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 「要是能逮捕到这位假货,说不定就能顺藤摸瓜地再次逮捕怪盗弗拉努尔……,叔叔是这么想,才到这里来的吧?」
「推理得很好啊,道足君。要不是担心会对将来的新闻界造成损失,我都想把你提拔成我的部下了。」
像开玩笑一样叔叔笑道。我却笑不出来。怎么都笑不出来。
不言自明,身为怪盗弗拉努尔的二代目,只要继续返却活动的话,总有一天会和怪盗对策部正面对决。虽然被当作假货对待让我松了一口气,但在利用预告函来从东寻坊叔叔嘴里探听到玉手箱的返还目的地的时间点上,我就做好了与之为敌的觉悟。
但是仅从一枚邮票出发……,正确来讲是从二十枚邮票出发,就能看穿怪盗弗拉努尔亲属的身份在我意料之外。非要说的话这是非常微不足道的失误,或者说,难道我还不是叔叔的对手吗?
不是在于邮票,而是在于能看穿这点的人。
一方面在后悔,但另一方面,我也有相反的感情。因为不管怎么说,现在在我面前的叔叔气焰万丈,不似近年来伴随着对手停止活动而丢掉工作,没有往年的活力的叔叔。
要是东寻坊叔叔能因此取回过去的锐气,我会很开心。
因为抓到了假货之后有可能顺藤摸到真货,也难怪他这么精神。身为大人,在我面前应该是说不出这样得意的台词,但叔叔的心境恐怕跟「我可不会允许跟我常年交锋的你擅自引退,怪盗弗拉努尔!」差不了多少。
不也挺好吗,比起父亲我更想为叔叔应援。
但是,在目前的情况下,我就是顺藤摸瓜的藤,而更前面的是没有瓜这一残酷的事实。
父亲已经从这世上引退了。连土葬都不是。
这么一来,如果我能为叔叔所做的只是夹着尾巴逃跑,避开风头这次只进行普通取材的话,那么结果,就连让叔叔失望都做不到。
身为不是伪物而是二代目的怪盗弗拉努尔的我,就不能为名警部的晚年带来波澜吗?在像这样被团团包围起来的现场里,在岂止众目睽睽更在叔叔的眼前,把过去盗走的宝物还回来的话,再不济的专家,也不会把这当作成假货所为吧。为了给怪盗对策部带来工作而去进行怪盗活动,就像是为了跟心爱的消防员再会而在附近放火一样都是野蛮的行为,但我却无法否定想要在近处看见最喜欢的叔叔的活跃的我的心情。
但在这里又马上把话题转回来的话,我也不想因此被逮捕。毕竟一旦我被逮捕,也就意味着怪盗弗拉努尔已死,以及怪盗的正体是亲友的事实将会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所以就更不行了。就算是为了叔叔,我也不能被捕。在直到所有的宝物都被还回去这期间,在脱掉艳姐姐丧服的这期间,是对手也好我也要让他重归旧职。
那么作为结果而言,我就不得不要在名侦探和名警部的夹缝间,犯下罪行了……,不过嘛,车到山前必有路。无论是怎样的逆境,总比知道父亲是大罪犯的那天好。
统统突破过去。
「好了,话也说完了,我也差不多该去巡逻了……,要是传出谣言称,我这老害只会肆意使唤年轻人的话就不好了。」
看起来是在等我到来的叔叔这样说道,便从客人休息室备有的椅子上站起来。
「之后再向你介绍吧。那两位也对怪盗弗拉努尔有很深的思绪,干劲满满。」
很深的思绪?虽然是好情报,但绝对不是现在想要听到的情报。不过元祖怪盗弗拉努尔的最后活动是在约两年前,所以跟年轻警官也不算完全没有接点可言。
在擦身而过之际,虽然没有对虎春花进行职务盘问只能说成是职务怠慢,但若不是被警察厅的警部强行带到海底的新人菜鸟而是跟父亲有因缘的话就有些难办了。但是毕竟很难得,若有机会的话,我去向他们问问先代怪盗从广岛或者爱媛里盗走了什么吧。为今后的返却活动作参考。如果我有今后的话。
总而言之,在去取行李的学长返回海底之前,就让两位巡警先行去掌握校舍全貌,叔叔到底还是办事周到。比我先行了两步甚至三步……,但是,我可没在预告函上写下犯罪日期。对于不知何时发生的犯行,这么着急不觉得有些操之过急吗?
「不不,完全只是在查看情况。但是……,如果是怪盗弗拉努尔的话,就会赶在警察和名侦探,以至于你这样的记者都滞留在一起的时间下犯罪。所以算不上过分小心。」
是真货的话就会在我面前犯下罪行。
东寻坊警部的话,在我听来像是挑衅。
基于没有写下具体时间,本应有那个心思的话就能一直顺延犯罪时机的我的退路被东寻坊警部清爽堵住后,他便出发前往巡逻了——宛如要取回生活的意义的一般。
2
「总算消失了呢,那个老头。老年人就是话多真讨厌。」
一边把我的恩人贬得一文不值,虎春花从深处的浴室登场。明明是名侦探不是怪盗,这家伙是在偷听吗。对近代贵妇而言这澡泡得都算挺久的了。
「真是无礼,徒野。我如此高贵,怎会偷听。」
「先别说这个,你怎么是这幅打扮?」
「因为我忘记行李还没送来就去冲了个澡,所以没有换洗衣物。所以刚才直到老头消失为止,我都无法从浴室里出来。」
那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内衣?
在迷之膨大的裙撑下,衬裙和束胸衣包裹腰身。虽然要说也是女性内衣,但由于露出度为零,只会让人觉得是奇怪女性的奇怪装扮。毕竟洗澡之后的头发垂了下来,比起图腾柱更多了几分人味,但只要脚上穿的还是能停下电梯的厚底高跟,就还是一股前卫艺术的味道。
至少换上拖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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