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好友?听说是由你开发‘箱庭’,他则负责营运。只是呢,把那个女王跟我这女王混为一谈,会让我很困扰的。”
“白之女王”嘻嘻嗤笑着,说:
“我将你与饱浦什么的区别开来,理由很单纯。那个凡夫俗子在或不在,都不会影响大趋势。换句话说就算途中路线多少产生改变,那场战争最终还是会爆发,我与哥哥大人一样会分道扬镳;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就只是这样而已。”
‘是喔。’
呼吸器男子一面像调谐器那样细微调整氧气量,一面说:
‘在这里将我杀了,然后伪装成某种程式错误立刻“打道回府”,说不定可以获得恭介的好感喔。’
“……”
“白之女王”的肩膀细细震动了一下。
不是某种齿轮停止了转动,正好相反。S博士说出的语句对银发双马尾女王而言,是夺走一切计画性的魔法咒语。不用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藉由与恭介之间产生关连性,使得无可怀疑的快感信号贯穿了他全身上下。
然而最强中的最强打消了这个念头。
S博士冷静地观察这个结果。
‘原来如此,是魔术师的手法吧。’
他只点了个头,然后说:
‘“白之女王”面对任何事情都唯我独尊,即使做出了这么大的事来,与实力比较之下已经算是很谦虚了。然而祢在害怕,讲到关于恭介的事情与现象,祢会变得惊人地胆小。简言之,只要有S博士这个显而易见的目标,恭介的目光就会转向他处,于是祢在桌底下动手也不容易被发现。就是这么回事吧?’
要称为巧妙或胆小因人而异,不过不可以忘记。归根结柢,对方可是“白之女王”。他考虑到失败或败北的可能性而施谋用智,这件事本身就该视为特大级的异常状况。
‘应该说真要讲起来,祢一开始之所以会跟恭介在“女王的箱庭”分道扬镳,形成主因的要素就是“杀人”。随便杀个人都能搞成那样了,而我好歹也是那小子的亲生父亲,不管恭介嘴上怎么说,当祢获得了特别的杀父仇人这个头衔时,祢无从想像两人的关系会如何扭曲变形,所以会害怕也是情有可……’
无声无息地,“白之女王”的头微微歪了一歪。
带着粗糙的质感,那头银色发丝在重力牵引下,令人毛骨悚然地往下流泻。
说时迟那时快。
骤!!!
话音未落,女王的纤细手臂已捅进了S博士的胸膛中央。
正可谓一瞬间。
比把手插进整块布丁里更平滑,而且不流一滴血。
“白之女王”的右手精彩神奇地贯穿了研究者的胸膛。不对,那不只是破坏行为,应该归类为一般所说的心灵医疗等领域。无视于中间所有的胸大肌或横膈膜、肋骨或胸骨、各种动脉静脉等体内器官,“白之女王”轻轻松松就把某个东西拔了出来。
他坐在代替椅子的坏掉太鼓上,连惊骇地站起来的时间都没有。
在至高陛下的尊前,禁止享有未经许可的一切自由。
世界的规范就是如此。
“父亲大人。”
那个颤抖着一跳一跳的拳头大小块状肌肉,正是某人的心脏。
女王的最强,并不局限于单纯的臂力。
他在任何领域都能毫无遗憾地发挥最高水准的实力。
“我尊重你让哥哥大人降生于世的功绩,但也无意百般迎合配偶的父母亲到能够容忍两代同堂住宅。”
‘……’
可怕的不是毫无痛楚与抵抗地被人取出心脏。
而是他能够暴厉恣睢到这么自由的地步。凭他的能力,要把S博士的五脏六腑全拆下来随心所欲替换位置都不成问题。那就像把人的脑子反过来移到开发用做内脏移植的猪羊身上……不对,根本不分有机无机。只要他现在兴起一点玩心,人面犬或人面列车都随他高兴,干脆直接做出一只任何人光是看到就会发疯的喀迈拉都不奇怪。
“请不要,不要,不要做出太多岔入我与哥哥大人之间的行为。别看我这样,我这个人一讲到哥哥大人的事就会变得善恶不分。就算是面对父亲大人,也可能不由得做出有失庄重的行为。”
‘……真是太可怕了,这座尖叫机器果然还有改良的空间。要不是有恭介这个试作导轨,小生已经被抛出云霄飞车了。’
“是呀,可以这么说。你这难看地狂跳不止的心跳次数应该是去甲基肾上腺素造成的,换句话说就是出自Phobia的高度恐惧与冲击所导致的。”
‘真的是太可怕了。’
不过,也正因为如此……
S博士面对这个谁都会忍不住别开目光的疯狂存在,重新确定了一点。这个就连天神都无法令其臣服的终极最强巅峰,全世界果然只有一个人可能握住他的缰绳。
城山恭介。只能完成那个失败品了。
‘小生不是巫女而是神官,直接与祢接触没有意义,游走于剃刀边缘才是我的目的。因为小生是明知那是全世界最危险的自由落体仍想安全玩乐,而不是想直接跳楼自杀。’
“那就好。”
“白之女王”甜甜一笑,将右手里的心脏放回S博士的胸膛当中。简直就像从橱柜里拿出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