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振作一点。」
「好,我会注意。」
「唉。」
此方微微地叹了气,然后走向浴室。
她应该是去拿收在储物间的被褥。
(……我要冷静。此方在家里过夜这种事,在囚禁结束后也满多次的吧。)
我一边将摺好摆在房间角落的自用被褥铺到窗边的空位,一边深呼吸。
说来算偶尔就是了,要是我请此方协助拍摄作画资料而拖得太晚,她也会在我家过夜。
那种时候我们都是以电暖桌为界,各自睡在房间的两端。
先前囚禁时,我们俩之间只有靠不住的纸箱当界线,所以电暖桌相较下算是像样的屏障了。
「让你久等了。」
此方用两腋夹着垫被与盖被来到房里。
接着她将被褥铺到门边──并没有,而是绕过电暖桌朝我走来。
「慢着慢着慢着慢着。」
我伸手制止。
「怎样?」
此方挑起眉毛歪过头。
「此方?照往常,你都是睡在门边吧?」
「囚禁要逼真才好啊。房间里的东西比之前多,所以必须就近监视以免你利用道具逃走。要我像之前那样睡在外头的厨房免谈,即使是房里靠门边的位置,万一你有小动作,或许就察觉不到了嘛。」
「以我有意逃走为前提的话,确实是那样没错。不然至少将电暖桌移到边边好了,两个人睡这样的空间嫌窄吧。」
电暖桌在房里本来就相当占空间,因此满挤的。
窗边的地板面积不够铺两条垫被。
「如果频繁搬动家具,一旦邻近住户对噪音产生疑心,会提高囚禁被发现的风险,所以不行。」
「……原来如此。再说,半夜太吵会打扰到邻居。」
可恶,我又被驳倒了。
此方的囚禁计画细腻得简直像事先想好的。
「就这么回事。」
此方把被褥铺到地板上并点头。
「可是那样的话,棉被不管怎么铺都会重叠一半左右耶。这能睡吗?」
我试着微调被褥的位置,然而不管怎么调都有物理上的极限。
「够躺。重要的是,你赶快睡觉。即使工作很忙,睡眠时间还是很重要吧?」
「好、好啦。」
我躺到被褥上,然后侧眼望向此方的睡衣。
黑山羊造型的设计,附兜帽还有肚子附近的大口袋。
有可爱感,但并没有多煽情。
(反正暴露程度比夏天低,我跟此方也已经相处两年以上了,理应比之前更有抗性。)
「OK。接下来用这个就万无一失。」
此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了挽具。
或者,那看起来也像特大号的婴儿背带。
「你拿那个打算做什么?」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就滚到一旁想跟此方保持距离,那里却已经是窗际。
根本无处可逃。
「当然是要用来这样。」
此方躺下来睡在我旁边。
刚想说胸口被她揪住了,下个瞬间我们俩就已经被挽具绑在一起。
面对面的姿势。
看来我似乎被当成了特大号婴儿,或是抱枕。
刚洗完澡散发甜美香味的头发。
长长的睫毛近在眼前。
还有她以双峰施加在我胸膛上的肉球般柔软的压迫感。
「怎、怎么这样?」
「我要束缚你,以免你在我睡着的期间擅自行动。即使将链条调短,现在房间里面满是东西,你仍然拿得到某些道具。」
「道、道理我懂了,但至少别用面对面的形式好吗?」
「为什么?」
「你是要监管我的行动吧?那么在相拥的情况下,你就看不见我把手绕到你背后是在做什么吧。这样会让我有反击的余地。」
我用手刀轻轻敲了此方的后脑杓。
我总不能老实地托词「因为自己似乎会无法保持理性」,就立刻想出了借口。
「……也是有道理。你转身背向我这边。」
此方暂且解开挽具,而我转身面向窗户。
挽具立刻又束起来了。
于是我的状态从背带上的婴儿变成像有指导员陪同的跳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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