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但如今回想起来,实在是太鲁莽。社长被我揍了一拳,才会躲进小房间。」
「这只能说是古家社长自作自受。」
佑树苦笑着说。信乐用力点头,附和道:
「当时我也在场,真的是这样没错……后来通话结束,我就开始准备晚餐。」
「晚餐准备好之前,三云小姐和八名川姊在做什么?」
「我不太记得了,大概是随口闲聊,或是谈一些和稀人有关的事情吧。总之,我们都没离开多用途大厅。」
信乐想了一会,接着说:
「后来我做好什锦炊饭,由于古家社长待在小房间里,我送一份进去,顺便跟他说明一些关于稀人的事。」
「你是几点进小房间?」
「大概八点多吧。我说明完了,古家社长还是不放我走,我只好听他发牢骚……等社长睡着,我才赶紧逃出来。」
佑树再次观察倒在帐篷内的古家身体,忽然察觉一件事,于是拉起古家的左手,问道:
「为什么他的食指和中指包着酸痛药布?」
「因为他摔倒时受了伤。为了阻止社长动粗,八名川小姐打他一拳。社长摔倒在地上,扭伤右手。」
佑树并非怀疑信乐说的话,但保险起见,还是撕下酸痛药布看了一眼。
果然,古家的食指及中指第二关节附近严重肿胀,呈现红褐色。相较之下,左手的手指十分正常。除了领口被白葡萄酒沾湿之外,全身上下没有明显的脏污。
「手指伤得很严重。」
「是啊,他自己是说左脚也扭伤了,但看来脚好像不太肿。」
「……保险起见,我们确认一下。」
佑树脱掉古家的左脚袜子一看,脚踝附近确实有一点肿,不过并不严重。木京见状,转头朝八名川说道:
「你的运气真好。古家要是还活着,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控告你伤害,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木京的口气像在调侃,脸上却毫无笑意。八名川不悦地皱眉应道:
「木京先生,难道你以为是我杀了他?」
「人类也有可能模仿稀人的杀人手法。为了避免事后遭到追究,干脆杀他灭口。」
三云瞪了木京一眼,大声反驳:
「八名川姊不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不用气成这样,你才认识她没几天,对她这个人能够瞭解多少?」
「聊过几个小时,就能大致知道一个人的性格……而且你别忘了,古家社长把我的脖子掐成这样,就算他还活着,也会怕我和信乐出面作证,不敢轻举妄动。」
若是平常,遇上这种情况木京一定会继续辩驳,但此时他只是露出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没有争吵下去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她根本没必要杀人灭口?也罢,这种事不重要,我也不是真的认为古家是死在人类的手里……对了,信乐回到大厅的时候,大概是几点?」
「差不多就是我们透过无线电通话器,讨论完暗号的事情之后吧。」
八名川冷冷说完,便不再开口。信乐接着说:
「大概十点多吧。后来基本上我们都待在大厅……这段期间,我们唯一做过比较特别的事情,就是把一个简易马桶搬到休息室。」
当初是佑树把简易马桶放置在公民馆的厕所里,此时听信乐这么说,忍不住问:
「为什么要这么做?」
「昨晚待在公民馆的人,全都不知道发电机怎么用,只能仰赖立灯及手电筒来照明。走廊实在太暗,经过讨论之后,我们决定把简易马桶搬到比较近的地方。」
佑树略一沉吟,问道:
「……这么说来,最后一个见到古家社长的是信乐?」
「我不是稀人!」
信乐连忙摇手,佑树接着说:
「我并未怀疑你是稀人。不过,我认为古家社长是死于稀人之手。信乐,昨晚你们几个不是一直聚在一起吗?那么,你们应该没有遭稀人拟态的机会……」
佑树说到这里,忽然察觉三人的脸色都有些尴尬。仔细回想他们刚刚的描述,佑树才发现事实并非如此。至少以信乐而言,就有不少时间并未与其他两人在一起。
「嗯,好像不能这么说,其实你们……」
八名川重重点头,应道:
「没错,我们几个虽然大多数的时间都在一起,但各自行动的时间也不少。以我自己为例,晚上十点过后,我到屋外运动了两次。」
「跑到屋外,就只是为了运动?」
「这不能怪我,是你自己说稀人应该在神域里。」
佑树再度哑口无言。八名川继续道:
「到了屋外,我发现满天星辰真的很美,忍不住多待一会……第一次大概十五分钟,第二次大概十分钟,不过都只是在门口附近而已。」
「我也一样,为了做晚餐,我在外头待了大概四十五分钟。当然我一直都在公民馆的旁边,但从八名川姊她们所在的位置,可能看不见我……还有,我在小房间里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