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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手」除了负责在虚拟空间内杀人之外,还要调查并非由自己制造的命案,找出在背后搞鬼的人。
「执行者」负责干扰及杀害所有人,目标是杀死所有侦探阵营成员,或是拖延侦探阵营的调查进度,直到时间结束。
「侦探」和「凶手」虽然立场不同,但都属于侦探阵营。只有执行者的立场与你们不同,属于我的阵营。〉
此时,佑树战战兢兢地开口:
「请问……侦探或凶手只要有人达成目的,就算是胜利了吗?」
〈当然,侦探阵营任何一人达成胜利条件,就算是我和执行者输了,存活的所有人都是赢家。〉
听到这个回答,佑树反倒露出疑惑的表情。
加茂明白他如此反应的理由。
椋田以恶劣的手段监禁了所有参加者,还握有人质,照理说她应该会宣布「只解放达成胜利条件的那一人,将其他人杀死」。这么一来,参加者之间一定会起内哄,最后同归于尽。
然而,椋田提出的规则,却是对业余侦探这方有利。
……为什么在规则上对我们这么仁慈?
〈或许有人会怀疑这胜利条件太宽松了。〉
被椋田说中,加茂忍不住问:
「你在打什么主意?」
〈不管是「侦探」还是「凶手」,每个人都只有一次回答的机会。而且必须单独回答,不能与其他玩家合作。只要答案稍有不正确,回答的玩家就算是输了。〉
「……输了会怎样?」
〈在事件中做出错误的判断,对侦探来说是最大的耻辱。既然搞砸了事情,当然就得献出生命作为赔罪……在实际的杀人事件里,侦探的推理如果出错,很可能会造成更多人受害。在你们过去参与的事件里,或许受害者都是别人,但在这个游戏里,你们必须赌上自己的生命。〉
所有人都哑口无言。椋田落井下石般继续道:
〈还有,如果直到游戏时间结束,「侦探」和「凶手」都没有达成胜利条件,所有人都得死。没有办法做出正确推理的侦探,根本没有存在的价值。〉
栋方叹了口气,说道:
「输了的玩家,你要怎么取他们的性命?又是用手表里的毒针吗?」
〈当然不是!毒针只会用在玩家违反规则的情况。输了的玩家,会成为执行者的下一个目标。〉
椋田刻意露出吃惊的表情。栋方眯着眼睛说道:
「原来如此……输了的玩家,会成为执行者下一次谋害的牺牲者。」
〈当玩家败北,就会成为考验其他玩家的新谜题。这真是最完美的游戏制度,不是吗?〉
这令人作呕的创意,让加茂皱起了眉头。未知铁青着脸问道:
「我总觉得当凶手比当侦探有利,至少凶手不必费心破解自己设计的杀人手法。」
〈你们放心,我当然考虑过这方面的公平性。凶手的职责,是达到「完全犯罪」。如果凶手行动失败,就算是输了。〉
椋田若无其事地追加了新的条件。她又笑着说:
〈如同我刚刚提到的,侦探的胜利条件是说出完美的答案。只要达成条件,游戏就结束了。但如果侦探只解开凶手的手法,没有解开执行者的手法,那就是最坏的情况。不仅没有说出完美答案的侦探算输,连被解开了手法的凶手也算输。〉
未知露出同情的微笑,应道:
「哎呀,真是可怜。凶手不会知道侦探说出的是完美的答案,还是只有一部分正确的答案。所以凶手只能想尽一切办法,避免自己的手法被侦探们看穿。」
〈没错。〉
「原来如此。参加者都不是泛泛之辈,想要完全不被看穿恐怕不容易。」
未知说这些话的时候,完全没有对椋田显露出敌意。就这点而言,未知与容易感情用事的东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然而,未知的双眸流露的神采,却同时带着国中生的单纯与老江湖的狡狯,显然她表现出来的态度,也不能直接与她的想法画上等号。
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加茂的立场比未知所想的更加复杂。
加茂原本预定在试玩会里执行的犯罪计画,共包含了两个阶段。
想要保住性命,两个阶段的计画都必须顺利执行。虽然加茂有自信犯罪计画不会被轻易看穿,但敢不敢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赌注,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担任凶手也不见得全是坏事。
只要豁出性命,其实可以选择将真相告诉众人。或者使用一些拐弯抹角的方式,在椋田没有察觉的情况下,给予其他玩家一些破解手法的提示。
〈……或许有人在想,如果担任凶手的玩家自己招供呢?要是凶手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偷偷给侦探玩家一些提示,这种情况该如何裁定?〉
加茂察觉心思再度遭到看穿,背上冷汗直流。简直就像是在对付一个拥有读心能力的妖怪。
椋田彷佛玩弄着猎物般继续道:
〈只要凶手做出疑似招供的行径,毒针会立即发动。凶手还没有说出真相或提示,就会白白丢掉性命……光是这样还不够,要是凶手抱持牺牲自己的想法,这游戏就没有办法继续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