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少骗人!我看到了,我看到你的头很容易就会掉下来!反正一定是就算让幼稚园小朋友来打也会轻易脱落的构造吧?没、没必要单单把我一个人讲成什么嘿嘿嘿怪兽吧这样不会太过分了吗?听到没有!我说听到没有!」
「……在小子面前『女人的颜面』扫地似乎让你很慌张啊,但已经太迟了。唔哈哈索性就由老身这女王神体来给你这女的一个恩赏吧?『看到哪个坏女人或看不顺眼的女性凭依体依偎著尚待成长的男人(小鲜肉),即刻拔掉人家脑袋的大猩猩』。唔哈哈哈哈──!」
「不要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无论到了几岁依然貌美能干的妈妈,在这一瞬间沦落为病态血腥怪兽(以肌肉为凶器)。只能说「我可没说假话」实在太可怕了。光是把发生的事实当成卡牌一样排列出来,就能如此轻易地扭曲真相。
身旁金发双麻花辫搭配学校泳装的女孩目光飘远,眼镜骑士则是咬紧了牙关。
「……是说妈妈你果然锁定了哥哥呢……这下母女确定要上演密室悬疑剧场,犯人是王族的话也许连全体国民都是共犯这种超大规模的诡计也可以适用?我看解谜的关键一定在外国旅客!这下就保证可以发展出粉领族三人组感情融洽地一起泡温泉的合理情节了!」
「一片灰暗啊。竟然在这节骨眼上冒出个姊弟恋癖好,F国的光荣未来明确地变得一片灰暗……!」
大家七嘴八舌的时候,恭介独自轻叹了一口气。
心肺复苏术的成功机率会随著时间经过而大幅下降……这事大家都听过,但其实在追踪行动上也能套用类似的图表。假设以目标从视野中消失的瞬间作为基准点,两分钟以内是单纯比脚程的短期追踪,超过这个时间就成了依靠盘查或打听消息等人海战术的长期追踪。更何况对手除了拥有绝大力量的「白之女王」,还有能够藉由「人类智慧」攻其不备的信乐真沙美以及比安黛妲助阵。
尽管整个只是一场闹剧,失去的时间一去不复返。
今晚无法期待有更多收获了。
或者只要有个契机就能让他收手,正表示他自己也很清楚这是有勇无谋?
「……该死的王八蛋。」
3
天亮后进入了另一个状况。
「老身在叫你哪,小子。」
前往那个小小住家的半路上……
一大清早就在路旁被人从背后叫住,恭介啧了一声。
「别这么露骨地排挤老身嘛,怎么就把老身丢在旅馆呢──又不是搞弃老那一套,老太婆也是会受伤的耶──?真~要~说~起来~反正召唤师与凭依体是一心同体,小子只消一扔出激发手榴弹老身就会飞到爆炸地点去,你这么做有意义么──?」
「……你来做什么?你这特地拖延时间逃避与『白之女王』开战,让世界陷入危机的凭依体。」
「喂喂喂,小子你才是干嘛把对抗『白之女王』一决胜负当成前提?老身明白『茧』还有『无色女童』什么的问题一堆,但你是不是被F国的那帮人影响太大了啊???」
「你在说什么……」
「亲亲~」
「呜哇啊!」恭介大叫一声往后跳开。
真是好险。至于穿巫女装束、以漂白布条缠胸的葵则是维持著一张嘟嘴索吻脸,只睁开一只眼睛说:
「老身先问小子一个问题。你对老身冥乃河葵与『白之女王』的态度似乎相差甚远,其中包含了何种心思?」
「问这什么蠢问题?如同莲华与彼岸不是同一个人,你们不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吗?」
「真是个佳话。那就来重新确认一下定义吧。老身是『白之女王』的御神体,外观制作得和祂如出一辙。简单来讲就跟佛像或玛利亚圣像一样。换~言~之~光论外观的话完全没有不同。」
在盛夏的太阳底下,银发巫女把双手绕到后脑杓,摆出巫女不该有的姿势扭动腰肢。她望向设置在道路视线不良处的圆形转角镜确认自己的身体线条,说:
「……小子老是说你唾弃『白之女王』,看到她就想吐,但看到老身的泳装或巫女装束打扮却好像没产生什么厌恶之情。刚才那个以未遂作结的吻,也不是因为觉得恶心才逃开吧?」
「……」
「唔哈哈哈哈!无妨无妨,别害臊啊小子。真是青春哪──?」
看来冥乃河葵只要是自己主动色诱就能握有主导权。从爱捣蛋的笑容中看得出一种从容。在列车上被他抱住时还差点弄掉便当,现在却嚣张地摆起大姊姊架子来了。
但是,必须要说……
切入事情的角度与至今不同了。
或许该评为从外观做起、深入内在的净琉璃方式特有的能耐吧。
城山恭介恐怕无法让自己与「白之女王」同一化。光是想像就让他涌起一种全身皮肤内侧爬满大量小虫的感觉。
「……换言之,问题不在外貌。那么小子的厌恶感出自于何处?『白之女王』的讲话方式、个性或内在问题?」
铿的一声。
简直就像扳动了看不见的开关。
蝉声渐渐远去。
「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