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气等,样样都在刺激夏彦的食欲。
夏彦历经地狱般的对话后,受邀进到未仔家,坐到了客厅的桌子前。
不过他现在绝不是在等吃早餐,而是要和未仔父亲进行沟通。
目前未仔父亲还在冲澡。这段时间也就是用来调整心情的时间。桌子中央摆著花瓶,夏彦光是望著花瓶里的朵朵黄花,就觉得自己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那种花很漂亮吧?」
未仔父亲终于冲完澡进到客厅。
「那种花叫小连翘。花朵虽小,但每一根雄蕊都非常长,给人一种强而有力的印象。」
看样子未仔父亲的职业真的不是健美选手,而是开花店的。他坐到面对夏彦的位置后,手拿浇花喷雾器仔仔细细地替花朵喷水。
夏彦本来觉得自己和未仔父亲可能难以沟通,但现在觉得他说的没错,在小连翘这种花上确实能感受到力与美的结合,因而真挚地点了头。
整束花看起来就像同时施放多发、在夜空中绚烂绽放的烟火。
「它的花语也非常棒喔。」
「这样啊……请问它的花语是什么?」
「敌意、仇恨。」
「噗……!」
夏彦撤回前言。果然沟通是最大难关。
「呵……我跟你开玩笑的。」
未仔父亲发出耽于施虐的笑声,夏彦根本搞不懂他刚刚说的那些话,到底哪些是在开玩笑。
话虽如此,未仔父亲不只对夏彦怀有敌意,同时也抱持感谢。
他把双手手掌抵在桌上,用力地鞠了躬。
「谢谢你昨天让未仔住在你家。」
「不、不会!」
「也给你的家人添了很多麻烦。我去接她回来时,还请你让我跟你的父母亲还有妹妹郑重道谢。」
未仔父亲是诚心诚意地道歉,从他身上能感受到他是真心在为女儿著想。
正因为他是真心替未仔著想,所以接著问:
「夏彦同学。你可以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要一个人来我们家吗?」
「……!」
事情一码归一码。他说话不拖泥带水,开门见山直接询问。
鼓起上臂二头肌的未仔父亲,压迫感十足。
「你特地穿上制服,是想来报告你们要结婚了吗……?」
他如果是狮子,身上的毛肯定都会竖起;他如果身怀灵压,自己应该会被压倒在地。
未仔父亲清楚地传达出「你有种讲你是来报告婚事的话,我就有种叫你们分手」的讯息。
他的视线愈是锐利刺人,夏彦的手汗愈是流个不停,感觉甚至忘了要怎么呼吸。
他现在只想撇开视线。想要低下头去。他的内心只剩下恐惧。
但是。
「我、我……」
夏彦依旧直视前方。没有低头。绝对没有想要逃避的念头。
因为他跟未仔约定好了。
要好好保护他最心爱的女朋友。
「我想永远和未仔在一起!」
「你说、永远……?」
「就是永远!我今天来就只是要来传达这件事情而已!」
由于夏彦这句话也能解读为在跟未仔求婚,因此他的上半身什么时候会被轰飞都不足为奇。
至于未仔父亲,他希望在自己保有理智的期间,都不要动用暴力解决问题。他做了深呼吸,以平息怒火中烧的心情和隆起的肌肉。这才勉强维持住理智。
「你好像以前就认识我女儿了,但你们的交往时间应该还不长吧。你哪来的能耐下那么大的决心?一时的意乱情迷──」
「我们的感情不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夏彦立刻反驳,认为没必要等未仔父亲说完。
回忆起和未仔相处的种种后,比起恐惧,他的身体里逐渐充满的是勇气。
「她跟我告白时,我真的吓了一大跳。因为我在那之前的认知中,未仔就只是我妹妹的朋友。」
夏彦的声音慢慢地不再颤抖,原本下垂的嘴角也缓缓上扬。
「讲得失礼一点,我当时还觉得是未仔在整我。毕竟别说是交女朋友了,我这辈子连一点风流事都没有过。所以以当下只觉得,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可爱的女生跟我告白。」
「……」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她不是在整我。」
「……你怎么知道的?」
「这么善解人意的女生,绝对不会撒这种会伤害到人的谎。」
「唔!」
若要验证夏彦这种抽象的信心,实在太缺乏证据。
但即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