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
「召唤仪式说到头来,不就是种你死我活的战斗吗?再怎么靠理论学得必要知识也召唤不出神格级或未踏级,赢不过实战经验丰富的我们!若非在战场上累积了许多经验,是不可能在港湾地带创造出那种活地狱的!」
「我的意思就是他们连实战经验也累积了不少。」
「怎么办到的?盛大地展开行动的话,没道理不被三大势力发现吧?」
彷佛想拂去自己的疑惑般,莲华不断大叫。
「光靠像是扮家家酒的演习是不可能办到的吧?再怎么高明的凭依体也无法完全遏抑被召物天生的凶暴性。顶多能改变破坏的对象,绝不可能手下留情。伙伴间打起模拟战的话,极有可能把自己人打得体无完肤!」
「我的意思就是……」
恭介带著如能面般的冷静表情,流畅地回答:
「他们从很早以前就潜伏在我们身边了吧。作为无害的民众一直跟随著我们,从战斗现场中盗取我们的技术。」
冥乃河莲华突然产生了一种好像被人戴上眼罩,并用大舌头在背上乱舔一通的难以言喻的恶心感受。
但恭介仍无情地继续说著:
「他们用眼睛紧盯著我们,把能学的技术全部学走。有些人甚至还会等待或主动将战局导向『难以判断是谁出手的混战』,自己也召唤出被召物加入战斗,实践所得知识,累积更多的经验值。不用说,被他们当成踏脚石的对象全都惨遭杀害了吧。」
「但是哥哥,我们清查过有复数势力参战的战斗中全体死亡的交战纪录,也没发现『Guard of Honor』的影子啊。更何况这种事情被发现的话,恐怕早就演变成大问题了……」
「这可不见得。只要帐面上的异常事件数字为零,反而会让人放心而疏忽了。这就表示对方长期以来隐蔽证据的手法既巧妙且彻底……再者,不管是否被误导了,若不是发现蛛丝马迹的话,『政府组织』也不会委托其他势力的召唤师去袭击港湾地带吧?」
一旦成功,就摆出若无其事的脸孔,混入群众之中。
万一失败,也会被视为可怜牺牲的一般民众。
这般行为究竟要重复几次才能使「置身事外的一般人」成为「召唤仪式的王牌召唤师」呢?
但是,栖身于历史暗处的他们成功饱吸了足够的蜜汁。
确确实实地──
他们不只培育出一张王牌,甚至完成了组织级的战力。
「Guard of Honor」具有的隐密性之高,本身就像是怪物的血盆大口。比起纯粹的战力,说不定这点更令人胆寒吧。
「……」
莲华不禁打起寒颤。
对于这般壮大起来的「Guard of Honor」如此,也对于冷静看穿秘密的城山恭介如此。
和「白之女王」深刻扯上关系的人究竟会扭曲到什么程度?
艺术的发展通常伴随著宗教主题。而生物的进化也通常来自严苛的环境。「白之女王」的存在对人类文化也许正好提供了与上述匹敌的重要因素吧。
如同知道用火的动物变成了人类一般。
如同装备铁器的军队建立起大国一般。
「……由港湾地带的战斗推测起来,『Guard of Honor』拥有许多相当于恩赏等级800至900的超级高手也不意外。」
爱歌站在组织立场阐述看法:
「且他们正确的成员人数仍然不明。是几十人、几百人,还是几千人?在这种连敌人规模有几位数都无从确认的状况下,在取得正确情报前,『政府组织』肯定不会行动的。」
「这还用说吗?假如以为是轻松的扫荡战而向『Guard of Honor』挑衅,却演变成超乎想像的长期战,陷入进退维谷的状况下又遭到其他势力背刺的话可就笑不出来了。万一演变成如此,世界势力图真的会被改写吧。所以三大势力都不可能贸然行动,甚至还会期待其他人的躁进而相互牵制呢。」
特制旗袍美女绿娘蓝如此说。
「Guard of Honor」想必也打算最大限度利用这种混乱状态吧。所以在碰上港湾地带的战斗与冥乃河姊妹的逃走这两个对他们而言意料之外的事态时,才会集中火力,想在情报泄漏产生弊害前迅速解决。
「……『白之女王』吗……」
恭介满脸不高兴地咕哝了一声。
在场所有人均沉默了。这个通称从新手到第一线的高手,几乎所有召唤师都听过,某种意义下也是种憧憬。但若从这个少年口中说出,便具有某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
「祂在『政府组织』、『非法集团』、『自由势力』三大势力的人气甚至超越了主神『大三角』,是未踏级最高位的神明……就连我们神社也有秘密祭祀祂的木像。」
总之,「Guard of Honor」将「白之女王」奉为中心应该是错不了的事实。
一旦拥有一定以上的实力,女王将不单只是憧憬,甚至还能实际召唤出来。「传说」将变得不再遥远。这时,任何召唤师或凭依体必然会察觉到底下这些事。
祂是多么强大。
祂是多么美丽。
以及,祂是个多么以其强大力量体现「正确」此一概念与立场的压倒性象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