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用内线联系了雨宫。”
屋里所有人都点头表示同意。加茂又掰着手指继续说:“不在场证明最充分的是漱次朗,从晚饭后到早晨七点,你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另外,月彦是从晚饭后到凌晨两点有不在场证明,并可证实他发现尸体的时候是空着手的。月惠晚饭后外出过,但从时间上看,她不可能搬运尸体。发现尸体的时候她也外出了,但和月彦的理由相同,她无法搬运尸体。”
加茂顿了一下,才接着说下去。
“再看雨宫,九点半之后,他有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晚上七点二十分到八点半,以及发现尸体的时候他出去过,但都是空着手的。幻二呢,他是晚上十一点前进的娱乐室,那之后有不在场证明。晚上八点到九点这段时间他在别墅外,但跟雨宫的理由相同,他也无法搬运尸体。同样,清晨五点出去了十五分钟左右的刀根川也一样。”
“那你的意见是?”太贺老人缓缓问道。
加茂叹口气,摇摇头。
“除了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的漱次朗以外,从时间上看,所有人都有‘可能’行凶……然而,要说是否有机会把尸体的一部分从别墅运到冥森,只能说都‘不可能’。”
“你这是承认自己无能了?”
加茂极不高兴地转向说这话的月彦,道:“你说我什么?”声音也自然而然地严厉起来。
年轻人轻蔑地垂下头,说:“要是有所冒犯,我道歉。不过我觉得,如果你和我们这些门外汉得出的结论相同,那自称侦探有什么意义呢?”
“月彦,不许这么没礼貌。”
太贺老人严厉地斥责,可年轻人并不惊慌,身子又往沙发里埋了埋。
“说出事实又不是坏事。”
老人的脸色未变,紧紧盯着自己的孙子,可眼里浮现出抛弃了他的冰冷神色,和看文香和幻二时明显不同。
龙泉文香的日记
昭和三十五年八月二十三日
又发生了可怕的事情。
我一个人待在房间里很害怕,可是更害怕跟别人待在一起。因为我不知道能相信谁,我觉得大家都在用怀疑的眼神看我。
到了早上,漱次朗大叔伯没来餐厅。因为他在寅虎间遇害,双臂被割了下来。床上全是血,连天花板上都有鲜红的血飞□□(有涂抹的痕迹)。
我无法写下那恐怖的场景。
爷爷心力交瘁,一直在睡觉,我这才知道爷爷的存在对我们而言有多重要。我们一家人彻底分裂了。
月彦认准了没有血缘关系的雨宫是凶手,一直骂他。刀根川和我为雨宫辩护,结果我们都被月彦视作犯罪同伙。月惠被剑拔弩张的场面吓哭了,她完全不关心谁被怀疑成凶手,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刀根川用吓人的冰冷眼神盯着月彦,我第一次看到刀根川有那么可怕的神色。为什么大家都暗藏着我所不知道的一面呢?
我找雨宫聊天,他的眼睛里有惧怕之色,那是怀疑我是凶手的神色。我难过得说不出话来……大家都怎么了啊?不对,我想我也变了。
幻二叔叔在为我担心。可看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叔叔却还和平时一样,这没有让我安心下来,反而是害怕占了上风。
别墅里的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
今天从白天到晚上都没发生什么事。马上天就亮了,肯定又要出什么事。下一个可能就轮到我了。
昭和三十五年八月二十四日
刀根川被杀了,喉咙被割开。防不胜防,一切都没有意义。凶手一定是在嘲笑我们的无能为力。
白天依然什么事都没发生,安静侵蚀着我。
我是为什么才写这些的呢?也许我看不到明天的晨光了。就算能活下去也没有未来了。如果我留到最后一个,我有勇气跟凶手对决吗?(以下无法辨识)
注释:
[1]换算为标准对数视力约为四点六。
[2]日本江户时期,人们卡在和服与腰带间的固定物,上面有绳孔,可用来拴绳子悬挂物品。根付可做成各种造型,后人将其视为艺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