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嘛。国家利益为优先,当然是不言自明的道理。
嘛,虽然这种事上司也不想听就是了。
不过此,再看一次,因为安心下来眼睛含着泪、肩膀放松的男性,外表看起来感觉挺可爱的,但要是画上眼影,加上阴影的话,似乎可以变成小恶魔系。要不索性把可爱的地方极致到底吧。
不行,那是另一份工作。
「谢谢你。如果传到伯爵大人耳里,我可能会被解雇,所以真帮了大忙。」
真想问问那个伯爵到底哪里好了。因为嘛,全身上下都是肥膏吧?是个把头顶以外的头发全部留长这种崭新发型的人哦?还是个会光明正大拜托人家收拾事后场面的人啊?
嘛……虽然不能理解,也很怀疑这喜好,但只要不波及我就好。
也许是我的表情非常微妙吧,他略微踌躇了一下,开口道。
「其实,我……那个,很喜欢子爵大人的那气味。」
「啊……气味……」
「子爵大人,散发着一种真的很让人上瘾的浓烈气味。该说是想一整天都嗅吗,还是说想在那香味中度过呢?明明气味很浓,但却有一种刺激的香味和酸味,每次吸进去都会有所变化,正正是神奇芳香……」
看着面颊绯红一脸恍惚的侍从,我心想。这家伙很不妙。
「那个,请不要误会,我只是喜欢子爵大人的体臭,但对子爵大人本身完全、绝对、一丁点也没有爱慕之情。说真的,丝毫也不感兴趣。」
否定到这种程度,该说是反而会让人觉得可疑,还是该怜悯被否定到这地步的拿德子爵呢?
不过嘛,气味……。
我不由自主地把放在床上的枕套轻轻一嗅,然后打从心底后悔。
好臭。
闷热的汗臭味中,夹杂着难以言喻的酸臭。虽然一言难尽,但要一言以蔽之,那就是「臭」。
「……勇者吗……」
似乎没听清楚我脱口而出的呢喃。
他再反问一遍,我便露出微笑,把手上飘着老人臭的枕套轻轻递过去,他含着泪感谢我。
那种臭味可能都洗不掉。而且,上面还有口水的痕迹。
与其丢弃,不如好好利用吧,这也是枕头的夙愿吧。
嗯。我,做了一件好事。
◆ ◆ ◆
夜间茶会的当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虽然举办时间是在太阳落山后,所以跟白天的天气好坏无关就是了,但天气好果然会更有干劲。
照老样子让我提前下班,太阳西斜的天空,美艳地呈现出从红色到紫色、再到深蓝色的渐变。就在那样的天色下,我乘坐准备好的马车前往会场。
而且不知道为甚么,和卢卡里奥一起坐。
和上次一样的,是辆双人马车,卢卡里奥在我旁边。
因为我是负责准备的那边,理应早一步来到会场,但卢卡里奥明明是客人,根本没必要早到。为甚么在这里?
看到他从迎接我的马车上下来时,我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开口就发出的就只是母音,卢卡里奥拉着我的手,温柔地微笑道。
「我来接你了。」
好不容易才问了一句「为甚么」,他却一脸瞭然于心地回答我。
「我想尽可能和你待在一起,给你添麻烦了吗?」
听他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我,我摇了摇头。在松了一口气的卢卡里奥的护送下,我坐上了马车。不是麻烦。虽然不是麻烦,但还是会莫名地紧张。
意识到了这一点的似乎只有我,卢卡里奥的态度就和平时一模一样。看他的举止,求婚一事就像骗人的一样,甚至我都以为那是不是一场梦。
我瞄了瞄坐在旁边的他。
柔和的面容、没甚么胡子的下巴要说的话算是比较杖,而下面还能看到喉结。坐姿势很好,虽然看起来很纤幼,但有好好长了肌肉。放在膝盖上的手骨节分别,手指很长。身为伯爵家的三男,在外务省工作,性格温柔稳重。
那样的人,为甚么要向我求婚呢?
搞不好是为了伪装。
其实爱的另有其人,只是因为甚么原因而不能结婚,所以为了保持体面而和我结婚……之类的。也许是觉得对他的兴趣表示谅解的我应该没问题吧。
「怎么了?」
「不,甚么都、没有。」
明明只要问一下就好了,可一想到万一我的揣测是真的话,我又害怕得在抵达之前都说不出口。
把恰如秋天一样深红色的口红多余的部分擦去,理了理沿着脸部轮廓流淌的亚麻色头发后,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满意地笑了,穿上在月光下映照的礼服走向会场。送走最后一个人后,我们彼此对上视线,笑着击掌。
「「「辛苦了!」」」
即使说客人不多,不容失败的紧张感还是和往常一样。我们闯过了这个难关,互相勉励。
顺便一提,同样是化妆师的小咪咪今天因为本职工作不能来。我跟只有外表很少女的小洛蒂、和外表与内心都很少女的小朱迪三个人一起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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