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证据吧。”
“那把弯折了的钥匙不是辰龙间的钥匙。”
“怎么会!加茂你试过那把钥匙的吧?”
“为了让假象看起来像真的一样,凶手需要把辰龙间的钥匙留在房间里,这样让人以为太贺是回了辰龙间的。为此,凶手玩了个花样……从屋内的状况来看,钥匙应该是不会弯折的吧?那是凶手故意弄弯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若在屋内捡起钥匙,我应该会立即插入辰龙间的门锁,确认是不是这个房间的钥匙。可当时大家急着寻找失踪的太贺,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时间把弯折的钥匙弄直查证。凶手的目的就是这个。”
这次是月惠惊讶地开口:“可就算争取到了时间,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同啊。”
“怎么会没有不同呢。凶手猜到我们会把辰龙间旁边的房间,也就是卯兔间的房门合页也弄坏,他预料到我会要求去锁住的房间调查……而别墅的房门全都一样,是桃花心木颜色的,光看外表区分不出来。”
月惠点点头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加茂继续说道:“雨宫弄坏了辰龙间和卯兔间两个房间的房门合页,把房门拆下来靠墙立在了走廊上。我们调查卯兔间的时候,他应该能找到机会对调放在走廊的两扇门,把卯兔间的门移到辰龙间旁边。”
“那也就是说,弯折的钥匙是卯兔间的钥匙?结果你是把卯兔间的钥匙插到了卯兔间的房门锁上,所以就吻合了?”
憋不住插话的是霍拉。
“就是这么回事。那把弯折的钥匙跟其他钥匙相比感觉更旧,凶手多半是弄到了太贺保管的卯兔间的钥匙吧。”
听到这里,文香还是一副无法相信的样子。
“那这样的话,爷爷晚饭之后跑到哪儿去了呢?”
“太贺上了二楼。无论是从升降机停在二楼,还是两辆轮椅都在二楼来看,这一点都是肯定的。实际上,在我躲进清洁工具间之前,轮椅就放在楼梯旁边的空间。”
“可不管在二楼的什么地方,雨宫都做不到避开我们的监视杀害爷爷啊。”
“不,有一个地方我们看不到。那就是小型物品升降机。”
文香露出难以理解的困惑表情,月惠和幻二也茫然对看了一眼。幻二像在替众人说出心中所想般开口道:“可是,那台升降机连我都进不去,一层只有一米一乘七十厘米乘二十七厘米左右的空间而已。”
“是倒是,可小型物品升降机那地方很特殊。载物厢停在二楼时,人也可以在一楼操作,让二楼载物厢里的东西送到一楼,这是不被我们看见而把太贺带到一楼的唯一办法……实际上太贺确实从二楼消失了,那就只能认为他进了那个狭小的空间。”
这番草率粗暴的逻辑分析让幻二皱起眉。
“爷爷年轻的时候身高有一米七左右吧?由于年龄和生病的原因,身体大概更为僵硬,我不认为爷爷能钻进升降机里去。”
加茂没有理会幻二的反驳,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太贺是因为糖尿病恶化,才不得不坐轮椅的吧?糖尿病这种病,若疏于治疗,后果会很可怕,好像会出现身体末梢部分血液不流通,甚至坏死的现象。”
幻二像是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双颊抽搐,说道:“你不会是说……爷爷因为糖尿病并发症,双腿截肢了?”
“恐怕是的。但因为他的父亲和叔叔这对双胞胎之间曾发生过骨肉之争,太贺不愿对亲人坦白这一弱点,一直隐瞒着双腿截肢并装了义肢的事。”
若以加茂所在的现代的观点来看,认为因生病而失去双腿是个“弱点”,这个想法本身就很奇怪。但是在太贺艰苦地与病魔抗争的时代,对残疾的歧视肯定比现代要根深蒂固。
加茂继续说道:“在比萨窑找到的尸体没有双腿,但那不是被杀害时割下来的。这么一想,找不到被割下来的双腿也就理所当然了……凶手是为了隐瞒太贺没有腿,才烧了尸体的。”
“这就是比拟鵺进行杀人的另一个理由吧?即使爷爷的尸体没有腿,也不会让人觉得不对劲。”
听到月惠难过的低喃,加茂点点头。
“是这样的。为了不被看到,凶手应该是趁大家都在沉睡的时候把尸体搬运到了比萨窑。而幻二在我们进入清洁工具间后马上就回到了丑牛间,到早上都没出来过,所以他没有机会转移尸体。”
听了这话,幻二露出无力的笑容,说道:“感谢你为我洗脱嫌疑……那么,在比萨窑的灰烬中找到的涂了涂料的木片,那应该不是涂了涂料的柴火,而是义肢烧剩的部分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加茂赞同道。
文香垂着头,声音哽咽地说:“可怜的爷爷……可是,雨宫是怎么唆使爷爷进入小型物品升降机的呢?”
“拆下义肢后,太贺应该就能钻进只有一米一的空间了。而且太贺的手臂肌肉很结实,平时他自己能照顾自己的吧?”
“嗯,这点他总是很自豪。”
“这样的话,在二楼楼梯旁从轮椅上下来,折叠起轮椅藏到油画后面,再利用手臂的力量移动,他应该可以自己进入小型物品升降机。”
对这点没人提出异议。加茂调整了一下呼吸,继续道:“可是,不管太贺如何小心地隐瞒自己装了义肢一事,平时照顾他的人还是瞒不住的。所以至少刀根川和雨宫都知道,对吗?”
雨宫发出低沉的笑声,歪着嘴,抬起头,说道:“你答对了。我和刀根川知道老人家的腿的事。”
“那事情就简单了。你假装发现凶手在比拟鵺,给太贺老人灌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