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大哥的谆谆教诲,我口上姑且允了,但心里无法接受。
不就是搞错隐藏风味咩。只要正正经经煮,应该会很好吃才对咩。
当我鼓起面颊后,爸爸抚摸着我的头说:「这份心意我很高兴,谢谢你。」
看着父亲那虽然是贵族,却还要帮忙干农活而变粗糙了的手,感觉自己又变回了孩提时代一样,虽然有点难为情,但还是很高兴。
我放弃做饭,第二天在屋子里到处打扫。
因为是我的强项,玛姆和海伦都大为佩服。
毕竟是在王宫里日夜磨练嘛。花了一整天,把窗户和地板都擦得闪闪发亮。
由于高的地方不行,只是在手构得着的范围内啰。
虽然海伦还年轻,但玛姆有腰痛,这个时候我要好好努力。
「真的,唯独是打扫真完美啊。」
「虽然对贵族千金来说是多余的技能啦。你还是去学刺绣吧。」
哥哥啊。要赞扬就好好赞啊。
虽然不太想刺绣,但是拒绝不了干劲十足的嫂子,结果落得第二天的下午一直在刺绣。
喜欢刺绣的嫂子,指导出乎意料地严厉,跟女仆的欧巴桑很像。多亏了这样,感觉我的刺绣技巧提高了。
嘛,姑且也给了合格啦。明明这样,还给了我下次回家时要交的作业。
功课是刺一幅挂到墙上的挂毯。
怎么会这样了。这不是太大了嘛。
就这样一转眼两天过去了,来到回去王宫的日子。
为甚么行李会比来的时候多了呢?
回乡的不可思议。
「那我再写信给大家啰。」我这么说着,向大家挥了挥手。二哥说要送我到隔壁镇坐公共马车,这我就不客气承他好意了。
「不用勉强跑回来啊。」
「不要。这是我的一大乐趣啊。」
「不吃力的话倒是没差啦。」
「吃力是吃力,但也有相对的喜悦,所以不要紧喔。」
跟二哥的家常话断了又续、续了又断。就算沉默不语又不会尴尬的。
来到马车站告别后,看到二哥归去的背影,变得有点儿想哭。
一点点而已喔。一点点而已。
又再坐上公共马车。
哐当哐当地摇晃着,向外望去,是一片令人怀念的景色。
啊,那座桥是新建的。那个水车磨坊还在啊。在我泛起了一点点郷愁时,旁边的老爹的鼾声袭向我的耳。
给我就这样子爆睡过头、错过目的地而慌乱吧。我心里这么念着,急忙戴上了耳塞。
◆ ◆ ◆
结果嫂子给出的功课是刺一幅挂毯。
题材随意。大小就差不多报纸那么大。不不,这不是太大了。
本来她是说摊开的那么大,我说有工作办不来,最后才这么妥协。喜欢刺绣的嫂子一定做得很乐意吧,但说实在,这烦死了。
因为姊姊跟玛姆有教过我,针黹我倒还办得来。人称淑女基础的刺绣自不用说,修补或缝纫简单衣物也做得来。虽说做得来,但我也不是喜欢到那个程度啊。
下次回老家大是社交季节完结后的秋天。大约是半年。
算上考虑图案,打草稿等准备工夫,时间只是勉强刚好。
明知道这一点还给出作业的嫂子,搞不好是个长得一脸温柔的狠教师。
「小安娜懂刺绣真是太高兴了。我会多多教你的了。」
看着她喜洋洋地准备的样子,我实在说不出不愿意啊。
这作业也是,感觉她是怀着奖励的心情给出来的。
嫂嫂果然很喜欢刺绣啊。
就是再叹息再烦恼,还是得工作的。而今天起的工作,居然是擦天花板。
不明白意思吧?因为我也不懂。
就是顾名思义,架起鹰架擦天花板的工作。
在社交季节开始后,用于鲜花祭的两间大厅,得在两星期内搭好鹰架打扫干净再拆掉才成。
用来举办舞会的大厅里,天花板上的画呀、天使像呀、不是很多装饰的吗?因为会被尘埃和煤灰弄脏,所以要打扫干净啊。
一年一次的大扫除。不如说,叫赶工打扫?
工作请编排得多点余地啊。
因为是体力活,所以是年轻人的工作啊,这个。
真的,找业者来不是更好了?找外边的人啊。为甚么我们要来做了?
叫男人做啊,这可不是女人的工作吧。例如侍从啊,骑士啊,文官啊,男人可是多到泻出来嘛。要不然园丁也可以。让他们过来啊。
如果要说削减经费,与其削减这些地方,不如削减王族的娱乐费啊。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