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绿洲。那再见喽~~」
她笑著说完就离去了。
恭介一时之间无法动弹。
无论是何种形式,总之减少一项纷争了。
白色。
那个存在办到了。
自从那天起,排行榜就不再更新。
换言之,再也没有人去模拟战场进行模拟战了。
触及女王。
一旦已经以另一种接触方式达成目的,巨大设施就像蝉壳或乾燥花那样,徒留痕迹在风中摇曳罢了。
这里已是没有纷争的世界。
「家人」之间不需要战斗的和平世界。
2
也许是前提弄错了。
「白之女王」也不一定就是带来无尽破坏与平衡崩溃的存在。
没错,就像现在的状况。
「只要用法正确,女王是否能停止纷争,拯救世人」……?
3
身穿T恤与半筒裤的恭介进入发生问题的地方——面对食堂的厨房,只见状况跟七岁的「女公爵」讲的已经有点不同。
「持握真实之剑纯真无垢的『白』之女王」。
货真价实的人类最终武器双马尾放弃了橱柜上的洋芋片,当场瘫坐在地,哇哇大哭。
「呜哇——」
简直像是只会说「那个」一样。
就像被贴上某种封印一样。
「呜呜——哥哥大人,哥哥大人……」
然后恭介一走进来,她就好像切换了某种开关般讲出新词,变成懂得「字母」的口吻。
「啊!哥哥大人!」
前一刻的大颗泪珠都算什么?
祂用无异于幼儿的最大级笑容,连站都懒得站,身体在地上拖著往恭介身上靠。
「你到哪儿去了嘛!还有我想吃吃看四重起司口味,那个白色脆脆的!」
「……」
——杀了女王。
——完全杀死捣毁现世与异界双方平衡的战乱元凶。
「祢到底是怎么了,××?」
「跟你说喔,是这样的……」
「白之女王」双臂抱住恭介半筒裤的腰部位置,摇摇头。
而且摇得很剧烈。
「大家都欺负我。」
「?」
「他们叫我『不要给恭介惹麻烦』。说最强中的最强才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受挫,什么都要我自己做。还叫我不要玩无聊的游戏,『恶心巴拉』地装可爱,要我展现出最强的力量。」
祂抽抽搭搭地吸鼻子。
连恭介都不会像祂这样明显地嘟起嘴唇。
「……他们说我不是十五人之一,所以当不了『一家人』。说我跟人类不一样,所以不能永远跟哥哥大人在一起,说召唤师与被召物不能站在同一个场所。」
——为此,你要欺骗一切。
——骗取祂的信赖,获得自由,连结出通往须臾奇迹的道路。
「我跟祢说,××,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
「真的?」
「嗯。」
「哥哥大人真的真的,不会跑去任何地方吗?」
仰望著少女眼睛哭得又红又肿的脸蛋,小个子的少年只点了个头。其中不带决心或思考,只是轻松自在地重新确认理所当然的事。
「我们永远不会改变,我不会去任何地方,会一直留在××身边。祢担心的话,我们来做个约定吧。」
穿著T恤与半筒裤的少年伸出了右手小指。
「?」
「在我们之间都是这样做约定的,叫作打勾勾。」
「这种咒语究竟具有何种效力呢,哥哥大人?」
「我教祢。」
——所以,那是从一开始就已破裂的约定。
——从宣称不说谎的时候起,就已经在说谎了。
「这种咒语说如果不守约定,就要砍断自己的手指头。」
小指与小指交缠。
恭介拿椅子从橱柜上方帮女王拿了一包零嘴。只不过是这样而已,最大最强的存在当场轻轻地又跳又叫,用全身表达喜悦。
「哥哥大人!那么那么,我们一起吃吧。我早就想试试看所谓的派对开法了!这样,就像这样,从包装后面直著开……」
笑得很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