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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者?那个,你做了什么事吗?”
“真让我吃惊啊。别做出一副‘我就知道你做了’的表情啊。“
被仁崎老师尾巴戳额头的我发出了呻吟。
“很简单的事情啊。最近,有和义体改造有关的法律修改。我的这个尾巴的出力过高了,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持有的东西了。”
“那个,能成为老师在这个岛上的理由吗?把尾巴再改造一下就不是犯罪了,我听上去是这样的感觉。”
“确实啊。但是,这是做不到的。”
那是仿佛能感觉到寒气的,干脆利落的语气。
“所有人都是有着想要成为的理想的自己的生物对吧。我已经完成了对理想自我的追求。也就是说,这个尾巴就是我的追求。”
结束了治疗的尾巴从我身边离开,缠上了老师的身体。
紧紧地,无情地。随着缠绕的力度的增加,仁崎老师的眼睛里好像闪耀着灿烂的光辉。
“我是未来预测被实用化之后的第一代人。是最初看见了自己的未来的少数人之一哦。当然,展望未来的全景对人来说是不现实的。并不是看的原始数据,仅仅只是浅浅地看了看概要的程度而已。”
将我们判断为‘明日的罪人’的未来预测。
面对唐突地进入话题的这个词,感觉得到自己的肩变沉了。
“我的未来大致能被分为两种。一种是将欠缺的理想自我作为原动力,向多种方向迈进的道路。运动选手啊,研究者之类的。另一种是以某种形式得到尾巴,让精神获得充实之后自甘堕落的道路。也就是,现在的这个我。”
“但是,老师是犯罪者对吧?”
“正确地说,如果回到本土的话。要说为什么的话,因为这里是铁窗岛。得益于这个岛的建立偶然和法律修改在同时期,我可以不用背负‘明日的罪人’的污名。这就是我在这个岛上的理由哟。无论是无聊的每一天,还是麻烦的学生们,只要是为了尾巴的话——”
话语在此戛然而止,仁崎老师咂了咂嘴。
“————不好。说太多了啊。”
说得太多了,我对这句话感到困惑。虽然仁崎老师说自己的事情这件事很稀奇,但是她应该并不是如此重视隐私的人才对。
但是,一瞬间之后一道灵光闪过。
“……。老师你,并不满足‘明日的罪人’的定义对吧?”
“可恶。别注意到啊。快忘掉。我不想和运营的方针扯上关系啊。因为给了学生提示,就被哪里的派阀盯上了就糟了。”
“啊啊,好的。确实是这样啊。会忘记的。我会忘记的哟。”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怎么可能会忘记啊。
仁崎老师拥有着尾巴。那个尾巴是违法物品。但是她并没有被判定为‘明日的罪人’。
原因是她有着铁窗岛这一回避方法。
但是那并不是指老师改过自新了。单纯只是她不会被问罪的可能性存在,而她又选择了这个选项而已。
反过来说,我们也是这样。
‘明日的罪人’是一定,百分之百会在未来犯罪的人的称呼。反过来说,即使是有百分之九十八的可能性在未来会犯罪的人,都不会被称为‘明日的罪人’。
从这个岛离开的必要条件,并不仅仅只有克服未来的罪。
只要能在各式各样的未来中使得其中一种未来里自己绝对不会犯罪的话,仅仅如此就已经足够了。就算不消除会让人犯罪的性质,只要能创造出仅仅一种的未来就行了。
虽然仁崎老师说让我别注意到,但是我其实也不想注意到。
就连并没有将逃离作为目标的我,好像也不能忘记这个主意。
“今天感觉不会来吧?”
深夜,我在保健室咕哝道。
这是在躺下之后闭上了眼睛,但是保持睡不着的状态过了很长时间之后的事。故意垂到窗帘外边的右手,今天没有被咬伤。
终端显示的时间是凌晨二点。虽然也有说不定这之后就会过来的可能性,但是再不睡的话就要到早上了。在周边稍微巡视一下,如果什么都没有就去睡觉吧。
“肚子也稍微有点饿了,顺便也去一趟食堂吧。”
这么想着的我离开了保健室,但是在进入宿舍的时候预定计划发生了变化。
总觉得从楼梯那边传来了听起来很高兴的声音。好像是有几个学生在这种时间玩耍。出于兴趣我将脚步转向了楼梯的方向。
宽敞的楼梯平台。被设置在那里的桌子边,有稍微出乎预料的人在。
“哦,在夜游啊。是泡在女人那里了吗?”
一个人在椅子上向后仰着,摆弄着几张卡片的田病同学。
“贵安。居然会在这样的夜晚相遇,让人心跳不已呢。”
穿着带荷叶边的睡衣的瓮屋同学。
“哦,这不是夕日吗。”
然后是,同样向着桌子的和渚同学。
我眨了一下眼。不良少年和大小姐和兜帽男。乍一看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