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打算动身离开。我也不能扔下她,所以我们一直站在原地。
终于,她发出绵长的笑声之后用指尖按住鸟笼。
“早知道就给小鸟取好名字了~”
“为什么?”
语木同学的声音明明如此轻佻,脸上却没有露出笑容。只是一直静静地盯着笼子里的小鸟看。
“因为没法在墓碑上写上小鸟的名字。”
她自言自语着,将头转了过来。
“不,不对吧。这样下去连坟墓都做不成了。要保护好现场吧。”
“虽然我不认为要一直这样下去,不过目前是的。”
用理所当然的角度去思考的话,一直把尸体这样放着很不卫生。明明小鸟在活着的时候是如此惹人怜爱,死了之后尸体却会腐烂生出虫来。
不知道是不是在和我想着同样的事情,语木同学比起叹息来说不如说是轻轻吐了口气,在这之后向我露出了微笑。
“夕日君,能帮我找出犯人吗?”
犯人二字直击向我的咽喉,我在咽喉感到疼痛的同时尽量回以语木同学同样的微笑。
“为什么是我?我可没有那么聪明哦。”
“但是你能做到吧?~”
语木同学说完之后像是又感到疑问一样歪了歪头。
“啊,不是。我是说想让你做到。我想让你做到~”
“为了能埋葬奇卡布吗?”
“嗯。我啊,希望能找到犯人。小鸟死了,有人杀了它,所以我想知道是谁做的,又为什么要做这件事。”
语木的头歪向了与刚才正相反的方向。
“所谓悼念小鸟的死,就是指做这样的事吧~?”
究竟如何呢。
悼念某人的死,为某人的死而伤心,这些事是需要这么具体化的事吗?比如,如果这里是本国的话,是不会想去寻找一只鸟死亡的真相的。我们应该或是为了它哭泣,或是不为它哭泣,或是吃饭,或是抬头稍稍凝望着天空释怀它的死亡就结束了。这一定是与骚动和喧嚣都无缘,只是安静地自我消化而已。
但是这里是铁窗岛,我们都是‘明日的犯人’。
现在,我又感觉有些气馁。
“………………………………是啊。我们就这样做吧。”
我敷衍地表现出了赞同。
我为语木同学做出了辩解。大概,肯定,她明知没有意义,只是单纯想要从因奇卡布的死亡感到的痛苦中转移视线而决定追查出犯人罢了。
“也是哦~”
语木同学边说着边露出了一如往常的笑容。
所以,大概这样就好。
这一天,我第一次凭自己的意愿翘了课,向着屋顶走去。
跟我预想中的一样,绫卷君在这里。
“早上好。你真喜欢屋顶啊。”
屋顶放置的桌子上有一台电动榨汁机。绫卷君在将摆放在桌子上的大量的蔬菜和水果一股脑地往榨汁机里塞。
马达的声音充满整个屋顶,绫卷君的视线也一如往常的充满了不悦。
“找我有何事?汤治。”
“我想抓住犯人,所以首先找到了绫卷君。”
“为什么是我?”
“这个为什么是指想让绫卷君帮忙的理由吗?还是说,我来这里找绫卷君的理由?”
“两边都回答一下。”
“对于找绫卷君帮忙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瓮屋同学说过‘如果是绫卷君的话能祝我们一臂之力’这样的话。”
听到我说的话,绫卷君停止了动作。
“……………………原来如此,是未优说了什么啊。“
“我还是再回忆回忆那些话比较好吗?“
“不用了,我能大概想象到她说了什么。“
他将榨汁机停下,将做好的冰沙倒进了两个杯子里。
绫卷君将被平均分成两份的杯子向前推的同时,像是喃喃自语一样说:
“坐下。作为来跟我商谈的谢礼,我会知无不言。”
我边坐下边轻轻抬起眉。
“你真是个好人。”
“并不是。这是让我知道瓮屋未优在传播我的不当评价这件事的谢礼。在这之后我会让未优好好地闭上嘴。”
“绫卷君不是瓮屋同学说的那样的人吗?”
“她对于我这个人的认知都是错的。”
绫卷君露出了像是厌恶的苦笑。我喝了一口冰沙。
比冰箱里的蔬菜放置区域浓郁百倍的味道在舌尖扩散开来。
“所以,你想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