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装甲覆盖的特殊装束。
然后是娇柔与蛊惑毫无矛盾地相容,活生生人类不可能有的美貌与肢体。
全部加起来……
就是对人类而言猛烈过头的甜美毒药。
唯独头发与低垂睫毛上累积的薄薄一层尘埃,能证明“这个”只是个塑像。端正鼻尖上的尘埃没有飘动,大概是没感觉到呼吸的必要吧。
“……‘这个’就是……”
恭介喉咙发出咕嘟一声,低声说了。
“‘这个’就是,冥乃河葵……?”
像是相呼应一样。
在祠堂里自在端坐的双马尾身上,明确地蕴藏起某种东西。那不是外界力量,是发自内在的动作。彷佛被人遗忘在荒废房屋里的骨董品般积着薄薄尘埃的眼睑,近似于轻轻挪动身子般抖了一抖。一对眼眸无声无息地慢慢撬开。
在漫长时光中忘记了呼吸的蔷薇色唇瓣,开口第一句话会说什么?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活传说终于有了动作。
砰咚!
伴随着沉重声响,头颅啊单手单脚什么的乱七八糟地脱落,垮成了一堆。
“这……!”
面对超乎想像的突发状况,就连恭介也不禁瞪大双眼,但已经发生的事态不会改变。首先是自己掉下来的头颅撞到脱落的右上臂,但大概是还不足以让它停住,脑袋瓜“咚、咚”地沿着短短台阶滚下来。它就这样一路来到恭介等人的脚边,这才终于脸孔朝上地停住了动作。
“哦哦,咖啡厅的女侍啊,看你穿着不合装扮的粉红白色条纹内裤,是否有什么一言难尽的内情呐?”
“哎哟。”
比安黛妲只稍稍吓了一跳,一手按住了迷你裙,然而……
“然后是老身的后继机小姑娘,现在什么时代了,没必要因为身为巫女就乖乖遵守不穿内裤的原则啊。”
“哎哎哟!你这老不死的,破铜烂铁!”
满脸通红的莲华,竟然穿着草鞋就把人类最古老的什么东东当足球一样踢飞了。
现砍脑袋(?)到处撞墙反弹来反弹去,但并不显得怎么生气,说道:
“唔哈哈哈哈哈哈!要诅咒就诅咒你们自己不该轻虑浅谋,踏进闲得发慌的老身神域吧。谁教你们是难得一见的访客,老身可舍不得放手,今宵要逗你们玩到吸干你们的骨髓,觉悟吧。你——这——丫——头——最近连打扫都在偷懒对吧——!”
“因、因为现世有太多事情要忙了嘛!像是凑钱,还有召唤师的工作什么的。是说都是因为你像这样抓到谁就捉弄一顿,所以就连负责照顾你的人都不敢接近你了好不好!”
“这些世俗的尘垢,听在老身这刻意遭人疏远的笼中鸟耳里只像是炫耀啦——真是气死老身了——”
“总而言之!”
吓!莲华粗鲁地一把抓住脚边的现砍脑袋后,迈着大步走向祠堂,把单手单脚装回被抛下的胴体,最后再把头颅安装到顶端上。
“他们好像有要紧事要谈,所以把模式切换一下啦,模式!”
“不过就是个后继机罢了,竟敢对老身这样颐指气使的。想找老身我挑战,至少也得把胸部与器量长大一点再来吧。”
“……!”
恭介或比安黛妲还没在脑中整理好情报,涨红了脸的莲华一只手把葵的脑袋又拔下来一次。
“是哪个混帐把我设计成这样的啊——!”
“哎,以原型来说或许也是得配合彼岸做小一点吧。幸好你不是出于具有特殊癖好的工匠之手呐,莲华。”
“住口不准你连彼岸都羞辱真的给我闭嘴!”
“噗嗤!秀乳……为什么就是能这样蓄意用老哏自虐呐……”
“你你、你闭嘴啦哇啊啊!”
莲华用超快速度把新鲜脑袋啵啵啵地插回去又拔起来。
恭介密切注意那种比换电灯泡还粗鲁的动作是否真能解决问题,结果好像真的有了改善。银色双马尾美女把脖子转得喀喀响,举高双手像刚起床般伸个懒腰。可能因为好歹也是模仿了“白之女王”的外形,可以清楚看见意外雄伟的胸部饱满地隆起。
“……为什么那样就能正常运作???”
“据说在电视还是映像管时代的时候,就有古式武术高手能用手刀修好家电,所以数百年历史的破铜烂铁更该用休克疗法才有效吧?”
不理会恭介与比安黛妲小声讲悄悄话,黑发巫女涨红了脸对活传说如此吼叫:
“好了啦,老祖宗,那两个人好像被卷进超级麻烦的问题了,你就给人家一点建议吧!尊贵的神体应该最擅长这种的吧,毕竟你就是注定了成天要让人膜拜着收香油钱嘛!”
“不用这样一再唠叨,老身也不会忘记啦。更何况老身乃是秘密神体,大年初一也没人会来拜老身的。啊啊——好想要更多活跃机会喔!老身知道隐藏头目不躲起来就不够稀罕,可是好——无——聊——喔——!”
冥乃河葵讨喜地把腮帮子鼓得圆圆的,接着又露出顽皮小孩般的笑脸,两只手掌在丰满胸部前合握着说:
“……不过嘛,‘麻烦问题’倒让老身有点儿在意,似乎闻得到有乐子的气味呐。喏,就听听你们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