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或「姊弟」更深,女王让他们知道就算找遍全世界,自己也绝对找不到能如此安心依靠的人。
「大人们」怎么样了不知道。
但除了恭介以外,其余十四人都接受了爱情以外的某些部分。
比安黛妲的是「女王的憎恨」。
那么阿尔贝特是……
「『女王的凶猛』。」
「帽客」用几乎可说清澈的响亮声音直率地回答。
就像覆盖大脑的疯狂迷雾散去了片刻。
「……我只是想救凭依体,想设法帮助被一群人围拢起来轮流不断重新订契约,身体内外渐渐变得满是损伤的她们三个。所以我被饱浦的花言巧语所骗,以为只要独占最强宝座,模拟战场就会关闭。恭介那家伙掌握住『白之女王』是超出我的预料,但只要凭依体不被滥用,本来是怎样都好的。」
「这样说不通啊,你不是因为模拟战场被抢走,所以一直反过来怨恨我们吗?」
「因为结果还是不行。你知道被夺去战斗的机会,不用再让被召物附身的凭依体后来怎样了吗?不知道吧?当然了,你们已经迷女王迷得要死,后来那些凭依体『到哪去了』,我看你们都不知道。」
为了呼唤出顶点中的顶点「白之女王」并加以固定的凭依体已经没有用处了。
没有必要特地召唤出其他被召物——那些次等货。
所以,她们就在几近天真无邪的残酷方式下被拋弃了。
每天看著近在身边的失去安身之处而渐渐腐化的凭依体们……于是「帽客」的线路也断了。
「我们非得与怪物相依偎才能活下去。」
一头凌乱金发的狂人在笑。
不对,真正发狂的或许不是「帽客」,而是在他周围举行的茶会。
「所以我要享乐到最后的最后一刻,纯粹只为了生存。我得到的是『女王的凶猛』!是为战斗而喜悦,以战斗给予他人感动的领袖魅力!来吧,即使是须臾的美梦也好,我来给你们凭依体前进一步的力量!」
某人突然站到了穿女服务生制服的比安黛妲身旁。
那是将银发剪成妹妹头的女性,全身以黑皮带般的戒具绑到不能再紧,沿著额头的线条用金属与朝内的端子头环……现代版的荆棘冠冕箍住头部,跟「帽客」身旁之人一样是凭依体。不过既然有个统称叫「三名凭依体」,那么她们应该也跟十五人一样,有过密切的关系。
即使如此,她们仍刻意选择对立关系。
再多一秒也好,再长一瞬间也好。她们要使出全力,沉湎于令灵魂刺痛的战斗。
「……我得到的是『女王的憎恨』。」
噗滋一声响起。
这是为了与凭依体缔结契约,比安黛妲用犬齿咬破了自己的嘴角,让血滴渗出的声音。然后伴随著铁锈味,她也有所自觉,知道自己正产生决定性的蜕变。
无论是生是死,「姊姊」只能当到这里了。
城山恭介。
下次见面时,自己应该已经变了一个样。
比安黛妲·城山不在乎,甩开这个念头,用手指拭去嘴唇的血。为了与凭依体相结合,她将血红的湿润指尖贴到凭依体的嘴边。
舍弃人身。
耳朵听著脑海深处笨拙地长期累积的人格烧断的声音……
渐次变成召唤师这种超越神明的装置,两人同时如此说了:
「「来吧,开始『最后』一战!」」
2
女性一头长发束起绑成马尾,深蓝窄裙套装外披著白袍。
信乐真沙美在不复有墙壁与大天花板的瓦砾堆中,与怪物对峙。
「未踏级」无音域,cost21。
「持握真实之剑纯真无垢的『白』之女王」。
善性的结晶,神圣的象徵,光辉的拟人化。
即使知道祂的真面目或本质,那压倒性的领袖魅力仍让人只要有一丝松懈,就会想舍弃前提当场下跪俯首称臣。
「……哎呀,你不会难看地到处逃窜呢。」
「祢才是,开始有意愿与恭介同学以外的人对话了?」
对于这个问题,「白之女王」纯粹只是偏著头。
在一次又一次的同类相食下,祂或许产生了某种变化?
「祢从一开始就是危害人类的存在,不管有了多少感情,都无法扭转这项前提。也许这不是恶性,身为完美存在的祢没有过错,或许只是与祢面对面的人类这种生物太弱小了。即使如此,即使是完全错怪了祢,祢对我们而言终究是有『害』而无『益』。」
信乐真沙美并不介意,如哼歌般呢喃。
她不胆怯,往前走出一步。
「我虽然希望有人救祢,希望祢得救,但我自己内心的某个地方其实也放弃了。正因为是不考虑现实性的梦话,才能自由地说好听话。我本来只是这么想的。」
对著那个「白之女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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