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低而被省略掉。”
客观来看确实如此,我这么想着。
计算全国人民的计算是一个庞大的事业。发生概率非常低的事件,以及提前计算了意义也不大的未来,直接忽略了或许效率会更高。
“你们的未来是在『不会有重大的伤残或者事故基本是被健康地养育着长大』这一范围内的结果。”
“……如果把我们全员的手脚都折断,从结果上来说不就是happy end吗?”
“不仅仅是你们,把未来会犯下罪行的所有人的手脚都折断是没道理的吧。在这个岛上我们追求的是更好的解决方法。”
话说回来,陆奥老师这么说着叹了口气。
“我还以为你是明白这点的啊,汤治。”
“哈?……唉,啊。”
我思索着陆奥老师这句话的涵义,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难道说,老师你的授课很斯巴达是因为这个理由吗?”
我们每天的体育课上都会被要求跑到快要吐出来。
虽然之前以为这单纯只是老师的兴趣,但是将刚才的对话考虑进去的话就能稍微看到一些别的角度了。
“把你们的手脚折断这种事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是在这个岛上的话,是能够给予你们和被折断手脚总量相当的苦难的。”
陆奥老师授课的异常的严厉程度,在本土的话是理应会被惩戒免职的。
反过来说那是在本土的生活——也就是大体上被健康地养育这一范围里不存在的经验吧。
“如果持续会让人吐出来的强度的跑步的话,我们能变得正常吗……?”
“当然。我就是你们人生中的事故啊。我会花一年时间将你们的手脚都磨碎哦。”
那是甚至让人感到清爽的充满暴力,蛮不讲理,充满确信,并且怀有善意的断言。
我不禁微微一笑。
想想确实是这样。这个岛是因为多个目的而建的。包括想要杀死我们的人们,以及想要让我们更生的人们。那么陆奥老师和赖子老师是处在相反的立场上的吧。
“非常感谢你,陆奥老师。托您的福感觉明天也能继续努力了。”
“好,那明天给你训练加量。”
“啊,不好意思。我收回刚才的发言。请不要这样,我会死掉的。”
虽然陆奥老师文雅地笑了起来,但是他到底听没听到我对自己发言的修正值得怀疑。
“话说,汤治,帮我一下。”
第二天的午休,穗管同学突然这么说道。
“那个,帮什么?”
“说起来,你在干什么啊。”
“喂饲料。”
我和语木同学一起在校园的树荫下吃饭的时候,语木同学用身体摆出一个大字的姿势躺了下来。我正在向她的嘴里麻利地喂三明治。
“非常快乐~”
“这么快乐了一回之后就变成这样子了啊。”
“简直就像是断掉的吉他弦啊。”
穗管同学一边这样自言自语道,一边摇了摇头。
“总而言之,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吧。我想要知道关于未来的罪的情报。”
“啊,那个收集过半数意见的事情啊。”
“对。你原本就是对解决『特别授课』这类事情很积极的人对吧。所以如果你能先到我们这边的话我会很高兴。”
我停下了正在向语木同学嘴里运送三明治的手,将视线移向了语木同学。
“语木同学,这些也吃得下吗?”
“没问题哟~。我还能吃很多~”
我的恋人好像是不介意吃得多的类型。一边将面包塞给正在啪唧啪唧嚼着食物的语木同学,我再次看向了穗管同学。
“在答复你的问题之前,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什么啊。”
“『就像是断掉的吉他弦』这个比喻是什么意思啊?”
“……这和我们的对话有关系吗?”
“虽然并没有什么关系,但是穗管同学,你偶尔会说一些奇怪的话所以我有点在意。”
之前她也对我用过什么奇妙的比喻,让我稍微有点郁闷。
穗管同学像是感到焦躁似的拨弄着自己的指甲,视线也变得飘忽不定。
“那个……唉,那是……断掉的吉他弦指的是,经常被触摸的东西的比喻。因为经常被黏糊糊的手触摸而生锈得脆弱到快要断掉的程度的意思。”
面对穗管同学的态度和语气,我报以苦笑。
“虽然只是我的猜测,莫非你是现编的?”
“暴露了?是啊。是这样哟。我的发言里没有什么含义。我说的比喻全都没有意义,说出来的意义都是后面加上的。”
接下来轮到你了,她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