脏六腑换成人造物品。”
时间不是无限的。
发出太过轻微的“咚”一声,断裂的手臂拳头朝下地掉到船艇甲板上。
答案只有一个。
与恭介缔结契约的凭依体——冥乃河葵脸上浮现畸形至极的笑容,如此宣言了:
“呼哈——哈——!你不是早该知道我不会只因为身首异处或断手断脚就死翘翘吗!你说啊,哥哥大人?”
11
事情很简单。
整件事简单到不行。
金发绑成两条三股辫的小女孩神色一亮,向前探出了身子。她毫不在乎娇小的身体曲线从学校泳装底下浮现,或是小屁股从迷你裙或围裹裙底下走光,说:
“啊!女王——!祢总算愿意公布谜底了~?”
“是的,正确答案是‘白之女王’☆登登楞登——!唉——总算可以变回平常的讲话方式了~要模仿破铜烂铁就已经够那个了,又怕会从小习惯上穿帮。”
身穿巫女装束的恶鬼嘻嘻笑着回答撒娇般的声音,用一种看到宝贝女儿般的笑靥竖起了食指。
以淡粉红蔷薇花饰点缀胸前的奥莉维亚不是说过好几次吗?
‘……不满意——哥哥如果一直都能这样,就不用跟“白之女王”吵架了的说。’
她那句话,到底是看着哪里低喃的?
看着两人互相依偎、互相信赖的模样,她那句话里含藏了何种心情?
“的确,Bridesmaid的要塞构筑方式,与用来呼唤我的神殿完全是同一个布阵……话虽如此,但实际上不一定是用那个召唤我。”
身穿巫女装束的恶魔一边语气轻松地说,一边重新绑好银色长发。
绑成左右大大束起的,娇柔可爱的双马尾。
完成度高是当然的。
因为她就是本人。
“我是在更早之前就被叫来了,把本来放在那儿的叫什么冥乃河葵的摆饰品跟我调换过来。”
“……!……!”
“哎呀哎呀,你脸色发青呢,但请你还不要昏倒喔?这次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哥哥大人依赖我,整顿出让你非得如此的环境。为此才会有Bridesmaid的袭击,才会有感染型女王。结果哥哥大人不得不依靠自己建构出来的新型未踏级,而且偏偏用我当成唯一能叫出他的特别凭依体。呵呵,为了杀我竟然非得请我提供协助,还真是完成了挺扭曲的构造呢。”
恭介满是油汗的身体一个不稳,往旁摇晃。
然而他那视线当中蕴藏的不是恐惧或痛苦,首先产生的是疑问。
身穿巫女装束的女王一副知根知底的表情看出他的想法,如此回答:
“你是问我这个被召物能不能发挥凭依体的功能?呵呵,哥哥大人你忘了吗!阶位比我低的‘大三角’中的一角‘黄鳃’过去曾以‘完全平衡’之名做为‘自由势力’最强的召唤师君临业界,不是吗?真要说起来,人类只要恩赏等级达到1000就会改变所属世界,所以我们的区别其实是相当暧昧的……最重要的是,那些大道理全都可以滚一边去,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事情是我‘白之女王’办不到的嘛。你说是吧,哥哥大人?”
每一次巩固包围网并提高绝望的浓度,恭介会变得越来越需要依赖一发逆转的大招。殊不知这正是“白之女王”安排的步骤,让恭介更深更深地依靠他。
就连S博士——在世界背面等候的恭介生父的存在,都只不过是魔术师的手法。
没有比“白之女王”更强的战力。那么照常理来想,管他是哪里来的高超召唤师,根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然而女王却偕同Bridesmaid前来,理由是为了让恭介的目光转向冥乃河葵以外的人,才刻意选择这些角色做为浅显易懂的敌人。
“好了,这下子‘特别的凭依体’以及根本上哥哥大人的鲜血印记式召唤仪式,都跟惯用手臂一起遭到封印了呢。”
巧笑倩兮的娇柔笑靥,被邪恶之意不断撕裂。
棋盘上没有比这更明显的将军了。
他用双手手掌轻柔地夹住泛红痴醉的脸蛋,同时背脊阵阵酥麻地如此对恭介宣告:
“接下来哥哥大人还有什么办法?该不会该不会,才这点程度就让你全盘皆输举白旗了吧?是呀,假如你说除了举白旗之外真的别无办法了的话,就容我进入世上最快乐的蹂躏时间,津津有味地把你吃干抹净喽……!”
无计可施。
秘密武器全被夺走,游览船周围满是成群结队的感染型女王。
他可是被仅仅一尊都身怀绝望性力量、最强中的最强存在所包围着。
怎么想都没胜算。
然而恭介说了:
“我就知道。”
游览船仍然沿着地表冲刺,但船上空间的时间却确实停止了。
奇怪的事发生了。
“所有事情都必须相互连结才对。我一直……对,从最初有人袭击列车开始,就始终有种被人放上某种轨道的异样感受。这种感受在遇上奥莉维亚·海兰德与大量火箭炮,而看到人类意志能无视于偶发现象……换个说法就是只要有心就一定能中乐透的环境,事情就很明显了。那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