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因此,他现在还有些娇生惯养的地方,导致他存在较为以自我为中心的一面。
我看着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彼特,对他说了刹那的来历。
「你说两个月?」
彼特这么反问我。
「没错,就是两个月。」
怎么可能……彼特嘀咕着。
「我当下也觉得怎么可能那么快,但和他一起行动后,我就体认到他确实拥有那样的实力。」
「你根据什么事情?」
「他能配合我们俩的速度走到遗迹。」
彼特听到我这么说后,感觉浑身不对劲似地扭动了身体。
而且他不仅能配合我们的脚程,还没有显露半点疲态。如果是一般的魔导师,每3小时左右要休息一次也不足为奇。我怕他累了不敢说而询问他时,他总是回说没关系。当下我也曾怀疑他是在硬撑……但从他的表情来看,根本是游刃有余。
所以,我后来都不再提醒彼特要放慢脚步,并且还询问刹那的私事。
刹那也都相当爽快地回答我的问题,我甚至因此觉得他很好相处。
我从他口中得知各种有关他的事情,逐渐建构出他的为人。在和他的聊天中,我得知他的双亲已不在世上。从他说话的模样,看得出他最信任的人也已经去世。无论是有什么苦衷……一个刚成年的年轻人要独自过活,是件非常艰辛的事情。
涅斯托尔曾说他是「想要努力活下去」的年轻人。
我现在也能深刻体会涅斯托尔的感受。他也曾说他越看越担心刹那,如今我也能感受到刹那确实令人担心。只不过我还无法像涅斯托尔那样,确实掌握到全部……
「你只是把你内心的烦躁,宣泄在刹那身上吧?」
彼特不发一语地面对我的说法。
「你说你不爽他对我言听计从,不爽他是新手冒险者,不爽他是学者。不过我昨天也跟你说过,每个人都有选择职业的自由。如果有人想要成为冒险者,那当然得从新手当起。我不管再怎么想,都只觉得你是用些狗屁不通的歪理在责备他。」
彼特停下脚步垂下头,我则继续说话。
「但是……刹那他啊,没有怪罪你半个字吧?」
「嗯。」
「他明明做了非常棒的魔道具,但你对他讲了什么?如果你站在他的立场,你会做出什么反应?」
「我的话,应该动手揍人了。」
「我想也是。但他可是默默地听你把话通通说完。你觉得他为什么会这样?」
我催促彼特赶快前进的同时,继续往下说:
「我不会没事去找学者加入团队。在某种层面上,刹那这种学者可说是特例。」
「……」
「但即使是特例,你觉得你用歪理指责别人是对的吗?」
「是不对。」
「他之所以没被你的那些话扰乱心志,是因为他的心中存在着坚定不移的信念。」
此时,彼特再次停下脚步。
「他一直努力提升自我,所以才不会因为一些闲言闲语就动摇心志。他就是拥有那种强韧的心灵。」
转过前方的转角,马上就能抵达出入口。看来抵达时间会比我预估的还早。
我回头面向彼特,与他对上视线。
「彼特,他才十八岁,成年也才不过两年的时间。但是,他没办法悠哉地慢慢成长。你的朋友中,有谁的境遇和他一样吗?」
彼特的眼神些微闪烁。
「刹那他啊,能依靠的就只有他自己,只能仰仗他自己的信念,咬紧牙关活下去。」
昨晚吃晚餐时,他露出有些寂寞的眼神,望着正在交谈我和彼特。
然而他眼中映照出的,肯定不是我们俩。
「……那么,你为什么没让那家伙一起进来调查遗迹?」
「你应该有听到他说的话吧。他说他有必须做好的工作。」
「如果只是要在外面待命,留我下来应该也可以吧?」
我听到彼特的说法后,面露苦笑。
「你现在的意思是,他如果说想要进来调查遗迹,你打算代替他留在外头?」
「没有啊。反正留守在门前也没有意义吧?」
他的心地虽然善良……但太过死要面子,无法坦率认错。
看到自己的儿子是这副模样,我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是平常的你,应该已经注意到了才对。」
「注意到什么?」
「有强盗尾随我们过来。大概有十人左右。」
彼特紧握拳头,像是在瞪我般凝视着我。
「你是查觉到这件事,所以才让那家伙留守在外头吗!?」
「他也已经注意那些强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