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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三个月不见的兄长一看到我就哭着搂上来……好难受。
据说兄长向国王恳求把我调去文官职。要是改当文官,手就能不再颤抖吗?
但反正是无从实现的心愿。兄长多次上奏,却全部遭到拒绝。
而所谓的刺客远比我想的还要多,几乎每晚都遇袭。
本以为年初能看到约翰,结果收到他提及现在积雪极深,不除雪的话房屋会被压垮,没空拜年的来信。看到他写「我也很想见你,太可惜啦」的这句话,我忍不住想哭。
虽然可惜,但我肯定也得值勤,即使能见上一面,也只能短短打招呼吧。
总有一天能再相见。
刺客当中有些是冲着国王来的。每次碰上我都心想卫兵在干什么。由于一被刺客靠近,清扫和洗衣都会很麻烦,所以我决定随身携带飞刀。
后来刺客的水准似乎变低,没能彻底隐藏气息,让我很容易瞄准。
兄长举行了婚礼,可喜可贺。
结果在这种大喜之日,我依然得穿着带铁臭味的近卫队服出席,内心实在愧疚。明明特地为了这天有新准备一套。
看到兄长和嫂子幸福洋溢的样子,我也打从内心感到高兴。
接着被兄长告知「你的未婚妻决定啦。」和一位娇小的伯爵家千金见了面。
惊讶归惊讶,我依然觉得在兄长的婚礼上才碰面对不起她,开口向她道歉。
──我知道我国的和平来自你的辛勤。虽然得继续仰赖你令我过意不去,但请让我一起陪伴你。
看到她恬静优雅的微笑,让我稍感疗愈。
结果当晚又有刺客,真不会看日子。
隔天,再隔天也是。
「克劳斯!」
在某个假日陪兄长去买东西的路上,遇见了约翰。
「……约翰!你怎么会在王都?」
「过来拜年啊。我不是写信跟你说我那边下大雪吗?我也告诉国王今年会迟到了。然后今天前来打完招呼,正打算回去啊。原本以为去城里就能见到你,没想到碰上你休假,害我后悔突然过来想给你惊喜的决定。」
哈哈!终于又见面啦!
看到他完全没变的笑容,我当场失去知觉。
我在家中自己的房间醒来,而约翰就在身旁。
「嘿,睡得好吗?」
周遭相当昏暗。
「……抱歉,明明你要回去了……」
「才一天没差啦。而且,这就算是我年初放你鸽子的分啦。不只省了住宿费,饭又豪华又好吃,你家实在太棒啦!」
嘎哈哈!约翰边笑边从椅子上起身坐到床边,伸手摸向我的额头。
好温暖……
「还冷冰冰的啊……真亏你能撑到现在耶。你果然是个傻脑筋的笨蛋吧,哈哈!…………难受就该开口说难受喔。你的大哥也在等你这句话。」
好温暖。
「原本以为你离开战场就会放松,看来我太天真啦。就算再怎么成熟,你也只有十八岁。过了年所以变十九岁?……抱歉啊。」
又大又结实的手掌遮住我的视野。
黑暗,好温暖。
「你在忍耐什么?也告诉我嘛。」
温柔的,声音。
眼眶发热。
……我……
「嗯。」
「我、我……不想……不想再继续挥剑!只为了杀死别人……!」
眼泪夺眶而出。跟个孩子似地哭泣。
约翰一直待在我身边,一直牵着我的手。
当我差不多冷静下来,他也松开了手,于是我站起身来。
虽然我有点难为情,但一看向约翰,他露出至今为止最温柔的微笑。
「包在我身上。」
这么说完后,豪迈地揉搓起我的头。
我感觉眼前豁然开朗。
约翰临走之际,给了我一把木刀。
「克劳斯,你实力坚强,但还太年轻了。下次你试着用木刀让对手昏过去。尽管很难办到,你就当作修练,也不是办不到。而且打昏之后就不用清洁和洗衣了喔。开开玩笑啦!嘎哈哈!」
一同来送行的兄长听了也傻眼了。
「克劳斯,我虽然说包在我身上,但得花一点时间。得委屈你在那之前将那把木刀当成是我,用来做护身符吧。」
「绝对会断掉吧……」
「我说这位老兄,你什么意思啦!昨天是受你款待了,不过你有点没礼貌耶!祝你被漂亮老婆嫌弃……不对,抛弃啦!」
直到人影远离消失为止,约翰就这样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