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啪叽啪叽嘎叽嘎叽!肌肉挤压、骨骼摩擦的声音无边无际地回荡。难道对于能够无视于不在场证明,甚至能复数同时存在的祂而言,伸缩自己的肉体不过是小事一桩?
攫住大地的一只手掌都已经超过几十公尺了。
霍地起身的模样已经能与小山匹敌了。
然而祂从一开始就只把恭介放在眼里,祂找到试图逃出此地的运输直升机,会找上谁又会做出什么不言自明。
『喔喔喔喔喔嘎嘎嘎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伴随著一声吶喊。
用撞破大地万物的气势。
庞然巨物起跑了。
运输直升机直到刚才都为了避免遭到女王闪光射穿而故意降低高度,就算现在想急速提升高度也来不及,就要被女王伸出的手掌握烂了。
怦通。
被白袍开发者搂著的恭介胸中响起了心跳声。
不能让他们受到波及。
虽然一切都太迟了,但一点点也好,一个人也好,只要还有机会亲手拯救任何事物。
恭介就能继续战斗,能不心灰气馁,挺身面对敌人。
「呜……」
「啊,喂!」
穿著T恤与半筒裤的恭介硬是伸出骨折的手臂,攫住其中一件抢运的物资——很可能是死亡召唤师的——鲜血印记。
然后他甩掉一切束缚,再次用自己的双脚站起来。
没有凭依体,没有激发手榴弹,别想使用召唤仪式,就算用得了也不可能战胜「白之女王」。
恭介全都知道,完全了解。
即使如此,他还是……
「女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跑向前,一跃而起。
恭介跳出运输直升机的舱门,扑向冲过来的巨大「白之女王」。
就像把鲜血印记当成一把长枪。
这根本伤害不了女王分毫。
所以恭介的目的并非如此。
因为恭介坐在上面,运输直升机才会被盯上。反过来说,只要恭介扑向「白之女王」怀里,运输直升机就能得救。信乐真沙美、比安黛妲、克劳德,还有其他人为恭介延续了生存的可能性,但他宁可甩开这个可能性。他再也忍无可忍了。
只有一点点也好,他想加入决战。
鲜血印记在女王的鼻头前被弹开,少年的身体也飞上半空。
「白之女王」就像接住一个真心珍惜的宝物,用双手手掌包住城山恭介,然后拥向自己的胸口中央。
深深地,真的深深地。
须臾之间,她阖起双眼,享受著那份温暖。
同时祂发狂的头脑也很明白,「这份温暖」再也不会朝向自己。
即使如此,祂还是……
「……哥哥大人。」
「为什么不杀我……?」
少年自己也置身于几乎令人溺毙的温暖中,但他明确地问出口。
他用爱恨交织、无药可救的眼瞳仰望著巨大脸庞。
「祢做出那种事!与我敌对到这种地步!其他人的性命祢能轻易夺走,为什么偏偏只让我活著!祢就这么想折磨我吗!」
「你不懂吗,哥哥大人?」
「白之女王」淡淡地笑了。
「我为什么杀不了哥哥大人,你真的不懂原因吗?」
他想过了。
他想过了。
他想过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
「……」
「不管发生过多大的悲剧,不管有过多令人作呕的真相,祢那时候本来能获救,但祢却自己放弃了机会!祢转身背对正义,选择抓住空虚、虚伪的爱情!我算什么,『城山恭介』算什么,全部舍弃就没事了。结果,有多少不需要死的人因此丧生?这种事怎么能被允许发生!!!」
「无论如何——」
「白之女王」即使一颗心被撕得粉碎,仍一步也不肯退让。
「无论抱持著多大的矛盾,有一种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