的区域,但看上去还不至于连会议室都被排除在外。而且既然有第一的话,也就有第二吧)进行的面对面采访的当中,被乙姬岛校长如此轻易地挑明,让我游走在笔记上的笔反而停了下来。虽然我有在反射性地努力不做出如此露骨的反应。
「虽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但您很失望对吧?」
乙姬岛校长耸肩说道。
她慢条斯理地直指核心。
「就像是打开了玉手箱之后发现里面空空如也呢。」
玉手箱……。
「不,我完全没这么想……,这难道不是很重要的研究吗。说是对人类而言最重要的研究之一也不为过。」
虽然口吻像是在帮腔,但这是毫无疑问的事实。毕竟这一时代里,两个人里就有一人得癌。也有种说法是说,只要能够确立完全的癌症治疗方法的话,拿下诺贝尔奖都不在话下。所以说,我不会失望,不可能失望。
但是,我也无法否定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样。
我擅自预想过,在如此与众不同的大学里,在与众不同的场所里所进行的研究,肯定是更加与众不同的吧……,尽管嘴上说着海洋资源是正解,但我心里却想这很平常。尽管不是因为龙宫城才这么想,但比如在研究浦岛效应或者巨龙,我是这么期待的。我也是真不可喜呢。
「是因为不能把癌症研究放进报道里吗?不,实际上,虽然有许多取材的申请,但一旦知道了研究内容,大家就都撤退了。恐怕是癌症离自己太近不够有趣,成不了娱乐。」
虽然乙姬岛校长像在开玩笑一样这样说道,但我姑且也算是新闻业界所属的新人记者,能从中嗅出几分讽刺。虽然绝对没有什么有趣的疾病,但若说到绝症难症,也有所谓的期待难治之症的风潮。这一定和在与病魔作斗争的电视剧里隐瞒具体的病名一样,都是底部逻辑相通的风潮。虽然无论是作为发信方,还是作为受信方……,癌症都无疑是难症,但是从有应对方法来讲,它绝不是不治之症。尽管两个人里就有一人患癌,但这并不意味着两个人里就有一人会死。而且比什么都重要的是,其应对办法自身就是研究的成果……。
虽然父亲的死因不是病死而是交通事故,但也是对于满溢浪漫的怪盗而言平凡的死法。但是,正因为平凡,正因为是经常发生的事,才不能延缓努力预防交通事故。
「六个人都在组团研究癌症吗?」
由于被误认为对癌症不感兴趣是新闻从业者的败北,于是我就这样继续推进话题。不过要说兴趣盎然的话,我的取材主题可彻彻底底的是另外一个,不能把这茬给忘了。
「是的。严格来讲我们被分成了两班。A班和B班。每班分属三人。」
「是为了唤起竞争意识才分成两个团队的吗?」
「您可真够敏锐的。两个班级各自设有班长,从事相反的研究内容。简单来讲,以扑灭癌细胞为主题的是A班,以与癌细胞共存为主题的是B班。」
扑灭与共存。原来如此,是相反的呢。
但是,即便听到现在,这也不是什么例外的研究。倒不如说是基本中的基本。重视生命质量的临终治疗,也在老早前就成了主要疗法了。
(但是,这可不是什么没趣味,也不是缺乏趣味性……)
空空如也的玉手箱。
设置在海底的迷之研究设施、没有学生的国立大学、交通手段的杜绝、少数精锐的研究者……,把诸多条件聚集在一起的结果揭开盖子一看,居然真的是难以反驳的癌症治疗研究中心,或多或少叫人有一种被泼冷水的感觉。
就像是从梦里醒来一样。
不是被拉回地面上,而是被拉回现实。
因为我从最初开始就是以另外的目的潜入这里的,所以属于『或少』这部分,但我也能理解至今为止放弃企划的记者们的心情。通过人脉联系上的学术杂志,也是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在至今为止的版面上介绍过,也没对来取材的我讲说可以的话请务必把报道发表到我家。
不过嘛,最后这件事可能是因为我笔力不足……。
即便是围绕医疗相关的研究,比如研究没有治疗方法的传染病,或者更加妄想一点,比如开发出崭新的克隆技术,为了追求这些的『浦岛太郎』而把玉手箱递出来,那自然极具效果。
自然也会苍老。
(……正因如此)
正因如此才会有违和感。
要是现在摆在面前的『真相』就是真正的真相的话,我觉得叔叔就不会卖关子,在警察厅十七楼的时候就顺着话题告诉我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里也应该不会遭遇怪盗的袭击。
作为梦与浪漫的象征,体现娱乐精神的庶民英雄,怪盗理应不会盗走治疗癌症的资料或者试验药。不然他就不是怪盗而是商业间谍了。虽然我对父亲完全没个好评,但要说在这半年间我从模仿父亲的行为里哪怕能知道一件事的话,那就是这个人是一个极为愚蠢的浪漫主义者。
以最初的工作『达·芬奇的浮世绘』为代表例,这个人基本上只偷盛有梦想的东西。他不应该会对空空如也的玉手箱这种现实中的替代物出手才对。所以说在这所海底大学里,一定有什么存在。至少在十五年前曾经存在过。
说不定之所以现在成为了正经的研究设施,就是因为父亲把宝物盗走了。
把梦和浪漫盗走了。
因此迷之研究所成了一般的研究所。
「这么一来,虽然话说得有些迟了,但这里就是医科大学了呢。我应该在听见全员都是医生的时间点上反应过来才对。但是,既然是研究治疗癌症的话,难道不能够在地上完成吗?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