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思考模式之一。
(……好吧,反正东拼西凑挖角来的那些成员当中,想必也有人担心撞上老巢的召唤师,会暴露出个人的弱点。)
「圣徒」缓缓加快头脑的运转速度。
(况且从多个组织统合资源时,我们为了挖角,有时会将对方的隶属集团逼到分崩离析,这件事实也有可能因此曝光。)
人员也是「白之女王」的婚宴回礼之一。都到这个阶段了,没必要引发琐碎的不和,让难得准备的祝贺礼品留下小瑕疵。
玩具之梦35是地方政府陷入财政困境时,尝试以游乐园的力量起死回生的城市。由于不管做什么都得先照顾好众多观光客,因此住宿设施特别多。用个假名住进饭店套房,根本不会引起别人不必要的注意。
就连来自现场的报告都只有片段消息,不得要领,不过听说在战斗终局,有人看到了纯白的光辉。是某人运用召唤仪式成功刻下顶点中的顶点之名,或者是……?
「呼。」
总而言之,Bridesmaid失去了所有物品。「金刚主钥」、「黄金宝箱」、古地图。与「创立者的艺廊」有关连的线索,手边是一个都没有。更何况最可能活用艺廊资料的艾莎莉雅本身也已遭到击败,处于联络不上的状况。
都失去这么多了,乾脆全面撤离或许也是个选择。
尝试亲近「白之女王」的方法,并不只有「创立者的艺廊」这一种。现在或许应该致力于重新统整残存势力,即使要放弃艺廊,也该将期待放在其他方法上。
(岂有此理。)
然而,「圣徒」否定这个想法。
其他所有事情都无所谓,然而一旦事情与「白之女王」有关则另当别论。
(……我们Bridesmaid绝不能在有幸面见陛下时收手,转身离去。)
晦暗冰冷的火焰,尚未熄灭。
或许正因为能在这种局面做出这种选择,她才称得上信奉者。
「嗯……」
同时,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在同一张床上好像躺不住,因为「圣徒」扭动身子而被弄醒。
男孩就只被称为男孩。
他的确是「圣徒」的凭依体,但并未特别受到冷漠对待。归根结柢,他与她的关系当中,并没有明确的主从立场。并不是说两人互相尊重而各享权利,真的就只是「没有」。
「啊啊,既然天已经亮了……那就来做『那个』吧。」
只穿一件挥洒蔷薇芬芳的红色轻薄衬衣,「圣徒」拿起放在床头柜的一枚硬币;这并不是让人打扫房间时要给的小费。她往床头柜伸出手时,衬衣的一边肩带滑到了手臂上,但既能称为情欲圣女,又能称作清纯魔女的美女毫不介意。
由「圣徒」以拇指弹起,男孩将它放在手背上。
两人探头一看……
「……背面。」
紧接著发生的结果相当戏剧化。
「圣徒」翻滚著下了大床,单膝下跪,头部低垂,男孩则正好相反,动作徐缓地将脚放到地板上,以双脚悠然站起来。
这是他们每天的例行公事。
一枚硬币决定一切,掷出表面就由「圣徒」担任当天的主人,背面则换成男孩。无论掷出哪一面,都不可抱怨。
「早安,主人。我来为您准备早餐……啊,这里是饭店,所以有点困难呢。早餐就交给客房服务去弄,我先来为您做入浴准备。」
「嗯。」
男孩把玩著用来安定精神的「戒具」——附GPS的鸡蛋形防身口哨,轻快地挥手。「圣徒」获准采取行动后,只穿一件连大腿根部都暴露无遗的衬衣,横越宽敞客房走向另一个房间。
他也没闲著,活动刚睡醒还迷迷糊糊的头脑,思索目前的状况。
坦白讲,男孩并不怎么在乎「圣徒」是圣女还是魔女,或者是主人还是仆人。只要能跟这名女性在一起,不管以什么形式都行。更进一步地说,他不要过去或未来,只要「现在」能永远持续下去就够了。
终极的思维。
这个平凡无奇的男孩就连「白之女王」都毫不在乎。他只是隐约觉得如果不追著这个跑,不遵守规则,那名女性就会离开自己,「现在」将会毁于一旦,才跟随著行动罢了。虽说他拥有连一秒之后的事情都不去思考的特殊停滞性心理状态,但就某种意义而论,男孩或许比谁都强悍。因为即使亲眼目睹那个纯白存在,他仍能不染上任何憧憬或厌恶之色,继续贯彻「自我」。
露出整条耀眼大腿,「圣徒」回来了。
「浴缸太大也是个问题呢,恐怕要花上二十分钟左右,热水才会装满。」
「嗯。」
「这段时间您打算如何运用?也可以先冲个澡再说。」
对于这项提议,男孩摇摇头。如果必须等一段时间,他有件事想先处理好。
男孩用食指把召唤师叫到窗边,坐到同一张桌子旁。桌上摊开的,是今日凌晨断续送来的关于动物园惨状的报告。
男孩简直像一大早边吃早餐边看英文报纸一样轻松,眼睛扫过报告。「圣徒」似乎比较关注城山恭介或艾莎莉雅的下落,但其实男孩认为追踪他们也没用。敌我双方都答应进行交易而来到现场,撤退时理应也消除了痕迹,无法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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