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琪亚折起信件,心里盘算着,将白玉红豆送给白哉吃的时候,应该说什么呢……
2
花太郎在奔跑。
跟昨天一样,他的怀里揣着一个包袱,就这么跑在四番队的队舍里。这条路通往另一栋建筑,也就是综合救护所的后门。
「山田七席!」
猛地听到别人的叫声,花太郎停下脚步,东张西望地准备找出到底是谁在叫自己。此时又是一声「上面啦,上面!」于是他抬起头来。
「萩堂先生!」
从二楼窗户探出头来的正是四番队第八席,萩堂春信。
「不用叫我『先生』啦,我是你晚辈耶。」
「可是……萩堂先生入队不久就当上第八席了,我想我一定马上就会被你超越的……」
「啊哈哈哈,没那回事!」
萩堂笑嘻嘻地这么说着,接着又小声地补上一句:「……毕竟爬得太高,麻烦事好像也会跟着变多啊。」
「啊?不好意思,刚刚那句话我听不太清楚……」
「不用在意,我只是在自言自语。」
看着对方满脸的笑容,花太郎虽然搞不清楚状况,还是跟着还了一个笑容。
「啊,对了,山田七席!」
「是?」
「刚刚伊江村三席在找你喔,如果想摸鱼就最好闪快一点。否则被他逮到,我看你多半会被他用不能说的变态手法处罚喔……」
「萩堂!你这家伙,每次都这样子破坏我的名声……!」
萩堂转过头,只见四番队第三席·伊江村八十千和就站在眼前,已经气得双肩与眼镜都不停颤抖。
「唉——呀呀!」
「什么『唉——呀呀!』啊!快点回去工作啦!」
「好啦好啦。」
「再回答一次!」
「遵命——」
「山田!你站在原地不准离开!」
伊江村将身体探出窗外大叫,接着马上跑向楼梯。
(不知道山田七席……跑不跑得掉啊?)萩堂想,往下一看。只见花太郎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乖乖站在原地。
「……你在干嘛?不快点跑,那个色眯眯三席就要来了喔。」
还以为山田已经溜得不见人影的萩堂一脸意外地说道。花太郎则是有点困扰地笑着回答。
「啊哈……我,再怎么说也是个班长,工作还是得好好地做啊……对了!萩堂先生,可以请你将这个送给朽木露琪亚小姐吗?」
「一、二、三!」花太郎将手上的包袱往上丢。虽然偏离窗户有点远,萩堂仍伸长右手,漂亮地接住包袱。
「送去救护所?」
「是。」
「里面是?」
「红豆馅。」
「红豆馅?」
「是,因为露琪亚小姐说要做白玉红豆……」
「山田————!」花太郎的回答,被伊江村的声音给盖过去了。
「那就拜托你了!」
花太郎轻轻点个头,就往伊江村跑去。
「真是个笨拙的家伙……」
萩堂看着山田挨骂的身影,小小声地这么说,接着就提着包袱开始走去。
综合救护所二楼·伙房。
露琪亚借用宽阔的伙房一角,手上很忙碌地在拌动白玉粉。
「硬度要跟耳垂差不多……硬度要跟耳垂差不多……」
嘴巴不停喃喃念着,仿佛在念咒语似的,右手不停地揉着白玉粉,不时还用左手摸摸自己的耳垂。
萩堂站在露琪亚身后三步的距离看着她。
循着灵压找到露琪亚后,萩堂发现露琪亚正在拼命揉着粉团,甚至没发觉到有人走近。这让他相当惊讶。
朽木家是四大贵族之一,与自己的身份有着云泥之差。但那个豪门千金,头上却绑着三角巾,非常卖力地在揉着粉团。
「我甚至有点感动啊……」
仿佛在赞叹的声音,让露琪亚的肩膀一震,转过头来。
「是、是谁?」
一只手还抓着大碗的她,就这么转过上身看着萩堂。萩堂对露琪亚行了个礼,说:
「我是四番队第八席的萩堂春信。山田七席派我将这个送给您。」
「是吗,是花太郎……请放在那边,我现在手没空。」
萩堂一边心想(奇怪?是敬语耶……)一边随口应道:「我明白了。」同时将包袱放在流理台空着的地方。
「花太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