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本身算合情合理……若是这样的话,重点应该还是在心脏……非也,应该是在血液上吧……”
“慢着,等一下!呃,以你身为‘祖先’的立场来说,就这样顺水推舟不会出问题吗?你这样做,可是要跟那个‘白之女王’为敌耶!”
“哎呀,怎么说呢,对老身而言,就连这份惧意都值得羡慕呐。”
莲华说得的确没错,恭介或比安黛妲姑且不论,冥乃河葵并没有直接理由得与“白之女王”战斗。跟能够把整个世界像弹额头一样弹飞的超规格对手为敌,对她而言应该是高风险无报酬的事才对。
“老身怕无聊。”
然而舍弃了相似外貌的净琉璃方式凭依体,大大地咧开嘴笑了。
她一边反覆摇摇摆摆地测试着巫女装束的耐久性,一边说:
“而造成无聊的最大原因,是因为老身被创造出来当那个的塑像。只要‘白之女王’仍是最大最强之人,老身光是保持沉默当个摆饰就能受人崇敬。既然这样,反过来,如果‘白之女王’翘辫子呢?不具内涵的塑像就没用了。老身不就能不受任何人束缚,做为一个真正自由的‘个体’阔步于世界了?”
也许与未踏级“大三角”的一角,重视自由胜过一切,痛恨“白之女王”逼迫自己低头臣服的“黄鳃”属于同类?只是冥乃河葵不像“黄鳃”贪婪地追求胜利。她有一部分是因为无聊到怕了,在追求玩命的刺激感受,才会对反抗“白之女王”的行为本身感觉到魅力。
(基础构造近似“黄鳃”,追求毁灭的倾向近似比安黛妲……看她装出一副滑稽模样,还不是很快就露出享乐主义的松散思维来了?)
“你是不是在想一些很失礼的事啊,客人?”
“碰上你这种人,整个都不知道说什么才算是称赞了。”
恭介受不了地说,但比安黛妲略微眯细了眼。
恭介皱眉说:
“怎么了吗?”
“没有,只是觉得恭介弟弟也变了呢。”
“这样讲太抽象了。”
“换作是以前的客人,我想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说出‘不知道’三个字来哟。这也是将自己的弱点化为力量的结果吗?真是够可爱的。”
“……”
“我觉得不是件坏事哟。因为简而言之,这就像原本弯着手指从头开始数数字的罗马人,发现了零的概念一样。要不然就是X或Y之类的吧。不知道就先空着,总之继续算下去再说,这不就表示可以因应更复杂的计算吗?我常常在想,客人就是因为会把眼前的计算式全都解开,才会容易被那个低级白色预测行动,结果就不能自拔了啊。也可以说你是不管病毒信还是什么,总之从第一封统统打开再说的那种人。”
“讲话很难听耶。”
“失礼了,客人,我会自制的,在我还有良心的时候。”
趁着“自由势力”九百多级在交谈时,另外那边似乎也把事情谈妥了。
冥乃河葵讲话声调就像不知如何发泄人造肉体中蕴藏的热气,如此宣言:
“啊啊,只要能斩断这条淤积堵塞的安宁铁链,老身愿拿出任何力量帮助你们这些人类。所以相对地,救救老身吧,救救老身被比做那女王而无法展翅飞翔的这具躯壳。”
唉。恭介叹了口气。
他本来就打算请对方帮忙,也打算解决掉“白之女王”,因此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既然Bridesmaid的踪影已经忽隐忽现,那么不只是知识技术,还必须弄到能做为直接战力的凭依体,否则其他什么事也做不了。
只是,恭介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姑且先对奇妙感觉的真面目输入个X,同时如此低语:
“悉听尊便。”
7
小刀也好,针尖也好,干脆用自己的犬齿也行。
召唤师为了预防意外状况,一定会准备一份“护身符”,用来浅浅割开自己的指尖皮肤,让鲜红血珠渗出。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召唤师与凭依体缔结契约时的必需步骤。
“吾将透过引领统率召唤仪式的‘大三角’之一——‘鼓动“黄”鳃统御天际的精灵(s.a.so.voz.tix.ei.yw.za)’之力,与汝缔结血之契约。此时此刻,拥有坚定心灵与魂魄的汝将成为接受万象之有限容器。”
以恭介的场合来说,是薄薄一片剃刀刀片。
他将食指前端凝成水珠、宛如宝石般辉耀的红露递到冥乃河葵面前。
递到她的嘴边。
“汝将善用充满容器中的力量,成为连世界之理也能扭曲的空虚王者。”
与其说是舌头,毋宁说触着了嘴唇。
血红露珠迸开浸染,逐渐扩散至少女的口中。伴随着铁锈味的浸透,通灵窗口在肉体内部接连开启,使得两者灵魂强固相连。
纯洁神体的背部大幅后仰。
露出的肌肤愈渐红润,人造肌肤直冒汗珠,将无法掩饰的女性体香散播至空间之中。
“那么,吾就让这容器变得更完整吧。吾等召唤师无法超越人世,但能使役异界之力,成为引导人世迈向新时代之倨傲睿智象征!”
一切顺利,功德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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