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定来计算我们的未来的」
「…………嗯?」
「所以,就是说,我们不是正被关在这座岛上吗?而且这座岛还享有治外法权,若是无法逃离处于无法地带的这里,一年后我们就会接受死刑。」
脑海里浮现起友根同学和公然声称已经使用‘审判机’的学生的身影。
「按这个道理来讲,在铁窗岛上进行未来预测是不会出现‘明日的罪人’的对吧。因为在这座岛上不会有犯罪,而且我们也会死在这里」
虽然不知道脱逃的几率有多少,但没能逃出这座岛的未来是切实存在的。同时在这座岛上,犯罪,是不会发生的。
也就是说在使用「审判机」的这座岛上,「明日的罪人」,不会诞生。
「但实际上还是有人会被判定为‘明日的罪人’而无法离开这座岛」
「…………。我懂了。也就是说‘审判机’是基于离开这座岛后的假定下进行计算的对吧」
「毕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就讲不通了呢。虽然不清楚详细的条件,但总之是假定我们开始回到本土生活,对未来以此时开始进行计算」
「赫赫,一下子就体现出从小被秋徒大人抛来各种问题的意义了」
整理出的就是这些。接着只要再把条件重新梳理一遍,对策便会自然浮出水面。
将三根手指稍微弯曲后再竖起的我,露出了一丝微笑。
「据此,想让瓮屋同学做的就是将我软禁」
对发表这个想法乐在其中的我,稍微试着用了有点虚张声势的说法。
就算这么说瓮屋同学也只是很开心似地拍了拍手而已。
「嘛,不知怎的十分令人动心呢!」
「…………额—,啊—。抱歉。我好好说。我想要你凑个适合的借口,让瓮屋财团做好将我长期置于封闭环境的准备。就一个人,而且谁也不见。比如人类观察的实验对象之类
的名头」
「要说长期,是指多久呢?」
「一生」
在干脆的回答过后,我接着补充道。
「在回到本土的瞬间,在双方都同意的基础上我被合法软禁,度过一生。度过这甚至无法选择犯罪的一生。就是想要做好这样的准备」
伴随着笑意,瓮屋同学微微歪起头。
「那么……也就是……」
「感觉上就是以更不同的方式再现‘折断手脚’。创造一个合法、安全、而且从最开始就不可能发生犯罪的环境」
「但是这样不是本末倒置了吗?听起来就像是从铁窗岛换到另一个牢笼而已」
「重要的是我们被定义为,即便在不同的未来下都会犯罪。反过来说要是能准备即便只有一种不会犯罪的未来,这样‘明日的罪人’的定义就不被满足了」
正因此仁崎老师等人才会是那边的人。即使有相当的概率犯罪,但因为姑且还是存在健全的未来而无法被判定为「明日的罪人」。
「所以我并非真的一定要被关在那样的环境里。只要在众多的未来中,存在着一直处于封闭状态的选项就可以了」
即使是瓮屋财团也不可能永远存在,在未来可能还有其他在一瞬之间破败的也未可知。
但反过来说,在一百年后仍旧存在的可能性也十分可能存在。
财团仍旧存在着,而我继续在其中一个人度过。如果能准备哪怕是只有些许这样的未来,就能打破「明日的罪人」的定义。
「毕竟一生可是意外的长啊。要说有谁的财力能做到,我也只能想到瓮屋财团了。」
「原来如此,这确实,理论上说得通呢。准备这样的未来的可能性来证明自己已经不是‘明日的罪人’。并且在这之后,回到本土时也可以直接解除与财团的契约」
「虽然需要根据每个人各自的情况调整对契约和环境进行调整,但要能由瓮屋同学出面请求,在财团真心的协助下,大家应该都能离开这座岛」
「但是,赫赫,确实呢。虽然有点多管闲事,但可以提一个建议吗?毕竟机会难得,不是作为人类观察或是实验的对象,而是采用雇佣的形式可以吗」
「嗯…,理由是?」
「一个是选择一般存在的契约可以降低在未来预测中被略去的可能性。然后另一个就是,我讨厌把人放到实验台上之类的东西」
瓮屋同学从口袋里取出终端,开始迅速地用指尖点击。
「那为了让他们都能适用,我们先来准备几种不同模式的契约吧。真的将其作为项目启动的时,会体会到更深的现实感吗」
「也就是说答应帮助我了对吗。谢谢」
话虽如此,但实际上和预想的一样。
要是我的想法正确地运作的话,瓮屋同学也能离开这座岛。因此得到帮助的可能性本来就很高。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想法流露在表情上了。瓮屋同学在注视我后摇了摇头。
「我会这么做,只是因为拜托我的人是夕日大人而已哦」
「…………这样?」
「因为,我,深爱着夕日大人。就像对恋人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