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四 是谁都好

较低而被省略掉。”

  客观来看确实如此,我这么想着。

  计算全国人民的计算是一个庞大的事业。发生概率非常低的事件,以及提前计算了意义也不大的未来,直接忽略了或许效率会更高。

  “你们的未来是在『不会有重大的伤残或者事故基本是被健康地养育着长大』这一范围内的结果。”

  “……如果把我们全员的手脚都折断,从结果上来说不就是happy end吗?”

  “不仅仅是你们,把未来会犯下罪行的所有人的手脚都折断是没道理的吧。在这个岛上我们追求的是更好的解决方法。”

  话说回来,陆奥老师这么说着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明白这点的啊,汤治。”

  “哈?……唉,啊。”

  我思索着陆奥老师这句话的涵义,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难道说,老师你的授课很斯巴达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我们每天的体育课上都会被要求跑到快要吐出来。

  虽然之前以为这单纯只是老师的兴趣,但是将刚才的对话考虑进去的话就能稍微看到一些别的角度了。

  “把你们的手脚折断这种事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是在这个岛上的话,是能够给予你们和被折断手脚总量相当的苦难的。”

  陆奥老师授课的异常的严厉程度,在本土的话是理应会被惩戒免职的。

  反过来说那是在本土的生活——也就是大体上被健康地养育这一范围里不存在的经验吧。

  “如果持续会让人吐出来的强度的跑步的话,我们能变得正常吗……?”

  “当然。我就是你们人生中的事故啊。我会花一年时间将你们的手脚都磨碎哦。”

  那是甚至让人感到清爽的充满暴力,蛮不讲理,充满确信,并且怀有善意的断言。

  我不禁微微一笑。

  想想确实是这样。这个岛是因为多个目的而建的。包括想要杀死我们的人们,以及想要让我们更生的人们。那么陆奥老师和赖子老师是处在相反的立场上的吧。

  “非常感谢你,陆奥老师。托您的福感觉明天也能继续努力了。”

  “好,那明天给你训练加量。”

  “啊,不好意思。我收回刚才的发言。请不要这样,我会死掉的。”

  虽然陆奥老师文雅地笑了起来,但是他到底听没听到我对自己发言的修正值得怀疑。

  “话说,汤治,帮我一下。”

  第二天的午休,穗管同学突然这么说道。

  “那个,帮什么?”

  “说起来,你在干什么啊。”

  “喂饲料。”

  我和语木同学一起在校园的树荫下吃饭的时候,语木同学用身体摆出一个大字的姿势躺了下来。我正在向她的嘴里麻利地喂三明治。

  “非常快乐~”

  “这么快乐了一回之后就变成这样子了啊。”

  “简直就像是断掉的吉他弦啊。”

  穗管同学一边这样自言自语道,一边摇了摇头。

  “总而言之,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吧。我想要知道关于未来的罪的情报。”

  “啊,那个收集过半数意见的事情啊。”

  “对。你原本就是对解决『特别授课』这类事情很积极的人对吧。所以如果你能先到我们这边的话我会很高兴。”

  我停下了正在向语木同学嘴里运送三明治的手,将视线移向了语木同学。

  “语木同学,这些也吃得下吗?”

  “没问题哟~。我还能吃很多~”

  我的恋人好像是不介意吃得多的类型。一边将面包塞给正在啪唧啪唧嚼着食物的语木同学,我再次看向了穗管同学。

  “在答复你的问题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啊。”

  “『就像是断掉的吉他弦』这个比喻是什么意思啊?”

  “……这和我们的对话有关系吗?”

  “虽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穗管同学,你偶尔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我有点在意。”

  之前她也对我用过什么奇妙的比喻,让我稍微有点郁闷。

  穗管同学像是感到焦躁似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视线也变得飘忽不定。

  “那个……唉,那是……断掉的吉他弦指的是,经常被触摸的东西的比喻。因为经常被黏糊糊的手触摸而生锈得脆弱到快要断掉的程度的意思。”

  面对穗管同学的态度和语气,我报以苦笑。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莫非你是现编的?”

  “暴露了?是啊。是这样哟。我的发言里没有什么含义。我说的比喻全都没有意义,说出来的意义都是后面加上的。”

  接下来轮到你了,她仿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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