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倒添麻烦的好意但我很开心。
「但,也有其他很在意的地方。这个……,怎么说呢,我就直说了吧,写在报道里也可以哟。」
那我就不客气了。
叔叔到底会说出怎样的情报呢,我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虽然收集上来的预告函,关于本体的评价就跟之前所讲的一样。但是,也有新闻社或者电视局很贴心地将装预告函的信封也一并奉上了。」
「信封……?」
采用邮寄方式的话,那自然会使用信封……,总不能像暑中问候或者年贺状一样,把写着文字的那一张纸当做预告函寄出。我可是分别把邮件投入到了周边没有设置监控摄像头的,也不在我的生活圈或者平常的活动路线上的邮政信箱里,可谓是注重到多余。在初次发送的预告函里,我注入了必要以上的神经质。
在信封上写收信地址的时候,我也有格外注意……,是那里的笔迹出错了吗?出现了不允许犯下的错误。
「是邮票哟。」
东寻坊警部说道。
「即便是只送来了信纸的会社,我也让他们追加送来了信封。当然也有当做恶作剧,而已经把信封处理了的会社在,所以并没有把信封全部拿到手……,但贴在上面的邮票,可全部都是一样的。」
「…………?」
虽然经常听闻印在信封上面的邮戳会成为线索……,好险,我差点脱口而出「邮票都是一样的,有什么不妙的地方吗?」。问有什么不妙的这种问法,跟主动自首一模一样……,就像是嫌疑人在问你有什么证据吗一样。常言道不打自招,但反问自招也太过新颖了吧。
要像记者一样,把这句问话用红笔改正之后,
「邮票都是一样的,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我这样问道。
「即便收件地址各不相同,但毕竟应当是同一时间制作而成的预告函,我是觉得邮票或者信封是同一种类很正常。」
跟预告函的用纸用笔都是统一的是一个道理。倒不如说在这种地方有所不同的话反而不自然。
「同一种这一点倒是没什么可讲的,但这邮票本身有点年头了。是二、三年前被设计出来制作的邮票。现在已经不再生产了。」
虽不是高级的纪念邮票但也能特定出年代,东寻坊警部说道……,要这么说的话,也是这么个理吧。
但是,我以前只利用邮政寄过年贺状和便利纸袋一类的东西。与邮票相关的知识,完全是我的盲点。在寄送预告函的时候,没有特地思考,就使用了在父亲的可耻的遗产中,跟用纸用笔、脚印标志的印章一起的,库存中的邮票。凭借不能浪费的精神,以及总之不想把父亲的遗产留在手边的潜在意识,也因为是怪盗本人使用过的邮票,所以应该能增加预告函的可信性吧,这么一层想法在。
但是,如果能特定出年代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因为这可不是在使用旧纸币。
「调查就能发现,在怪盗弗拉努尔停止活动不久前所发出的预告函中使用的邮票,也是同一种设计。明明有两年的空窗期。」
「两、两年的话,在普通的日常生活里,邮票应该用光了才对。也就是说,果然这次送出预告函的人是假货……」
「但是,如果是假货的话,就搞不懂他故意让邮票一致的意义所在。尤其这是两年前的,特定时期的邮票。如果是怪盗弗拉努尔的独特设计都还好说,但这可是在邮局里普通地卖出的邮票啊?」
虽然我尝试诱导,但东寻坊叔叔抓住细节不放。原来叔叔是邮票狂热爱好者啊。这种兴趣到现代居然还存在吗。啊啊真是的,预告函什么的要是通过电子邮件来送就好了啊。别再更新什么邮票设计了好不好,通过二维码嘀地一下付钱不行吗。
说实话,在我眼里邮票什么的怎样都好,但确实,作为单纯的愉悦犯,这位假冒者不仅把用纸用笔准备好,连邮票都要做到一致,就有些异常了。能从中嗅出的不是可信性而是偏执性。
「……就像通过某种形式入手了要物归原主的宝物一样,这位假冒者是否也有可能以某种方式入手了怪盗弗拉努尔使用过的邮票呢?」
「恐怕正是如此。如果这是真的话,我的假说就有很高的可能命中。即使假货是假货,但并非单纯的假货这一假说……,就暂且说到这里吧。我期待道足君的成长。」
东寻坊叔叔结束了谈话。
但,即便叔叔没有把话说尽,我也基本上察觉到了。毕竟我可是能回应期待的年轻人……,叔叔的假说应该指的是,即使假货是假货,但这位假货在立场上和怪盗弗拉努尔很接近吧。
并不是单纯作为收藏家或者粉丝来保存怪盗弗拉努尔盗来的金银财宝,而是连杂货或者消耗品等琐碎财产都完全共有的,或者说继承的人……,也就是,亲属。
不妙。基本上是正解。
从小小的一枚邮票出发竟能如此逼近真实……,父亲居然能跟这样的刑事作对,厮杀近三十年?自从判明父亲是怪盗以来,我第一次对父亲感到尊敬。
冷静下来。即便一度被逮捕,父亲也还是从这位名刑事手里逃走了,直至黄泉。没有被揭露出真身。在没有把父亲因交通事故而死和怪盗弗拉努尔活动停止这两件事关联到一起的情况下,我就是假货这件事就应该不会被看穿。正因为东寻坊叔叔是对手,所以他应该万万想不到怪盗弗拉努尔会因为毫无关系的交通事故暴卒……,这一块是我有优势。
所以叔叔不是为了逮捕我,才抢先到达来宾休息室。不要先入为主啊,大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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