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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视状况而定,城山恭介可能会变成比「白之女王」更可怕的怪物。
只有这件事,无论如何都非得避免不可。小猫的学习模式。恭介从过去受过的苛待对自己下了诅咒,导致最后将「无色女童」这个异常规则扔进了世界。岂止如此,他的行为不见得会就此喊停。所以,在事情演变成那样之前……只要能稍稍缓和一下这种状况,为了让他变回平凡无奇的少年……
想到这里,「白之女王」一手按住单薄休闲连身裙的短短裙襬往下拉,忽然间摇了摇头。
〈女王?〉
「没什么。」
祂重新面对自己。
「……那样是不行的。假装已经醒悟,到头来还是套用鲜血印记式,用合理性去掩盖问题作正当化是行不通的。」
那个问题令祂感到无地自容。
除了自己以外,不希望有任何人来揭穿。
那是祂在「了解人类之旅」当中,终于能够正视的问题。
问一万个人,一万个人一定都会心想「都已经把世界搅乱成这样了,还在说什么傻话」。城山恭介也一定不会原谅祂。但即使如此,祂还是得面对自我。在这个局面下,在这必须承认自己以往过错的时刻,祂怎么还在装腔作势、用理论武装自己?对一个人的心意是不需要理由的。
就算心意无法传达给心爱的人,就算注定要惨遭践踏,就算让奇迹发生需要上万次的挑战,就算「茧」与「无色女童」的失控即将毁灭全世界,也不构成可以轻视这一点的理由。更不可能当成苟且活过最后一天的理由。因为「白之女王」心中的感情,并不会随著状况摇摆不定。
不需要有任何保留。
刺猬般的武装,以及模糊本质的多余领袖魅力也都不需要。
用毫无矫饰的自己去面对。
就算被拒绝,就算被践踏,就算被耻笑,祂都不在乎。
那个少年让祂学到了这点。
他总是在血泪中匍匐爬行,试著伸手构到绝不可能企及的事物。
如果说祂从中没有学到半点东西,那全世界就是个大谎言。
「……是呀。」
轻声低喃。
一名少女下定决心,喃喃地说了。
全然异于以往的齿轮互相咬合,巨大的力量开始向外传播。
「那么我要一个这个。我想想,包装就用红色与黑色吧。」
祂必须挑战可预料的败北。
这是宁可玉碎,不为瓦全的失败。但这种行为不见得不能带来任何效果。
只是不知道,能否赶上世界结束的那一刻。
7
然后……
然后……
然后……
有种宛如一秒钟的时间被拉长到永远的错觉。不,说不定在这个座标,时间是真的扭曲了。
在某个小小的家中,「白色」吹袭肆虐。
事情始自一九九九年七月。
以S博士为中心的研究团队尽管费尽千辛万苦完成了理论,但是在将纸上空谈付诸实行时,却就是少了些什么。最终成果并不完整,他们至多只能看到部分亮光,无法掌握「白之女王」的形体。
如果彻底失败,也许已经死心了。
如果完全成功,也许已经厌倦了。
任何事情最糟的状态就是不上不下。掌握S博士的心将其玩弄于股掌间的,是一种渴望。一心只想脱离模棱两可的状态,促使他打造出如此可怕的地狱。
正因为如此……
既不是浮夸的神殿也不是冰冷的研究所。光之羽毛飘落在乍看之下随处可见的独栋住家,可以说是某种必然。因为这个家,是专为了这个目的而打造。是一种啜吸著稚子血汗而逐渐增加其可怕厚度的「门扉」。
『……好久不见了,女王。』
S博士用一种旧友重逢般的口吻如此低语。
『也欢迎祢,来到这边这个世界。』
再过不久,世界首度的「白之女王」完全召唤就要大功告成了。哥哥与「妹妹」。无论谁先到达,都不会改变召唤成功的事实。唤来女王之人将会迅速铲除未能召唤之人,展现其成果。
「所以,到底是哪边办到了……?」
冥乃河葵紧盯状况发展。
「是哪边叫出女王,获胜了?」
此时此地长大成人的城山恭介,不禁别开了脸。
继而他就这样,低声跟小男生说出了完全一样的话:
『够了,快住手!拜托快停下来!』
「够了,快住手。拜托快停下来。」
假如这句话是实话……
那么先触及「白之女王」的,应该是妹妹了?年幼的恭介只能惨遭吞噬,眼睁睁看著「妹妹」作为完成品被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