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连你也来了。」
「是父亲逼我的,说有空的话就去帮忙。」
「这真了不起。」
听了卢卡里奥的话,子爵耸了耸肩。
「比起这个,本来还想你也会带上女人真是少见,没想到偏偏是这家伙。」
「因为我会挑邀约的对象。」
「哦……你真是好事呢。」
「我建议不要总是认定自己的感性正常。尤其是牵涉到女性时。」
「的确呢。虽然我觉得不同的女性都各有魅力,但你的喜好跟我的似乎没有重叠。」
「闻名遐迩尤里乌斯没当我的竞争对手,这真是太庆幸了。」
两人应该都相识吧。看他们都和洽地谈了起来,我转向挂毯,检查是否有甚么不周之处。
作品没有污损。也不是挂歪了。多亏了嫂子的严格指导,做工也没有问题。
为甚么卖不出了。
果然是位置问题吧。放这种角落会很难发现嘛。这个了隆重点摆到正中央会比较好吧。
脑海里思索着的我,耳里传来一阵脚步声。转头一看,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美少女,正仰望着我的作品。
怎么说呢,是个品味非常独特的孩子。
光滑的黑发上戴着一顶小女帽,帽子上挂上了黑玫瑰和深紫色的面纱。接近黑色的紫色连衣裙上,挂上了跟帽子一样的黑玫瑰、还有黑色的蕾丝和荷叶边。交叉扣起的手上,戴上了绣了玫瑰的黑色蕾丝手套。全身上下几乎都是黑色。
化妆也很独特。画得很粗的眉毛。剪成一字型的浏海下,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四周用黑色眼线画上了一圈。眼影则是闪闪发光的红色,而卧蚕则是淡淡的白色。小小的嘴唇的颜色是深红色。
因为皮肤很白,所以脸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显得很突出。
明明无论是颜色还是化妆,都像童话故事里的魔女,但可爱的衣服和容貌,却让她显得像个黑色的瓷娃娃。
「好漂亮……」
她双手交叉,仰头看着挂毯说道。
噢,终于有会理解这作品的人了。
对吧对吧──我在心里赞同。
她的脸颊染成绯红色,吐了一口气。
「太漂亮了,血的层次多么美丽啊。失去血色的人头也很漂亮,让人毛骨悚然。」
恍惚的表情,挖起了封印起来的那个不妙医师的记忆。怎么回事呢,一阵不安掠过心头。
「明明要是再调暗一点,再阴森一点就更好了,真遗憾了。」
「啊?不不不,这个亮度才好啊。明亮清爽的背景,不是更能映衬出疯狂的餐桌吗。」
听到她遗憾的声音,我不由得反驳道。因为,这一点我可不能让步。题材阴森的画也太老套了,不是很没意思嘛。
美少女惊讶地看着我。也许是化妆的关系,眼力真不是盖的。
「是吗?把莎美蓉对丈夫的爱憎交织画出黑色漩涡,这样不是更合衬吗?」
「这个场面,是对情婿的复仇和对丈夫的反击。隐藏在心中的感情便是餐桌。明亮的背景只是戴上的面具喔。」
「嘛……是啊。原来是这样诠释的呢。正因为看不见亮光中沉积的浓浓恶意,才更能激发想像力呢。呵呵。很好,这很好啊。嫉妒和忌恨全都藏在心里,像圣女一样微笑的恶女。这样的解释也很棒。呵呵。」
哦。似乎自个儿启程到哪里去了。
说实话,其实我没有想得那么深。只是想着弄明亮点映衬出餐桌的凄惨、或是弄白点更能对照出血红色这样而已。场面我也选了比较重视冲击力的。
虽然我不会说出来就是了。
千万不要给自个儿深入解读的她泼冷水。我是蚌。
盯着挂毯看了一会,她的红唇画出了一道弧线。看到她露出与年龄不符的嫣然笑容跟她这么相衬,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要这个,你去办手续吧。」
美少女指了指挂毯,一个穿着简朴的黑色连衣裙的女性便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和旁边的职员搭话。应该是贴身的侍女吧,存在感那么薄弱,吓了我一跳。
被搭话的职员和周围的人,不知为何扰攘起来。
我懂的。因为一直都感受不出她的气息嘛。当然会吓一跳了。
这时候,子爵插进我和她之间说道。
「不好意思,女士,您是认真想要购买那件作品的吗?」
失礼的是你这番话才对吧,真想敲一下子爵的头说说他。就连职员也问:「真的没搞错吗?」
咦?原来是惊讶那一边吗。
「是啊,你没听见吗?」
感谢惠顾。
「那么,请允许我在这里办理手续,手请给我。」
很快恢复正常的子爵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来,提出护送。
防守范围也太广泛了。虽然很想问一下他对象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