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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嗯……老身试着参考设计图重新设计扩张成分,然而玻璃容器里头就如你所看到的。”
葵“喝呀”吆喝一声后使劲靠到恭介身上,于是伴随着柔软的体温,恭介调转了身体方向。
“毕竟古今中外多得是对血的信仰,有的倾向单纯将出血视为污秽,也有的像是伟人或圣人,会根据出处而视其为神圣之物;若是一个一个列举出来会没完没了。”
“换句话说藉由外力将正邪平衡重新调整成符合自己需求,就能配合特别的被召物自由自在改变适性,对吧?”
“因为讲到血液,虽是生物辨识与个体识别的象征,同时却也满容易因为饮食生活或是用喝的香水而改变性质,都不知道市面上有多少主打净化血液的商品了。更进一步而言,藉由以手术替换心脏或骨髓的方式,也能直接改变血液的性质,只要从这一点深入着手就行了。”
视线前方的位置,传出咕嘟的一声。
在各种实验器具一字排开,呈现有如玻璃管云霄飞车般样貌的厨房里,一个有双手环抱的十八公升罐那么大的透明圆筒容器中,红色液体正荡漾着。
“咱们没时间了。”
冥乃河葵如此说了。
“本来最好是能制作生产血液的人工脏器或骨髓等器官直接嵌入体内,无奈没那闲工夫了。所以要直接准备所需的人工血液注入静脉当中,暂时性改变血液性质配合被召物,让双方协调一致……照这样子看来很快就完成了,内容物应该会更受到浓缩,成为宝石般璀璨的红色。”
“Jewel Blood,是吧。”
“虽然名称毫无和风氛围可言,但也莫可奈何,毕竟咱们本来就很贪心。”
大略看一下,大概还需要一小时左右。
鲜血印记式是人类与被召物之间互相缔结的契约,越是收录进生物图鉴都不会逊色的人类,越容易让被召物辨识出来,人类这边也就比较容易同步,拥有王族血肉的奥莉维亚就是个极致典范。葵应用这点,将个体单位的小特性列入考虑,打算将自己改造成“最容易让追求的被召物个人辨识出来的凭依体”。这样讲或许不太好听,但这就像肉食动物与草食动物的鼻子会受到不同气味吸引。银发巫女似乎有意大幅改变这种摆动幅度。
只要双方的差异减少,当然抵抗或摩擦也会减轻。既然要强行让本来不存在的被召物降临于肉体器皿,这自然是必须项目了。
“人造凭依体老身会设法解决,但最要紧的被召物怎么办?为了打倒‘白之女王’,只为这个目的重新打造并嵌入异界的未踏级,未受到‘大三角’音域影响、仅以aiueo这些母音建构而成的神名之主,你只让老身看过理论解剖图,但一样得准备好才行。是不是还是跟规定级一样,要用上炼金创造的何蒙库鲁兹或卡巴拉的魔像等生命秘法?”
“这方面我自有办法。”
“……是喔,无论是用何种手段,恐怕都得跟时间与效率赛跑了。”
葵的眼睛望向了淹没厨房的成堆器具。
她这话的意思是:
只要使用这里的器材,大致上什么事都办得到,但理所当然地,不能同时处理两件作业。也就是说,在制作重新调整葵的肉体所需的人工血液“宝石之血”时,无法着手制造专门用来对抗女王的未踏级。话虽如此,少了其中一样又无法掌握胜机,所以也不能请哪一个让出空位。
“真令人心焦呐。”
“哎,我同意你这个意见,不过召唤师该做的事倒也不只物质层面的作业。让两手休息的时候,来处理一下精神层面的作业也不错。”
换言之就是脑力劳动。
特别是以敌方召唤师等等为对象的战术模拟。
“比安黛妲。”
“是。”
“……你认为S博士还活着吗?或者是在‘白之女王’泛滥时就已经丧命了?”
“嗯……这是个很难的问题,我想以七比三的机率支持生存的可能性。”
“有何根据?”
“就卫星影像看来,覆写了褒美村的要塞型神殿秩序井然。假如‘白之女王’展开了集体暴动,失去利用价值的Bridesmaid应该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才是。”
“哎,或许是吧。”
“当然我无法否定那个叫S博士的也可能单独惹恼女王而当场毙命,包括这点在内才会说七对三。况且虽然用合理性或效率推测‘白之女王’的行动极为困难,不过就倾向来说,我想他只要还能跟客人您玩,应该会源源不绝地提供力量给人类。”
“……”
大致上而言,与恭介的想法没有不同。
似乎也不会因为憎恨而使思考有所偏颇。恭介试着从这条线推想看看。
“他究竟是什么人?”
即便曾经度过同一段过去,比安黛妲仍如此询问恭介。
不对,她与恭介共享的是“女王的箱庭”的过去。
关于那之前的恭介,就连比安黛妲也一无所知。
“……他是我爸,不是十五兄弟姊妹计画那种,是从真正的意义上来说。”
城山恭介缓缓叹一口气,如此回答了。
城山。他怀想着自己的姓氏。
“在日本一个随处可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