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绿之恶女」扭动著无数手杖刺穿的蛇身,妖媚地笑著。
祂竖起食指说:
〈那么第一个提示。恭介小弟弟啊,你觉得我们未踏级为何全都呈现人类女性的外形?〉
「祢说什么?」
恭介忍不住反问,不过少女毫不理会,竖起中指。
〈然后是第二个提示。我们未踏级全是赋予了「颜色」的存在,这是为什么?其中可是有著明确理由喔,恭介小弟弟。〉
「……」
〈哼,哼,不说话了吧。不是不懂,是慢慢开始注意到了吧。其实已经注意到了,却拚命遮起来不去看对吧?啊哈哈哈!对!人类的绝望就该是这样,能勉强直视的恐惧算不上绝望,真正可怕的答案就是摆在眼前也看不到!人类就是这样才让我玩不腻,值得让我授予恩赏!〉
「等一下,让我整理一下资讯。」
〈不,我先说第三个提示。〉
祂竖起无名指。
「绿之恶女」邪恶地撕裂嘴角笑著。
〈规定级是人类为了触及神明,以人为方式嵌入的垫脚石。神格级是各别自由诞生的独立存在,那我们呢?未踏级是异界的真理,以色彩为基础,有的是火,有的是水,有的是风,有的是土,时间、生死、功过,总之种类繁多。讲得明白点就是一般说的「属性」吧,每人支撑一种,藉以形塑所谓的世界。〉
「还真是抽象啊,祢是说未踏级的本质不是人格神?」
〈人类会祭神,为的是随便找救兵拯救自己的世界。但就算是神也赢不过真理。如同克洛诺斯从一开始就无法逃离宙斯,又像奥丁直到最后都活在芬里尔的恐惧之下。〉
祂像吟咏一般说著。
〈换个说法,把统整神格级这个类别的法则拟人化,就成了未踏级。我们背负著治理天下的职责,转动整个异界的齿轮……原本是这样的。〉
「……原本?」
〈是啊,没错,就是这样!好笑的是,有一天某人不幸地注意到了。如果只是要管理异界分区运作,何必需要这么夸张的机制?不是可以更简略一点吗?我们每个人各自负责一项异界真理,全体加起来担负一切,是不是有其他不同的用意?〉
「不同的……用意……」
恭介稍做思考后……
「不会吧,果真是那样吗!」
〈没错,所有未踏级呈现人类女性的外形,以色彩分类。把所有颜色的光结合在一起看看,你觉得会出现什么颜色?〉
「祢们是为了形成『白色』……不对,『是为了对抗祂而被催生出来的吗』!」
〈怪不得啊,那么危险的东西,我们这些真理怎么可么放著不管。而不管「白之女王」有多强大无比,只要将支撑祂力量或存在的真理、色彩一个个拔除,祂的力量终究会归零,会失去光彩,这么一来就能封印了。〉
怦、怦、怦、怦!恭介的心脏像警钟连续猛敲。
这项资讯相当大,太大了。
没错。
就是啊,自己怎么会忘了呢?几年前的秘隐大战,当时不就是以未踏级同时进行饱和攻击,击退了「白之女王」吗?如果那不只是靠蛮力来硬的,而是有著理论的话……集结各种色彩对抗终极纯白的机制……将无限重叠的最强面纱一层层掀开剥夺其力量的机制,如果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呢?
世界。
这个世界是多么洋溢著慈悲与温柔啊!
〈别急,恭介小弟弟,而且我一开始不是说了?〉
只是,同时……
〈「我说过我是来惩罚你的无礼」。〉
「什……么……?」
对著困惑的恭介,「绿之恶女」竖起小指说:
〈现在是第几个?对对,来公布第四个提示吧。即使是如此完美无缺,事先就准备好封杀「白之女王」的机制,而且投入了我们所有未踏级,结果秘隐大战整体来说还是失败了不是?因为那家伙现在还好端端的嘛。你认为是为什么?〉
「啊……」
然后,祂竖起拇指。
祂张开手掌笑著。
〈第五个提示。睁开眼睛啦,「其实你心里早已预测到这个答案了吧」?问题呢,在于我们不但是用来阻止「白之女王」的一群人,同时说到底,还是管理异界的真理。我说啊,恭介小弟弟。假设你把一只怪物扔进绝对不可能逃脱的黑洞,结果那家伙却一脸若无其事地撕裂黑洞跑出来,你会怎么办?这下常识就宣告结束,真理全盘崩溃,对吧?祂拉长时间与空间,拖著到处跑,嘲笑无法解释这个机制的世界才叫无知,结果变成个人站在一切的中心。要是牛顿真的超越光速,教科书面子该往哪里摆?那家伙除了恭介小弟弟以外,什么都不看在眼里。但一切都是相连的,连残骸都让祂拖著走。〉
「啊啊……」
世界的真理屈服了。
被「白之女王」制伏了。
换言之——
换言之——
换言之——
〈好可怕喔,这整件事真是太可怕了。我虽然自称为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