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高中生平时不会使用的那种词汇。
我们还是有点疑惑,而和渚似乎看穿了我们的疑惑,耸了耸肩。
“是爱啊。爱。我想确认一下,我们都称之为爱的感情,是否对每个人都一样。”
“这是什么回事,和渚!这又和你的罪行有什么关系呢!?”
幕贝的问题讲出了这里所有人的心声。
而和渚很快给出了回答。
“我一直以来记忆力都很好,从出生到现在的事情都能记住。”
他说着低下了头。
“说到底是我没有忘掉过事情。我自己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忘却。所见所闻从大脑中消失,到底是什么样子?”
从日常中就能窥见一斑,我想起了和渚他有超常的记忆力。
“所以我被称作‘明日的犯人’,被定罪为毁坏财物罪的时候,立刻就会这么想。我的罪肯定是因为我异于常人的记忆力。因为,这可是一定会犯的罪啊。肯定是因为深深根植于我脑内的什么东西。”
在我视野的角落里同是犯了毁坏财物罪的名鹰吓了一跳。
但是现在谁都没有指出这件事。
“我活到这么大,已经理解了普通人是会忘事的。因为我的记忆力过于出众,所以总有一天会毁坏什么。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会这样。”
同为“明日的犯人”,我们都一样,多多少少会思考这种事。
到现在我们得到的信息也就只有罪名。只是确实我们会在未来成为罪犯。到底是我们体内的什么东西,让我们走向犯罪的未来呢?
“所以我在思考,我杀掉了小鸟。杀了它,把尸体放在这里,试着观察别人的反应。”
“所以我们刚才开始就在问这是为什么了啊!”
“原因很简单。让我看到你们面对尸体时露出的惊讶,悲伤,欢笑,还有种种的反应。但是,要我说我的真实感想的话,我并不理解。死亡,是这么可怕的事情吗?”
和渚又露出往常的那平淡的微笑。
“我不是记住所有事情嘛。”
我已经无法立刻理解出他刚刚说出的话到底有多不正常。
果然,和渚最后像放弃了无法表达出来的东西一样,笑了起来。像是事先想好了应该说出的话一样,流利地说道。
“我是记得的。小鸟的样子,动作,叫声,全都记得。我无法忘掉。也不会淡忘。完美的存在着。所以到底,小鸟死了,在我面前消失了,代表着什么?”
我想到了,孤独这个词。
这是白夜形容“明日的犯人”的时候用的词汇。是和法律,也就是和人们的价值观的背道而驰。是让我们逐渐走向犯罪的根源。
“现在就在这里发生的事和以前在哪里发生的事,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也是因此我才被叫做‘明日的犯人’吧。小鸟死掉也好,杀了它也好,我什么都感受不到。和大家都不一样。通过这件事我终于能够确认了,我对爱的定义和普通人并不一样。”
和渚完全将自己的孤独吐露出来。
“这就是我杀掉小鸟的全部理由。”
和渚说完,一段时间大家相顾无言。大家都在品味着试图理解着和渚的话。
但是大家都明白,有一些话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因为我们是会忘记的。死去的小鸟有关的记忆逐渐淡化,我们把这种缺失称作寂寞。
突然出现了咔哒的巨大声音。回头看去,是一直用椅子两只后腿着地坐着的田病突然把椅子坐正。
“感谢你说了这么多,也就是说你这家伙终于意识到自己疯了吧?”
“谢谢你总结,不过,你这么理解就好。”
“哈?我本来还以为能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呢。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虽然不是能用漂亮的辞藻来形容的状况,但这事情算是解决了。所有的谜团被解开,犯人也被找到了。
正当我们都站起来,要就地解散的时候,
“————诶?”
声音来自第一个回头的瓮屋。
她看着食堂入口那边,用手捂住嘴,看起来很惊讶。
“小鸟去哪了?”
所有人听到她的话都看向鸟笼。和我们刚进食堂的时候一样,鸟笼还摆在那里。
不一样的是,小鸟的尸体不在了。
“————诶?”
我急忙回想刚才的事情。应该不可能是和渚君做的。我们进来的时候奇卡布的尸体还躺在鸟笼里。
“是谁做的!?这不是有一点恶趣味的程度了吧!?”
幕贝把眼镜推上去,大声说道,但是没人回答。尸体不可能自然消失,肯定意味着是谁把尸体带走了,把它藏了起来。
然后友根就战战兢兢地说出了大家都会想到的疑问。
“话说,什么时候丢的?我们不是,一直都在房间里吗…………?”
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