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顺利完成计划伴随有很多困难。而且,原本安排的另一位外部伙伴——玉村医生也还是在坚决拒绝的状态。作一般考虑的话,看起来是会完败的仗。笠木君,在此我想问您。”
“——在这情况下,可能让那个雷普利斯赤裸裸暴露出来吗?”
这时,在笠木脑海里浮现出了今早伺候早餐的莱卡的笑容。
而且,同时,重新思考了那——她真正希望的事是什么呢——之后,笠木闭上了眼睛。
作为技术人员的自己,和作为一个人的自己,发生矛盾了。
“笠木君?”
“……我觉得是可能的。”
这话让会议室【37】里的其他所有人都嚷嚷了起来。也能听到某个人嘟囔道“到底怎么做。”
“……您只是因为合同而在这里的。就算是要超出必要地回应我的期待,也拿不到超出合同的报价哟。”
“不……我没有那种打算。可能还是不可能,这么问我的话,因为可能……但是还没尝试过的事存在,所以我只是在说想要赌在这上面。”
“这样,安全性呢?”
“把今晨的当作最高级别的反击的话,就算发生事故也不会出现死者。”
“……这样。”
笠木以充满苦涩的心情回答。只是描述观点,不带谎言地描述一事会成为照亮这个项目和笠木未来的第一步。然而同时,也会让莱卡的身体四分五裂。而要是为了笠木的话她对此也愿意。
笠木矛盾了。他心里在斗争。
“……我知道了。请继续推进项目。”
这时候,和平时一样的报告结束了。最后总监发出就留下笠木的指示,让他们解散。会议室在只留下笠木之后,就只剩下空荡荡的非常宽敞的印象。
“不要紧吗?”
“……计划的话,就是刚才报告的那样。”
“不是啊。是您的事啊。因为感觉得出您非常累。”
“是吗?”
“男人是马上就会虚张声势的东西啊。现在装糊涂的某位也是……明明多少吐出些灰心话也不会有人对您非议的。”
她的声音给人和刚才会议完全不同的印象。
“……为什么即使这样男人也要逞强呢。”
“没在逞强……我只是来到这了不想逃避。”
“……这就是在逞强啊。”
她叹气道。这看起来并不只是想起了刚才的对话。
“而且和雷普利斯有关的男人全部,都是笨蛋【这里用的写法是莫迦】啊。笨拙、窝囊、不擅生活……”
“您对这句话要是正确的话,我也是算笨拙呢。”
“在我经验上呢,我可是看着一直这样重复失败的男人过来的。”
她叹了口气。
“您也是在重复失败。”
“……对不起。”
笠木以为是指的今早发生的一连串事件,突然道歉。然而她说着“不是这回事啊”,在自嘲含义的笑声里出了口长气。
“因为您也和‘她’相遇,正要偏离正轨。”
隐约可见这是她作为一名女性的悲叹。笠木觉得她这样的样子和年龄不相称,像是个少女一般。
“……是偏离正轨,吗?”
“是……‘她’可是,让男人入迷的,坏女人哟。”
总之第一次对A型雷普利斯·通称“莱卡”用“她”称呼。这和可谓是对一般制造品的爱情的感情有些许的不同,感觉是透过莱卡对名为雷普利斯的存在全体抱有嫉妒。
笠木有触动到了这样的她的心弦的感觉。
“那个,该不会总监您——”
“——我说说过去的事吧。说说我很熟悉非常亲近的某人所经历过的,像是童话一样的,真是的故事。”
扬声器向笠木传来了一点噪音。他马上注意到,那是她为了让自己冷静喝水吞咽的声音。
*
“——那个人呢,把还在研究当中的雷普利斯试制品,也兼做实验地放自己家用啊。
还既不是A型也不是C型,是还没有这样的区分概念时候的故事啊。
她的父亲是还处于黎明期时的少数复制品研究者之一。在重复了多少次的失败最后,终于是成功唤醒了不只是作为人造器官负担部分角色,而是百分之百只用复制品技术的,没有灵魂的容器——人工生命【38】。父亲很高兴啊。因为他从年轻时就献身于这项研究,即使是被其他医疗研究者造谣中伤也没有回头,真的就只做这一件事。这样他不顾家庭坚持的操劳得到了报偿,于是这之后,他相信,这个雷普利斯可以在日常中和人类共同走下去……这样的理想,在自己家里开始了试验运行。于是他对着家里人这么说啊,说他至今付出辛劳,靠着这把‘她’完成了。”
总监一口气说到这之后,轻轻叹了口气。这已经足够让笠木感受到她是在对“她的父亲”表示轻蔑。
“然而,女儿当然是掩藏不住至今的孤独寂寞。那也是呢,和雷普利斯有关的概念什么的,那时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