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握真实之剑纯真无垢的『白』之女王(iu.nu.fb.a.wuh.ei.kx.eu.pl.vjz)」。
(……恭介,这不是你的错。对,只是对手太强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有后续发展了。
抵著嘴唇的纤细食指横向一挥,于是世界被切成两半。
5
战斗结束了。
过度强烈的白色爆炸,反而使中华街陷入一片死寂。过大的爆炸波,有时也会吹散周围延烧的火势。「白之女王」所做的,等于是把一个五百公斤的炸弹砸在插了几根细蜡烛的生日蛋糕上,就是程度夸张至此的孩子气攻击。
但绝不受挫的「传说」仅仅一人伫立不动,然后将散发黄金光泽的鲜血印记扔在脚边,小声低语:
「……好想死。」
在这辽阔的世界,连「自由势力」恩赏等级903都跟不上自己。长发蓬乱、满脸胡渣的男人永远是孤独的。
而只有「白之女王」一如平常。
祂在丰满胸前合起柔嫩的双手手掌,然后甜甜地微笑了。
「哎呀,哥哥大人竟然会输给同一个对手两次,真稀奇。若不是我也参与其中,我都要吃醋了。如此出乎预料的状况连续发生,都让我想起『女王的箱庭』了~~☆」
艾尔瓦斯托打从心底怨恨地看著女王,但祂毫不介意。若是说得牵强点,可以说城山恭介两次都败给了「白之女王」。简直就像证明了不可撼动的命运存在。
假如艾尔瓦斯托不是以女王应战,结果或许会有所不同。
「在这九十秒内『连锁』将会解除,我也会消失在虚空之中。」
「白之女王」吟唱般告诉他。
「而我对哥哥大人以外的人类不感兴趣。你说过这是咒缚吧,渺小的人类啊。但实际上,我什么都没做。是你的灵魂自己爱追著我跑,请不要忘了这件事实。」
祂吃吃嗤笑,说:
「最后还有一件事,为了褒奖你排遣本小姐的无聊,我给你一道预言。」
「……?」
「你的心愿很快就能得以实现。那就这样喽~~☆」
忽地一下。
如同关掉房间电灯的开关,或是自梦中醒转,一切都消失了。让「白之女王」寄宿于己身似乎会造成相当大的负担,全身骑士服几乎被撕成破布的女性喘著大气,当场瘫坐下去。不对,她就这样横著倒下,渐渐失去了意识。
艾尔瓦斯托没理她。
他赢了,又赢了,借助可恨纯白的力量。强悍到无药可救,而又同样地软弱到无药可救的召唤师,在土崩瓦解的店里徘徊踱步。他走向唯一的一线光明,那位摆脱召唤仪式,有可能斩断「白之女王」力量诱惑的女性身边。
「我啊……」
声音断断续续地脱口而出。
他不期待这些声音,能得到任何人回应。
「在你从背后捅我一刀时,我真的很高兴,感觉得到了救赎。」
乍看之下,这番话或许难以理解。
但这却是毫无虚假的真心话。
「因为,如果能在这里结束,我就不用因为到达恩赏等级1000还是怎样,就将所属世界从这边调换到那边了。不用变成莫名其妙的被召物,可以维持著人类身分死去。所以,在最后的最后关头,你宁可从背后捅我一刀也要阻止我,使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比什么都大。」
只可惜,我还是丢脸难看地活了下来。
只靠一把凶刀,没能让传说受挫。
但只有那时得到的强烈光明,一直、一直遗留在他的胸中。
「没有其他人办得到。什么『政府组织』,什么世界最大治安维持组织。大家都只会把笑容挂在脸上拍手,推著害怕的人背后逼他往前走、往上爬。在那些人当中,只有你坚强到宁愿双手染血也要阻止我,娘蓝。」
艾尔瓦斯托在全世界流浪,寻求过好几个代替她的人。他所走的道路与众多女性产生交集,他让她们成为凭依体,给予她们极大力量,将她们加进传说之中。她们对于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而言,必定算是成功作品。所有人都羡慕她们的人生,想必就连本人也都相信这种幸福,不曾怀疑。然而每当艾尔瓦斯托看到她们的满面笑容,就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不协调感,于是舍弃了一切。无论有多大力量,她们就跟「政府组织」的侍从们一样。胆战心惊地不肯正视眼前危机,只会盲目相信自己是幸福的,可悲的傀儡。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已经嗅到了那个纯白的味道。
「没有其他人了……」
找到了。
艾尔瓦斯托找到了她,才一阵子不见已经变得面目全非的她。又被带回了召唤仪式的世界,只会眼神空虚地慢吞吞重复同样动作,满是锈斑的名刀。艾尔瓦斯托咬紧了嘴唇,觉得自己实在不该放她走的。即使背后被捅一刀,也不该认为这样就能一了百了,就算要在地上爬,用沾满鲜血的手臂抓住她,也该留住她才对。
那时艾尔瓦斯托不愿对她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