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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里奥也还罢了,子爵那个我好想大声否认。但她们也不会听进去就是吧。单是谈个话就被嫉妒,这也太不讲理了。与其莫名其妙地嫉妒我,怎么不直接找本人好好秀一两波。
可能是露出了不快的神情吧,爱伦开始担心了。
「不要紧。我只是想明白了而已。」
「我虽然不怎帮得上忙,但我可以随时听你发牢骚。」
「……爱伦,谢谢你」
「因为你总是听我的嘛。这是回礼。」
明明只是个爱伦。不是有点让人感动嘛。
「不过,我不认为小安娜会轻易被打垮就是啦。」
收回前言。把感动还给我。
看着一边诶嘿嘿地笑着一边挥手告别的爱伦,我不由得半眯起眼来。
在王宫工作的女性,分为侍女和女仆两大类。
侍女主要照顾贵人,也会到王宫各省帮忙,所以一定程度的休养是必须的。而女仆的主要工作是洗衣服、打扫、协助烹饪,基本上都是幕后工作
要成为女仆需要介绍信和面试,而侍女的话需要两封以上的介绍信、还有通过一年只有一次的录用考试和面试。相当严格啊。
不是我自夸,那个录用考试我合格了。
没想到姐姐的淑女教育会那么有用。顺便从哥哥那里学到的东西也派上了用场。不过家畜的知识就用不着啊,爸爸。
明明努力被录用为侍女,工作却几乎都是女仆的,真是莫名其妙。不过工作内容我也不讨厌,又可以好好拿到工资,倒是没差就是啦。
因为侍女的薪水会更高哦。这可以吗?
底层的要想提出改善,必须先跟侍女头襄理说,然后由侍女头向侍女长沟通。到时再调查现状并改善。
那个名声坏透的侍女长,怎么也不可能为了一介普通的侍女而行动,所以既然没闹甚么麻烦的话,就这样一直搁置不管了。
现在的侍女长是康德利伯爵的妹妹。虽说是妹妹,其实是跟父亲同辈的未婚女性
对女人很严厉,但对上男人时却态度大变、上恭下倨等等,恶评都满天飞。
硬是装嫩在异性之间也大受劣评这一点,好像只有她本人没有注意到。为了显得美白,涂了与肌肤不相称的厚重粉底,年纪反而显得更碍眼了。
有时也想过就没人提提她吗,但就是说了也不会听进去,反而还会迁怒吧。
「就不知道甚么年纪做甚么事吧。瞧的人反而更加难为情,所以也没办法吧。」
「大概是不知道甚么叫自知之明吧,看着都觉得尴尬啊。」
玛蒂达欧巴桑曾经不快地对我说过。说她的择偶条件随着她年纪年年提高,但却是完全不打算妥协的老顽固。
该说是直言不讳吗,欧巴桑她形容得真准确,嘴上毫不留情。这值得多多学习。
好像也是因为她是王妃大人的远亲。
玛蒂达欧巴桑怎么就那么讨厌王妃大人呢。多半是以前发生过甚么事吧。只是水好像很深,所以我没探究就是了。
找碴日子一直继续的某一天。
在我打扫好老样子脏兮兮的亭子回去的路上,被甚么东西绊到了脚。
从啪嗒一声摔了一跤的地上,慢慢爬起来。
坐起上半身,用手扫去上半身的污垢。
啊,手的皮磨破了。血从擦伤渗出来,疼得很。
不过比起手,双膝痛得更厉害。大概擦得比手还厉害。
啊~,好痛。真的很痛。他妈的痛。
小心翼翼地站起来,膝盖好像在流血,都黏到裙子的衬里了。
不妙。好像挺严重的。我真不想看啊,这个。
「哎呀呀,没事吧?是不是最近都太飘飘然,所以才没留心脚下了?」
抱着手臂俯视着我的,是卡罗琳・布罗肯。是个画着强调出与她要强性格相符的吊眼浓妆的男爵千金。
不均匀的粉底、左右长度和角度都不一的眉毛、涂得过多的腮红等,个人觉得这化妆到底搞甚么鬼了,不过因为是人家的事,我当然不会置喙了。
在平民居多的女佣中,有些平时被人瞧不起的贵族千金会摆出高姿态,所以不太想和那些人扯上关系。
因为一阵麻烦的气味都扑鼻而来。
「明明是平凡又不起眼的平民,最近却嚣张起来喔。」
才不是平民啊。
在做女仆的工作又不会特意报上家名,再说我也不想和这种人交朋友,所以没打算解开误会就是啦。
一边把喋喋不休的吱吱喧哗当耳边风,一边捡起掉在地上的扫把和木桶。幸好里面没有水。
「你有在听吗!?」
「是是。有在听喔。那么,我还有工作,先告辞了。」
「吓?你以为在跟谁说话啊?」
跟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