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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男寡女来到人迹罕至的地方,比如教学楼背后或是体育馆背后。而会在那发生的当然是告白……
不等下,不管我是怎样健全的男高中生,这也属实是痴人说梦。
哪有这样天上掉馅饼的事。
即使恋爱喜剧里写了再多这种情节,将现实与虚构故事混为一谈也实在是愚蠢之举。可要是我下了这种断言,或许会让人指责「你,星崎问你『要不要来我家?』的时候你都兴奋成什么样子了」,那我当然要选择积极忘掉这种落人把柄的事啦。
「行吧。去哪好。」
「跟我来吧。」
我乖乖听了他的话,任由着角谷在前面领头。感觉最近我经常被女生带走……乍看可能会觉得是件美事,但她们全都是来找我麻烦的啊。我前世积的是德还是恶呢,真不好说。
我们走了一会儿,来到了社团楼背后。
我们学校的运动社团练习强度不算太高,不是那种午休时间也要奋力进行社团活动的可敬社团。想要避人耳目说事,那么这里就是理想之地。
……回头想想,最近我在没什么人经过的楼道口和体育馆背后时,旁边总是会有个柊啊。
原来如此,所谓「避人耳目」为的是那种目的。真不可思议,这么一想后角谷在我眼里就突然成了一个动手不动口的人了。
「角谷,摸索一下通过交流从而和平解决问题的方法吧。」
「啊?你什么意思我听不懂……?」
就这反应来看角谷应该是不会为难我的躯体了。或者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时至如今你还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
不知觉中她转过来面向我并停住,角谷吸入一口气开始说道。
「其实,我想和你说说流言的事。」
「……啊啊,那事儿啊。」
最近流言没了声息,所以我就把它从脑中扫了出去。前些日子远足之后,传出了与我和花见辻有关的流言。
角谷语调平淡地继续说。
「远足当天,你真的和空在一起吗?」
「啊啊,是真的。好像还因此惹起了种种流言。」
「我问过空。她说是七村同学出手救了自己,可是却因此而引起奇怪的流言,给你添了麻烦很抱歉。」
「是吗。」
那人,说过这话吗。明明在我面前就说我抓着她的手难受嫌弃我这个那个,但其实她心里也觉得对我是有所亏欠吧。那天的事情我们互有对错,根本用不着介怀啊。
心里这样想时,眼前的角谷突然低下了头。正当我对此困惑之时,角谷用即使我看不见她的表情也能明白她此刻表情真挚无比的语气说。
「首先我要向你道谢。谢谢你,救下了空。」
「……为什么是角谷来道谢?」
「本来我就和空一个队。在空提出要离队的时候我却没及时留下她……那个时候,我要是强硬地把空留下来的话,我想她就不可能碰上那种事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说,因为角谷在远足时和花见辻是一个队的所以角谷怪自己没护好花见辻,这才会到这来向我道谢。
「这样啊。不过,我救他只是情势使然而已。」
「即使这样我也很感谢你。七村同学。」
「哦,哦……不用谢?」
感觉受了她这样诚挚地道谢,心里都有些痒痒了。我完全没习惯别人对我说的好话啊。
这种时候,该怎么反应才好呢,我不知道。太过惶恐不好,居功自傲更不好。有什么合适的回答……此时,角谷抬起了头。
于是,气场与方才迥乎不同的角谷,此时注视着我的脸。
看来这次不是道个谢就结束的事。
「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有件事我恳求七村同学成全。」
「求我?」
她要和我说什么……这下会不会是真正的告白?刚刚被否掉的可能性再次浮现出来。哎呀哎呀,不会的啦……但其实也不是不可能……脑中想法反复横跳。
角谷的视线固定在僵住了身子的我这边,表情认真无比地开口说道。
「你可以和空分手吗。」
「……哈?」
我的一声呆叫在社团楼背后响起又消失。
◆
与角谷的话完事的数个小时后。
我来到了常光顾的家庭餐厅。
眼前的花见辻手扶着装满了冰热带茶的杯子,神情疲惫地倾听我的诉说。
「……就这么回事。那个叫角谷的女生,怎么这个样子。」
「我明白了。对不起,日向给你添了麻烦……」
我向花见辻诉说的,当然是我与角谷间说的事。
那之后会话继续,角谷疑虑的好像是我与花见辻自经历了远足事件后关系变亲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