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啊……突然这样来一下难道是要霸凌我?」
「不是!你怎么会这样想?」
应该不是霸凌。太好了,不用去给皋月告诉我的咨询热线添乱了。
「七村,你为什么先走了?」
「这,当然是因为要参加文实的碰头会啊。」
「我也是文实啊。」
「这我知道。」
「既然目的地是一样的,一般来说都是在教室里作伴一起去的吧!」
星崎看向我的眼中满是不快。
啊啊,这么一说好像阳光角色们是有这种习惯的。可是,我基本不管在换教室的时候还是在上下学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走的,即使来教我这种东西我也没法理解。
先不说别的,杵在走廊正中间必定会吸引周围人的视线。我叹了一口气迈步走后,星崎也走了上来与我并着肩。
「你啊,今天不去打工么?」
我那时听说的时间好像是周二、周四,再加上周六或周日的某一天吧。不过,星崎却摇摇头。
「我先和那边说了之后会迟到一小会儿所以没关系。而且,平时我在开始打工前都能有一段很从容的时间。」
「那就好。」
我简单响应了几句,对话就中断了。
苦恼着自己该找个什么话题出来,我才意识到。
两人沉默走着能使我多苦恼,就表示我与星崎有多生疏。
常言道「与敞心相交的人相处即使彼此没有一言一语双方也不会对此有一丝苦恼」,但在到达这种境界之前的并不是所有关系的阶段都是「彼此不说话就一定会感到苦恼」。
要想在相处无言时感到苦恼,那么认识到「对方是会和自己在一起聊聊天的关系」是必要的。
比如,你偶然碰到了同乘一辆电梯的人,即使你和他待在一起再怎么不说话也没什么问题。因为这个时候彼此不对话是理所当然的。可是,假如与你同乘电梯的是平时就偶尔会聊聊天的人,那就自然会尴尬了不是吗。
如我这样的边缘人,即使不和同班同学说话也正常。和同班同学在去教室时走了同一条路,或是刚好在同一时间去停车场取下自行车,或是恰好在补习班的教室里碰到彼此,这种极少数的情况下我不与他们说话才是默认选项。我也不会对这些事一一感到尴尬。
然而我和星崎的关系,早已经离开了这个阶段。
在我寻找着话题的同时大脑的边际又正考虑着这些事的时候,星崎反而先开了口。
「话说,优梨爱有没对你说什么话?」
「优梨爱是谁?」
「柊优梨爱啊!好歹记记人家的名字吧!」
「啊啊,柊吗。」
也是,星崎有在教室里叫过这个名字,但我确实记不住和自己并不亲近的女生是什么名字。我又没有叫到这名字的机会。与此相比还是多记下几个英语单词更有用。
「所以,她有对你说什么吧?」
「啊,是说了几句话。」
其实根本不止一些,但把内容一一向星崎交代了也没用吧。
「是吗……不好意思啊。」
「为什么你要道歉。」
「惹你烦了吧?别看她那个样子,其实她是很关心朋友的人。她那是在担心我啦。」
能被星崎说别看她那个样子,看来柊很令人害怕是人尽皆知的事实。实际上在我看来她真的非常非常可怕。
「她也没有对我做太过分的事情你不用介意。」
「那就好。」
「不过,有一瞬间我想过要不要留一封死前讯息。」
「这不是超危险的么!?」
「有一半算玩笑话啦。」
「我可希望你这话没一部分是真的。」
「不过话说啊,你们俩关系很不错啊。」
我也看得出来柊是在为星崎担心。如果不是,她也不会紧抓着我质问这个那个。
「啊哈哈,是啊。远足时我们就在一起组队,从学校回家的路上也经常一起去玩。」
她回答,而我望着她的侧脸,问出了自己一直在意的问题。
「……主动做这个文实,真的好吗?」
「诶——?你不愿意和我搭档?」
「也不是,不是这个意思。」
她这么回答,然后露出一副会意的表情。
「莫非,七村你对班长……」
「没有!我的意思是,星崎你和我一起当文实,很明显会让大家怀疑吧。话说,其实已经让柊起了疑心啊。」
「哎呀——大家太杯弓蛇影啦。」
「为什么要自愿成为文实啊。」
「诶——?我只觉得和七村一起做文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