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了!」
游子简短地回答一护,接着又跑出外面。
「啊?我刚刚不是说过要四个吗!」
一心的怒吼响彻乱哄哄的院内……声音来自诊察室。
「快想办法啊!有些病患我这儿只能做暂时处置啊!……听着!告诉你们院长,就说是『黑崎的要求』!那样子要几个空床位就有几个!明白了没?」
一护偷偷地看着诊察室内,只见一心正好用力地将话筒摔在电话上,嘴巴还碎碎念着:「可恶!这些小职员只会在那边推拖!」
「老……老爸……有没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没有啦!你给我窝在角落,不要在那里碍手碍脚的!」
一心头也不回地说道。一护回房放好书包,就这么垂头丧气地回到一楼,弯着膝盖坐在走廊的角落。
「可恶……就算是我……也应该能帮忙啊……至少简单的事情……」
「哇啊!」正垂着脑袋反刍这股无力感的一护猛然抬头。那是游子的叫声,声音是从玄关传来的。
「呜喔?又来了一个大汉啊!一护!过来帮忙!帮忙把这家伙扛进来!」
「呃……好!」
父亲一叫,他马上站起身赶往玄关。
「……茶渡……?」
架在一心肩膀上的巨汉,正是带着鸟笼的茶渡。
夏梨一看到被送入诊察室内的茶渡……正确的说法是,他带着的那只鸟笼后,就停下了脚步。咻…咻……夏梨急促地吸着气,宛如齿列不整般,上下排牙齿不断打颤。她就这么持续看着那只鹦鹉。
茶渡脱下衬衫,背后有一道奇妙的伤痕。看起来……简直像是某种手印一样。
「呜哇……好严重的伤……」
就连平时常帮父亲的忙,早已看惯各种伤势的游子,也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
(这感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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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也屏住了呼吸。但理由却跟游子并不一样。
最近老是接到魂葬指令的他,早就遗忘了这种不祥的感觉。
「这真的太严重了……现在就像被火烧伤一样。而且,整个伤口都在不断喷血……」
用沾了消毒水的脱脂棉擦着伤口的血,一心的眉头皱了起来。
「你暂时不要乱动……」
「不必了……我……我已经……没事了……」
茶渡从圆凳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披上沾满血的衬衫。
「你……你说什么傻话!流这么多血怎么可能没事!喂!」
茶渡完全不听一心的制止,径自离开诊察室。就这么慢慢晃过走廊,直到玄关前,又扑通一声倒下。鸟笼摔在地上,发出匡锵的声音。
「你看吧!游子!夏梨!快去准备病床!」
在一心的指示下,游子跑向茶渡。一护也随后帮忙。
「好——!那我们乖乖去床上躺下吧——♪」
「……唔……」
「喂,一护!我还要去看病人,拜托你送茶渡同学进病房。」
看到一护点头后,一心就叨念着:「奇怪……夏梨是又跑到哪去啦……?」边走回诊察室。
一护单肩架着茶渡,往二楼的病房走去。确定游子小心谨慎地替他绑上绷带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关上房门,他看到正坐在床上的露琪亚。
「你感觉到了……?」
「那当然。」露琪亚说。眼睛慢慢地眨了一下。
「我在这个房间里就感觉到了……虽然鹦鹉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异样,不过他的伤口……我却嗅到了虚的味道……!」
那天夜里风非常强劲。风势强到就算紧闭窗户,仍然依稀可以听到风声在外面咻咻作响。
所以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病房窗户被打开的声音。
#3
黑崎家 上午七点二十分 礼拜三
「大哥,吃早饭了——!」
在房间里穿好制服的一护听到了游子的呼唤便走下楼来,烤鱼的香味飘满室内。一护走进餐厅,游子正好端着味噌汤经过。
「大哥早!」
「喔,早啊……奇怪,夏梨人呢?」
一护拉过椅子,发现平常总是比他早一步开动的夏梨座位上却没人,于是这么问道。
「她说不想吃,她的身体好像不太舒服……」
「她的身体不舒服?也太难得了吧……」
这句话被一阵慌忙跑下楼的脚步声给打断。
「一护!」
冲进来的人正是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