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人。
穿着服务员装扮的恶魔,比恩德塔带着笑容插嘴道。
「小德塔,你……!!」
「简直就像是在看着可怜的不得了的人一样的眼神呢。」
双方的被召物是半透明的果冻形状的「始祖系列」。
规定级的cost1,最底端的底端。与纯白女王和无色童女比起来是无法比较的尘埃,但只要是优秀的召唤师,就可以从这里开始进行自由自在的炼成。
「但是对我来说,维持现状也没有关系。我不想改变什么。我啊,只是!!想要不负责任地协助别人的复仇!!……仅仅只是这样,请不要夺走我这身心都已遍体鳞伤的可悲女人的微小的生存价值啊。」
「你那真的是作为复仇协力者的欲望吗?还是在女王的箱庭里,我看到的作为恭介的姐姐的你?」
「……」
「……再怎么说我也是「Freedom」的Award3000,而我自己也是神格级的一员。仍然还是现世之人的小德塔,能够胜过这个领域吗?」
「嘛、照规矩比试的话估计很难吧?再怎么说我也只是Award920,即使再怎么努力,在水平上也没有超过你的可能性。」
但是。
被称为比恩德塔的少女,用抚育者看到了会忍不住背过身去的魅惑的舌头舔着嘴唇,说了下去。
「您忘了吗?我也有着仇染Liar Cat的称号,为了下单的客人就会让对方做出想象以上的复仇,而作为柴郡猫的我会在一旁笑嘻嘻地看着一切。与此对应的是女王的憎恶,难道你以为循规蹈矩的比较水平能够判断我的实力吗?可以说,我继承了女王所拥有的扭曲的力量的一部分也不为过。只要使用这份能把安定场所搅拌得乱七八糟的力量,想要把头脑顽固、只会说大话的人彻底吞噬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note
注:最后一句用了女王平时说话的敬语。
在短裙的后面微微摇晃着箭头形状的尾巴,用手臂挤压着原本就被肩带所强调的胸口。
010
大概是积攒了汗水吧,从胸口的谷间发出了摩擦声。原本就蕴含着恶毒热量与甜味的比恩德塔的声音里,混入了奇怪的东西。
信乐真纱美的表情扭曲了,而与此相对比恩德塔的瞳孔却熠熠生辉。
那是,如同受到波浪摇晃的刺激在昏暗海面上发出浑浊光芒的……如同比米粒还要小的虫子在眼球表面爬动一样的诡异光芒。
或者说,这是她们之间的战斗。
将城山恭介培养成人的,并非只有一人。
原生家庭是如同噩梦坩埚一样的实验场,在那之后流落到的女王的箱庭也毁灭了。但是,并不能称之为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她们所伸出的手,一定也对城山恭介那不成熟的心产生了影响。
一人接受了这种变化。
一人在活下来之后也悔恨着这一变化。
「……那个箱庭,在那里得到的所有结论,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说是徒劳的。啊啊,无论是主导着那个深邃地下设施的你,还是小恭介自己。」
「不,小德塔,我们应该停下来了。说到底试图从外部控制那个女王就是错误,只要承认她的独立人格,在箱庭之前、最一开始就什么也不会发生!!」
所以。
「姐姐」与「老师」在这里同时架起了bloodsign。
为了以自己的方式开拓城山恭介的未来。
「啊啊——!!!」
在这时。
纯白女王用另一只手按住了发疼的手腕,砸了咂舌。
没错,那个女王。
当然。
纯白女王也理解这是例外。确实如同信乐真纱美所说,虽然召唤未踏级需要一定的顺序,但如果把得到的花瓣的文字按顺序击入spot,就能够跳越这些台阶,召唤出需要的被召物。
但是,一次性。
从最初的一击打碎立方体蔷微、大量的花瓣随机散落开始,就无法考虑按顺序拼写名字的可能性了。从最开始的一击就调整好全场的配置,如同在麻将与花牌之中进行了究极出千一样的荒唐情况。纯白女王只知道有一个人能做到这一点。
那个人是。
「艾尔法斯特·托易德林,难道达到了那个「Government」的Award1000……?」
不对。
那个怪物召唤师之所以能一击就召唤出纯白女王,是源于其对空间的把握能力。他只不过是靠着独自的嗅觉,瞬间扫描地形与人工灵场的墙壁,无意识地计算出了如何击打蔷微才能完成这种一击必杀而已。
再说一遍。
恭介的这种召唤,是不一样的。
他只是,用bloodsign击打了白棘。作为战斗开始的号角,将大量的花瓣散落到四面八方了而已。
但是,结果依然发生了。
更准确的说,地形、人工灵场、spot位置、以及白棘与花瓣的流向,都如同被磁铁吸引一般强行发生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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