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没有人能责备放弃特攻的人。若有人责备,是那个人的错。就算彰放弃特攻行动,日本也不会终结,即使输掉战争,日本也不会终结。
呐,彰。
真的要去吗?真的要赴死吗?
不要,不要啊……彰。
但是,我的心情没有办法好好的化成言语,我只能反覆的说「不要去」。
彰只是静静地抱着我,没有说「我不去」。
「……抱歉,百合,你想听的话,我没办法说给你听。」
「……。」
「当做代替,可不可以让我送你一个礼物?」
「唉?」
我抬头看,彰微笑着说。
「眼睛闭起来。」
我听彰的话,缓缓闭上眼。
我感觉到彰的手轻轻地把我的浏海往上拨,我的额头暴露在夏天的夜风中,凉飕飕的,觉得有些不安心。
就在我想喊彰的时候,有个柔软的东西触碰我的额头。
我吓了一跳,反射性的睁开眼。
彰的脸近到能碰到睫毛。我发现额头被亲了一下。
我垂下眼帘,彰用他宛如春天穿过枝桠落下的阳光般温暖的声音,低语着「百合」。
这样温柔的人。
这样残酷的人。
明明要丢下我离开,却笑得这么温柔。
太残忍了,彰……。
于美得过头的星空下,在百合花浓厚的甜美香气包围中,我一直、一直哭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