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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基本是个懒人,懒的时候什么都不会干(很丢人!),但我一旦做出决定就一定要干到爽快为止,所以偶尔会进入这种状态。
最近挑战了新事物,突然对从来不感兴趣的事情产生兴趣,我感觉到自己身体里正在发生变化。
我还很年轻,很多事上一没知识二没经验,但正应如此能够乐在其中。我想要一直维持住从零开始学习陌生语言的那种好奇心。
总感觉讲得不得要领(老样子了!),感谢大家奉陪。
我绝不忘记感激之心。
晚安。
加入的就是这种没什么逻辑可循的文章,甚至于,文体与乃乃炭这一称呼完全对不上。口吻与行文风格不一致。夏目簌石会写夏目簌石风格的文章,森鸥外同样也只会写自己风格的文章。生活与文章合而为一才形成文体。文章与生活其中一方面有牵强附会,整个文体便轰然破产,只留下一个可悲的空架子。
我看乃乃夏本人似乎机灵过头了。
她的过人天赋,她的丰富成长,都过多地体现出文章上面。
有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它一看就知道应该会很好吃。尽管如此,但无非也就那样了。对那些对苹果不感兴趣的人或不喜欢苹果的人没有吸引力。乃乃夏的文章就是这样一颗苹果。
我拿出苹果。
「这是一颗苹果」
这样平铺直叙,能够吸引谁的关注?
但要是我这样说呢。
「喂,这苹果苦得要死啊」
当然,我说不定会被当成怪人,苹果或许会被扔掉。但是,或许有人会对这颗苹果产生兴趣。或许有人会骂我怪胎,其实心里开始想尝尝苹果了。
比起普普通通的苹果,毒苹果更能提起人们的兴趣。
我觉得,这正是人类最根源的好奇心。
亚当和夏娃当时吃的禁忌果实,就是苹果。
我将我的创作技术,毫无保留地传授给了乃乃夏。以田中君为代表,我曾收过许多徒弟,但这可以算是我头一次教年轻女性写小说。我心中稍稍有些类似于负罪感的东西。我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去利用别人,让我觉得我也走上跟那些可恨的前辈们一样的路,心中感到忧郁。每当负罪感开始萌发,我就回想从互联网上获悉的『双赢关系』,用这个方便的概念把它抹去。即便如此,可能是野心膨胀,令我不寒而栗。唯独这股寒意,我无法抹去。
我绝非无欲无私,但我自负我的野心不如常人。我对发财和出名都不是很感兴趣。原因其实并非因为感到可耻,而是因为我总把死亡放在枕边。我就像武士那样英勇,死亡与我如同安眠药,当我辗转反侧不能入眠之时,我便横下心来把它一饮而尽。吞下去之后,究竟是会踏踏实实睡上一觉醒来,还是永远睡过去,只有上帝才知道。总而言之,我已在触手可及的地方把死亡准备妥当,像这样的人又怎会之火与将来发财或出名呢。
可是,现在不一样。
转生后的我以复仇为原动力,一时远离死亡。
我愤怒。
芥川奖落选,以及由此开的与老东西们没完没了的战斗,就是愤怒的源泉。
此仇不报,绝不寻死。
「噗。还绝不寻死」
想法来得太过惊奇,以至于自己都忍俊不禁。
「大叔,你看起来很闲啊」
乃乃夏从电脑屏幕前抬起头,朝我瞪了过来。
我回过神来。
我们在平时的『发迷累死』召开作战会议。
我清了清嗓子,乃乃夏耸耸肩,再次对着手改造博客。我一边吃着味道浓郁的火腿,一边漫不经心地浏览情况。乃乃夏学习能力惊人,我这愚师全然无事可做。我漫不经心地看着乃乃夏的脑袋,开始讲述往事来打发闲余。
「看着你,让我想起了某个青年。他曾是曾经是一部名叫《新思潮》的杂志的年轻编辑……嗯,那一期至少作家阵容非常强悍,除我之外还有坂口安吾和石川淳。先不管这些,那位年轻编辑是帝大毕业,大家都称呼我『太宰先生』,他却坚持喊我『太宰老师』,是个一板一眼,神经过敏的人。有天他来到我家,我那时候正好在粗略地翻着已经发行的我的全集」
「这不奇怪吗?」
「怎么奇怪呢」
「人还活着,却出了全集?」
「他也对我说了类似的话,『出了全集就觉得,人要死了』。我大为震惊。他又接着对我说『老师总把寻死挂在嘴边,到底什么时候兑现?总把寻死挂嘴边却又一直不死,总觉得很奇怪』。我在一个月后就和小佐殉情了,他一定相当失望吧。嗯,他就是个古怪的人。他好像叫做中井英夫」
「大叔」
「嗯?」
「我懒得再对你演的戏做什么表示了」
「我没演戏」
「都说已经够了啦。那个……」
「你担心钱的事?那天我也说过了,稿费、版税,全都归你。我只求一点点生活所需的钱就行了」
「做这种事,真的有意义吗?」
「这种事?」
「照大叔你说的做,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