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亲手将之破坏了。」
「哎呀哎呀,可怜的哥哥大人。」
「白之女王」愉快地笑著说:
「哥哥大人总是如此。只能救一百人的状况下勉强要救两百人,反而造成新的纷争。毫不考虑氧气残量、粮食残量或救生艇数量等问题,单纯只想拯救眼前的一切。你找到完美世界了吗?你当上世界之王了吗?即使达成足以被人如此称颂的伟业,总觉得哥哥大人仍然像只在这混沌世界里漫步的兔子呀。毕竟……」
女王脸上带著愉悦,补充说明:
「就连差点全世界充满被召物,人类在不知不觉中灭亡的『秘隐大战』里,你的态度也是一样呢。哥哥大人那时只是想用『待人的态度』去对待别无选择地被呼叫出来、被使唤的被召物罢了,不是吗?」
「……是我错了。」
恭介一脸不屑地喃喃说。
站在「白之女王」身边的少年,必然也是个同等级的传说保有者吧。
「一直以来我都错了。就连现在,恐怕也仍是错的吧。这种事我早就知道了。纵使知道,我也无法忽视深陷泥沼的人们的声音。但我的行动并非出自于『强大』。正因为我无法接受败北、悲剧、痛苦、绝望或死别,这种『脆弱』不断推动我向前。」
「或许如此吧。」
「白之女王」悠然地说:
「虽然我只需轻轻动个手指就能决定世界生死,但我从来没想过要背负起一切。有人哀号,有人垂死惨叫,那又如何?个人的人生就让个人自己负责歌颂不就得了?自己的选择所带来的不幸结果或悲剧由自己承担本来就是天经地义。我没有必要感到责任。」
对于祂的说词,恭介不禁笑了。
没错,这正是「强者」的想法。姑且不论是否正确,「白之女王」果然是站在这个世界的「顶点」。
「我无法接受祢的看法。」
「无法接受吗?」
「但是,劝祢最好记得一点。源自『脆弱』的行动没有妥协。狗儿被逼急了也会跳墙的……我先声明,我现在已经被逼得相当急了,无法从容笑著说:『让我们公平比划一场吧』。」
「那很好呀。拥有力量的人行使他的力量本来就是个人自由。」
「我会拯救冥乃河彼岸。我答应她了。所以我一定会信守承诺。」
「……在我面前提起其他女人的名字,也是你小小抵抗的一环?」
「不,想惹火祢的话我会策划得更周全。」
恭介啪地打了个响指说:
「附带一提,告示牌写著摩天轮还要排三十分钟,祢的召唤时间还剩多久呢?」
「啊,该死!你……你这个玩弄少女纯情的家伙,一定会受到严厉的天罚……叽叽叽沙沙沙沙沙嘎嘎!??」
人工灵场和「白之女王」消失了。
放著在原地倒下的作为凭依体的中年男性不管,恭介再度走向人群。
没引发战斗就击退女王了。
接著继续展开拯救冥乃河彼岸的行动吧。
5
沉重的缄默支配了爱歌公寓的客房。
在房里的是冥乃河莲华、爱歌与绿娘蓝三人……不,严格说来还有另一个──躺在豪华床上的女仆服彼岸。变得失去人味、让人差点忘了将她列入计算的理由是因为她完全失去了意识。缺乏存在感,就像个家具一般。
自早上的事件后她一次也没醒来,直接凸显了情况有多么危急。
「……刚才我太激动了。」
莲华缓缓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并说:
「我想重新确认一下彼岸的状况。为了思考今后方向,我想先正确理解这孩子的状态。」
「只要不变成『刚才那样』的话,我是没有关系……」
泳衣少女爱歌喃喃地,但带有警告意味地说。
莲华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才好。
「……对……对不起。」
「算了算了,继续责备她也没任何好处。基本上存在于自杀或复仇行动背后的,通常是现实逃避。既然她保证不再采取英雄式的自我牺牲,就别继续苛责她,好让事情有所进展啊。」
绿娘蓝出面缓颊,爱歌拿起放在床附近的边桌上的手电筒。那不是常见的灯泡或LED型手电筒,而是在侧面装了一根十五公分长的短萤光灯的类型。萤光灯本身也与一般的有所不同。
「记得你说过那不是紫外线(黑光灯)?」
「……放心吧,没有致癌性。这不是科学上的问题……重点在于使用『与平常不同的观点来观测现象』。要这么做,使用不同波长的光线是最快的方法……」
这时特制旗袍美女插嘴:
「不脱下令妹的衣服没办法确认她的状态吧?还是说你愿意由我们来帮忙脱?」
「唔!我来!……只不过这件衣服的构造好奇怪啊。上衣似乎没钮扣……重……重点是我根本不知道女仆服的构造啊!」
「背上有拉炼。这类有围裙的服饰基本上是连身洋装的变化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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