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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好朋友都愿意娶你这种女生了,你竟然敢践踏我挚友的好意。」
与其说是好意,对方打的肯定是政治上的算盘。证据就是那个男的从未对我表达过好感。我想平息二哥的怒火,但他完全没在听我说话,还强硬地抓住我的手。
「废话少说,跟我走!你的那些借口根本不重要,跟我去萨捷尔那边跟他道歉!」
我虽然被突然抓住手腕,但只是被二哥这样拉的话,根本拉不动我。我反而立刻扭摆身体,甩开了被抓住的手。
「你在反抗我喔!」
二哥的手掌瞄准了我的脸颊,但我准备后仰上半身躲开。只是没想到,他的手在挥打到我之前,先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好了啦。」
「你这家伙是在干嘛!」
二哥抽回被抓住的右手,接着撞向用左手抓住他的对方。结果那个人「哇啊啊!」地大叫,接着被撞倒,然后忽然痛苦呻吟,按着胸口蹲在被撞倒的地方。
「王兄,你这样做也太过火了吧。」
「谁叫他要多管闲事。而且仔细一看,这不是勇者吗?真是太可笑了。」
我震惊之余,靠近到二哥称呼为勇者的那个人身边。勇者如果想反抗王族成员,据说就会感受到犹若心脏被用力掐住,还有全身犹如刀割般的痛楚。我单膝跪地,对他说话。
「你没事吧?」
但是,勇者对我的话没有反应,只是继续痛苦呻吟。
「你到底要拖拖拉拉到什么时候。现在重要的是,要赶快到萨捷尔那边去。」
二哥这么说后,不耐烦地往我靠了过来。我站起身的同时,转身面向二哥。
「我要带勇者去医务室。」
「你别闹了,这种家伙丢着不用管也没差。我们先去道歉比较重要。」
「你确定要这样做?之后勇者如果出了什么问题,纵使是王兄你,也不可能置身事外喔。我想你应该也知道,勇者召唤仪式很难再举行第三次了。」
二哥对勇者召唤仪式这几个字有了反应,皱起了眉头。
「好吧。不过我也要跟去。去完医护室后,我们就去萨捷尔那边。」
我勉强背起痛苦不堪的勇者后,离开了房间。二哥虽然跟在后头,但我无视他的存在,接着来到图书馆入口前和待命的卫兵说话,告诉他我要把勇者背去医务室。然后用二哥听不到的音量加了一句话,请卫兵待会前去面见母后,再把母后带来医护室。
因为正式回绝此次相亲的是母后,所以我觉得母后能做我的靠山,打消二哥要我去道歉的念头。二哥若是没把母后放在眼里,母后应该会搬出国王来回击吧。嘉帝尔的女性纵使地位再低,母后可是深受父王宠爱。如果不是公开的政治事件,父王肯定会站在母后这边。这么一来,二哥应该也只能摸摸鼻子闪边去。
虽然这么做会稍微给母后添麻烦就是了──我这么想的同时,尽量加快脚步前往医务室。
翌日的午休时间,我前往了休息室。
昨天我把勇者背到医务室时,医生告诉我勇者应该明天就会好转,当下我对医生流畅的处置过程感到意外。看样子,勇者应该已经发生过好几次这种状况了。我在思考此事的同时,拜托医生转告勇者身体康复后来找我一下,便离开医务室。接着和二哥与母后交谈,最后如我所愿打消了要我去道歉的念头,不过在我们三人谈话的期间,我依旧相当在意医务室中的状况。
今天早上上班前,我为求慎重而前往医务室探病,结果医生说勇者昨晚就已返回自己的房间,所以我就直接来到图书馆。然后已是午休时间的现在,我在休息室内排列围棋子,等待勇者前来。
没错,我是在等勇者。这种感觉实在奇妙。我一面摆着围棋子,一面思考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在意勇者?我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扣除母后,至今根本没有任何人会为了保护我而受伤,自己可能是意识到这一点,所以才会对勇者产生兴趣。
「那颗棋子真的可以放那里?」
我原本是在凝视右手的棋子,下意识摆放而已,耳里传来这个声音后,我就回过神来。勇者不知什么时候就开始窥看棋盘了。
「不是的,我因为在想一些事情,所以分心摆错地方了。话说回来,你的身体已经没大碍了吗?」
「嗯。我平常就会那样,所以你不用担心喔。」
他面带爽朗的笑容,坐到了我对面的座位,接着应该是在等待我重新把围棋子摆放到棋盘上,所以开始一直望着着棋盘。但是,我迟迟没有摆放围棋子,而是对勇者说:
「你不要光看,要不要一起下啊?」
瞬间,勇者「咦!」地发出惊叹。
「我本来以为这是一个人玩的游戏耶。」
围棋这个游戏本来应该是两人轮流置放白色与黑色的棋子,一步步围出白子与黑子的地盘,最后占领较多地盘的一方为赢家。看来我先前的玩法,完全看不出是这么一回事。不过毫无预备知识的话,确实有可能会出现勇者那样的误解。我这么想的同时,开始收回棋盘上的围棋子。另一方面,勇者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当然不可能玩到一般水准,这时我想起围棋的不成文规定。
当双方实力差距太过悬殊时,有种游玩方式是让实力较差者先多下几手棋,名为「让子」。我虽然也是第一次和人对弈,但考量到经验差距,因此最后让了25手棋,接着还让勇者先攻,请他先下子。
「如果你因为我是初学者就觉得我好对付,那可是会吃足苦头的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