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到手过的赃物,更不会归还它们。这样的例子迄今一个都没有。」
连『仅我所知』都没加上。要问为什么的话,比东寻坊警部更了解怪盗弗拉努尔的人,应该是不存在的。
「所以说是假货。怪盗弗拉努尔再次开始活动什么的不是事实。」
「可是,被还回来的宝物是真货没错吧?那么至少在某种意义下,怪盗弗拉努尔不是放弃了宝物吗?」
哦呀,意外地戳到了痛处。
果不其然,是好像在这间警察厅以外的地方被称为名侦探的记者。顺带一提,之所以没在警察厅里被称为名侦探,是因为在这座建筑物里提到名侦探的场合下,所指的是完全另一个,某位特定的人物。某位特定的,危险人物。
「说的也是。那我稍微订正下。他是撒手不管了吧,在决定隐退之后。」
东寻坊警部了当地承认道。仅就这点而言。
但在假货就是假货的感觉上还是不肯让步。
「我也承认这是位优秀的假货。用美术品来打比方的话,便是优秀的赝作。自不必多说,最初上头也给这里的怪盗对策部下发了加入搜查的指令……,对遭受『被害』的美术馆警备员进行问询。」
说是久违的像工作的工作,但东寻坊心里也没多高兴。不过橹屋品行这位四十来岁的警备员说的话倒是趣味深长。听上去犯人是反向运用了戒备的森严,从而犯下了罪行。
「普通思考的话会去回避美术馆的警戒系统,但犯人却反其道而行之,故意惊动警备,让他们知道有人非法入侵,继而达成驱散警备人员的目的。通过让警备员聚集在『维纳斯的双臂』这一目标展品的区域,自己潜入到破绽百出的另一展区将『达·芬奇的浮世绘』『返还』……,原来如此,从表面上来看,是在模仿喜欢浮华诡计的怪盗弗拉努尔的手法。」
「表面上……模仿……是吗。」
徒野一边复述要点一边笔走龙蛇。
「东寻坊警部认为怪盗不是本人的根据,果然还是怪盗本人不会返还宝物吗?」
「不仅如此。姑且不论警报,为了形成烟雾而在灭火器上设置计时装置将其破坏的手法,不像那家伙所为。」
嗯。一不留神就用『那家伙』来称呼了啊。对罪犯能使用这么略带有些亲昵的称谓吗。
「?这又是何解呢?」
「若是飞散的灭火器碎片击中了近距离的人呢?若是警备员里面有患有呼吸疾病的人员,这场烟雾恰巧诱发了重症呢?如果是怪盗弗拉努尔的话,在偷盗的时候,是不会采取加害持宝人或者警备员的举动的。」
正因如此才是怪盗。
而不是强盗。
「原来如此……。三十年前,怪盗弗拉努尔在盗取『达·芬奇的浮世绘』的时候,是启动了洒水器没错吧?您是这么告诉我的。」
「甚至在那时候,都考虑到了洒水器放出来的水不会洒到其他的美术品。虽然是通过过度演出诱人瞩目的怪盗,但也在顾及如何不伤害人或美术品。……但我也不是说这样就好哟?」
为了避免被意外误会成在赞扬怪盗所以才作此补充,但对于如今伦理观高的年轻人来讲这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是的呢。尽管没有直接伤害,但盗走重要的物品,会在宝物主人的内心留下巨大的伤口。」
徒野颔首道。
这不是很清楚嘛。
「我为警部的慧眼感到钦佩。果不其然是专攻怪盗弗拉努尔的专家。确实,这半年内发生的返还宝物骚动,说不定不是本人所为。」
「是的。都是假货所为。不然的话……」
不然的话?不然的话又会怎样?虽然这是脱口而出的话……,若不是假货的话……,若非假货的话……。
「但是呢,东寻坊警部。暂且不论至今为止的,从今往后的犯罪行为又该如何么?」
徒野的质问打断了东寻坊的思考。从今往后?
「是的。实际上这才是今天来叨扰的真正理由……。昨夜,新闻媒体各社都收到了这个东西。虽然我是自由记者,但也通过各种门路搞到了一张……,请看。」
说着,徒野青年递出来的。
是一张怪盗弗拉努尔的犯罪预告函。
2
我要归还以前收下的玉手箱。
请于龙宫城坐等。
「……笔迹的话,怎么说呢,虽然有些无礼,但第一印象是有在努力模仿。不过,」
仔细端详拿在手里的预告函,更是从反面透过来检查之后,东寻坊警部这样述说自己的观点。
「我认为无论从用纸的厚度或是材质上讲,都和本物所使用的一模一样……。更厉害的是,这个开玩笑般的脚印标志的印章,无疑是属于怪盗弗拉努尔的。」
「那么……」
「别着急,道足君。即便用纸和印章一样,我也无法断言发信人是否是同一人物。何况我也不是笔迹鉴定的专家……」
即便如此,东寻坊也有自负称自己是见过最多怪盗弗拉努尔的预告函的搜查官。当然,怪盗弗拉努尔毕竟(应该)是人类,所以每张预告函上的笔迹多多少少有些偏差也不是什么不自然的事……。
(从直觉上,能感觉到有些可疑。又或者也许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