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
「我、我才没担心你什么……」
「可是,抱歉。」
我直视吉赛尔的双眼这么说道。
「我现在更加确信无论吉姆雷特打算对我提出什么要求,我都不会去找他撤销这场决斗。因为如果我逃避决斗,他很可能继续骚扰你们,更重要的是──」
嗯。
我想我之所以会选择提出决斗这种手段,这肯定才是我最大的理由。
「看到你们被人那样欺负,我无法假装没看见。」
想到吉赛尔不久前身负重伤的模样,我握住她的手这么说道。
这是我绝对不容动摇的感情。
「唔~!」
只是吉赛尔不知为何身子猛然一震,全身变得异常僵硬。
吉赛尔还接着猛力将头别开……
「唔……唔唔……又是那种表情……好吧,那就随你便吧!你这个说不听的傻瓜!可恶,事情搞成这样,不知道这家伙的那几个妖怪师父们又会对克洛斯做什么糟糕的事……我不管你了!」
似乎因为气愤而满脸通红的吉赛尔用力甩开我的手,就这么离开了。
「对不起,吉赛尔。」
可是,我也有不能忍让的事。
我并没有追上去向为我担心的吉赛尔多作解释,而是转身走往不同的方向。
4
──如此这般,打肿脸充胖子的我从学校返回了宅邸。
在随着时间经过重拾冷静之后,我才逐渐察觉自己的决定有多么糟糕。
尤其是──
「我仗着一时冲动提出『如果输了就愿意答应任何要求』的条件,但我这个在师父们底下接受照顾的徒弟,真的有资格擅自做出那种承诺吗!?」
我是被S级冒险者的师父们收留,承蒙师父们基于善心栽培的徒弟。
尽管不能说我就是师父们的所有物,但很难说我有资格为自己全权作主。
「可是我却没跟师父们商量,就做出『答应任何要求』的承诺……虽说那是为了让决斗成立而逼不得已的选择,可是那是不是太轻率了……!?」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让我羞愧不已的部分。
「说起来我自己根本就没有什么能应对上级职的对策,训练也一直都是交给师父们安排,却在吉赛尔面前一副我有多了不起的模样……仔细想想,简直糗到不行吧!?」
好、好吧,原本身为《无职》的我想要变强就只能找师父们帮忙,所以我本来就没办法自己解决眼前的状况,只是……在冷静审视自己的行动之后,我实在羞愧到无地自容。
话虽这么说,我也不能一直这样懊悔下去。
「总、总而言之,我得先向师父们说明状况……」
我之前的冲动此刻已经完全消失,战战兢兢地踏入宅邸当中。
就这样,当我为自己的粗心与愚昧感到懊悔,向师父们解释完眼前的状况之后……
「你的决定确实只能说过于浅虑了。」
「唔!?」
柳德米拉师父干脆地说道。
当柳德米拉师父抱着胳臂说出这句话,感觉胸口像被利刃刺穿的我忍不住发出呻吟。
柳德米拉师父继续指出我的错误。
「除了你把自己的生杀大权当成决斗筹码这件事之外,你没有跟我们商量就冲动地与高阶贵族接触,甚至在知道对方是上级职之后还没有退让。无论是剧毒黏液多头龙那次,还是石蜥蜴战士那次,你都为他人冒险过头了。身为冒险者的基本思考方式,应该是要冷静审视状况,在任何情况下都顽强寻找生存手段才是。」
「对、对不起。」
面对这再合理不过的看法,我只能缩着身子道歉。
「……话虽这么说……」
说到这里,看见我如此反应的柳德米拉师父似乎有些慌张。
「我们其实也是爱上──咳!看中你的这种个性,所以才决定收你为徒。你是需要反省,但不需感到羞愧。」
「对啊!克洛斯,你的判断一点都没错!」
莉欧妮师父用像是要推翻柳德米拉师父说法的态度,朗声说道。
「你别管柳德米拉唠叨那些有的没的,这种时候去跟对方拼个高下才是我的好徒弟。想当年啊……我还是中级职的时候,也是有个上级职的队伍找我麻烦,后来我也是不顾自己死活,跑去跟他们拼命呢。」
「那、那不顾自己死活的结果是怎样?」
「我不择手段大搞偷袭,就这么莫名变成上级职,之后就顺势把他们每个人干翻了(笑)。」
「这也太扯了吧!?」
我原本还以为是否能得到什么以弱胜强的提示,结果却得到令人难以置信的答覆。话说回来,就算是偷袭,中级职要打赢上级职应该也不容易吧……?
「其实也还好啦~不管怎么说,你都不需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