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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
「有两个名字也不好,好像我与哥哥大人是分开的两个存在似的。」
祂开始讲起与路易斯·卡罗有得比的蛮横话来。
然后「白之女王」像个小孩子嘟起嘴唇,双手在胸前合十,向恭介提出这个提议:
「那么这样吧!为了让我们合而为一,不如决定一个新名字!」
「嗯?」
「让我想想……」
祂慢慢地想。
然后顶点中的顶点以这种方式重新定义了城山恭介。
10
「Alice (with) Rabbit如何?这样一来,我们就永远不会被拆散了!」
11
蝉壳黏著树木,迟迟不肯放。
这种现象不仅限于中央的模拟战场,「外圈」——大人们本该忙碌奔波,不这样就不合理的各种研究室,完全停止运作了。
十五兄弟姊妹计画。
那是将各类人种民族纳入一个屋檐下,使他们成为「一家人」,藉此防范七十亿人的纷争于未然的一项大吹大擂的计画。
如今在「白之女王」面前,全都走样了。
但计画本身却没有宣告中止,理由也很明显,因为太可惜了。从青霉中提炼出的盘尼西林,原本是在另一场实验中偶然发生意外,霉菌混入培养皿繁殖而发现的。「白之女王」以奇迹般的平衡存在,纵然整顿出与「箱庭」相同的环境再试一次,也不见得能产生相同结果,所以才不能将这里解体。
用大肠圈把黑色长发绑成马尾垂到腰际,深蓝窄裙套装外面披上白袍的美女——信乐真沙美对这个状况深深叹息。
「箱庭」计画迟早会失败。
这没什么不好,因为她的目的不是什么夸张的人类救济,而是及早收留预定在计画过程中受到摧残的十五个孩子,在广大的世界里为他们准备安身之处。她只是想在冷酷至极的体系里加入人性温情罢了。
然而她始料未及的是,失败之后计画竟然继续进行。在她背后有金主或赞助人从中搅局,著实是一大败笔。他们让计画变质,改造成自己想要的内容。对他们而言,人类救济恐怕只是个笑话。比起这个,掌握「白之女王」并确立控制方法,看在他们眼里想必令人垂涎三尺。
不过就是十五条人命,随便都能放在天秤上比较。
目前模拟战场停止运作,但他们只要想到什么新的玩泥巴方式,十五人马上就会重回地狱。而且会是在被眼前的奇迹蒙蔽双眼的状态下,不知收敛地越演越烈。
「饱浦先生。」
她叫住在「外圈」通道上抱著满满一个纸箱的资料,忙碌地走动的连身工作服男子。这个人讨厌数位化,而且到了能称为恐惧症的地步。堆积如山的资料大概就是这点造成的弊害。
「亵渎灵感」抱著纸箱定睛注视她。
「正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
「……有什么话能让我想帮忙?很不巧,我并不想乱碰『白之女王』。」
「面对那样的奇迹,竟然说不想碰?那代表我的理论完成了!终于将该位女王留在现世了,再一步,只差一步,一定就能通往操纵祂的方法!」
「……」
就算把他拥有的所有资料翻过来找一遍,也绝不可能找出通往女王本人的道路。「教授御前」一边把玩著胸前的口哨,一边冷静地思考。
(这样的话,是谁填补了满是漏洞的理论……)
她没有确切证据,但就是知道。
若不是他,「白之女王」没有理由认可、执著于他。
「真要说起来,我们根本不可能与『白之女王』沟通,只有他是唯一例外。您应该知道为什么祂在跟其他第三者对话时,全都只回答『哥哥大人』吧。女王那是在呼唤他,在宣告要跟自己对话,中间必须透过他。祂比人称神明的存在更深邃,在未踏级之中还是无与伦比的顶点。我倒认为未经许可目视这样的存在,没遭天谴就算不错了。」
信乐真沙美语气苦涩地回答。
她说出否定的话语。
「我们接触『白之女王』总是理所当然地遭到忽视,而且假设我们继续以违反祂意愿的方式勉强上前搭讪,您应该也料想得到会遭受何种回礼吧?」
「这是当然。」
「『白之女王』不管到哪里都是『白之女王』。现在看起来是很安定,但其力量绝非有所衰退。最强的『未踏级』,连神话诸神都当成垫脚石,顶点中的顶点。一个不小心触怒了祂会有什么下场,应该再明白不过了。」
她做了合情合理的警告。
不过,饱浦大咲这个男人没有改变。
他连过去沉迷的「帽客」都扔到一边,一直到现在究竟都在做些什么?一种讨厌的感觉慢慢累积在信乐真沙美胸中。
她先下手为强。
「……难道您打算干涉身为关键的他?怀柔、交涉,都不行的话就恫吓或威胁?那才是!只会导致『白之女王』怒不可遏。做实验时必须摆第一优先的应该不是追求结果,而是保障安全。第一个被自己完成的致命病毒感染就太不像话了。如果您也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