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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出来不太光彩……可后门外边全是泥,不是很脏吗?这时候要是从后门进出的话,走廊和石板路都会沾满泥,打扫起来很累人。”
加茂个人能接受这个解释,没人会喜欢大晚上的拿抹布去擦走廊和石板路吧。正想着,雨宫又继续说:“而且家里有规定,晚饭之后要插上后门的门闩。”
“为了防盗吗?”
“嗯……有时候我晚上从后门出去干活儿,回来时门闩就插上了,大概是有人误以为忘了锁门吧,我总是因此被关在外边。”
如果总是被关在外面,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捉弄他?加茂脑中闪过这个想法,可他没敢说出来。而根本不疑有他的雨宫笑着继续说道:“所以,我晚上就从正门出去了,这样只要拿着钥匙就放心了。”
“我明白了。那正门的钥匙是如何保管的?”
“只有老爷、究一,还有我和刀根川四个人有钥匙。客人多的时候会在娱乐室放一把,就放在那个架子的抽屉里,大家晚上出去散步的时候都用那把钥匙。”
加茂照他的话打开放酒的架子的抽屉,看到里面有一把挂着房子造型的木根付的钥匙。他拿在手里看了看,是一把较大的钥匙,和每个房间的钥匙不同。
把钥匙放回抽屉里,加茂决定继续调查不在场证明。
“那么,能说一下你之后的行动吗?”
“我劈柴劈得很投入,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半了。一进娱乐室就看到漱次朗和月彦正在下棋。我平时也下棋,本来想看一会儿的,但还是先回了自己的房间。”
“确实,这小子出娱乐室时一脸不舍。”
插嘴的是月彦。闻言雨宫露出苦笑。
“因为浑身是汗,我想洗个澡就休息了。对了,洗完澡之后,究一打电话过来。”
“究一打电话给你?”
加茂反问一句,雨宫用力点点头。
“嗯,应该是九点二十分左右用内线打过来的。他说有事想跟我商量,约我第二天早饭后聊聊。”
“你知道究一想跟你商量什么吗?”
雨宫皱眉沉思道:“当时我没多想就答应了,可说实在的,我完全想不出他要跟我商量什么。”
“也有可能是有人模仿究一的声音和口吻给你打电话。”
“嗯,说不好。电话里的声音虽然稍微有点小,但我觉得听起来就是究一的声音。”
“这样啊。”
“那之后我本来想睡觉,可还是惦记着下棋,所以就回娱乐室了。”
“这小子是九点半刚过的时候跟我们会合的吧?之后又过了不到一个小时,我和老爸就决出胜负了。”
插嘴的是月彦。
“决出胜负之后,大家做了什么?”加茂继续问道。
刚才一直在找机会说话的漱次朗开口了。
“这孩子好像对结果不服气,要跟我再比桌球。月彦桌球打得很好。”
月彦像是不乐意在大家面前被当成小孩子对待,他从沙发上站起来,盯着漱次朗。他站起来要比父亲高,有一米七五左右。漱次朗不以为意地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精神很好,估计上床也睡不着,而且这孩子太缠人了,我就答应了他,再比一场。”
“老爸太卑鄙了,硬是逼我接受二对二组队比赛的条件,因为他知道正常比试根本赢不了我。”月彦愤愤地说,加茂一听就猜到这次比赛又是他输了。
雨宫用颇感有趣的语气说道:“个中缘由就是这样,于是我去丑牛间把幻二找来。那时候应该是十点四十五分左右吧……当然幻二是漱次朗点名的救命之人。”
加茂终于弄清了前因后果。
“也就是说,月彦和雨宫一组,对漱次朗和幻二,四个人比起桌球来了?”
之前一直沉默的幻二点了点头,说道:“我们就在这张桌球台上比的。从十一点开始,打完应该快两点了。”
漱次朗露出既像同情,又像挖苦的表情望着儿子,补充道:“桌球打完,这孩子就赌气回房间了。之后我和幻二还有雨宫一起喝酒、打牌,一直待到早上。原本没这打算的,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听到这话,月彦扭过头,像是自言自语般嘟囔道:“结果害我凌晨两点之后没有不在场证明。我要是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硬撑着也不会离开那张沙发的。”
加茂没理会他,继续提问:“三位是在娱乐室一直待到早上?你们一直在一起吗?”
漱次朗故意重重地点着头回答:“是的,这个屋里有洗手间,所以完全不必出去。哦,十点四十五分的时候雨宫去丑牛间叫幻二,算是离开过一次,不过我记得不到五分钟他就回来了。”
“好的。你们打完桌球之后,有人经过娱乐室吗?”
“凌晨五点左右刀根川经过了一次娱乐室,应该不到十五分钟就回来了。之后六点四十五分左右月彦来叫雨宫,我看到他站在走廊上。然后雨宫先回房间了一趟,做散步的准备,五分钟之后,月彦、月惠和雨宫三个人一起出去了。”
“你刚才说的人中有人不是空着手的吗?”
“月彦他们什么也没拿。刀根川拿着扫把和垃圾铲,但她不可能搬运头部或躯体。”
加茂在脑中梳理到目前为止获得的信息,开口道:“总结下来就是,究一在九点二十分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