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来过许多次,穗管也用各种理由来看过小鸟。
“话说这之前不是在宿舍走廊看到过绫卷同学吗。为什么他那一天要生吃蔬菜棒啊,还说要是我有吃剩的就拿给他。”
“哼哼,那个是给小鸟的哦。”
“我是觉得很不可思议,你们就只给它蔬菜吗。”
我轻轻笑笑。
“绫卷同学也很可爱呢。”
看看摘掉眼镜擦眼角的赖子老师,我想起从她第一天来我房间之后,这还是第一次二人独处。
“话说老师,你累了吗?”
“没有没有,赖子老师我很喜欢老师这个工作哦,和你们在一起很开心。”
“话说——”
我摇摇头。
“——明明讨厌我们却还强作笑颜,不累吗?”
我还一直盯着屏幕,还不知道自己这句话产生了怎样的影响。
经过一段没听过的外语都无法填补的沉默,我终于意识到了赖子老师一直在闭口不言的这件事情。
“………………”
只要我移动一下视线,就能看到赖子老师眼镜另一侧的冰冷的瞳孔。
只迟了一瞬间,我感觉我失败了。
大概,我又说了好像很懂她似的话了吧,我胃里一阵翻涌,想要作呕。我一直像这样失败着,今天也不过是又经历了其中一次而已。
“………………。汤治君,你为什么要对赖子老师说这样的话呢?”
“诶?啊—,那个……”
没有什么为什么,人也就是这样的生物才对吧。
我们自然能够看透一切啊。
别人现在是否在笑着,是否在哭着。即使在笑着,那究竟是因为开心而笑的吗?还是因为觉得可笑而笑?还是在苦笑?还是纯粹只是皮笑肉不笑?
因为人类天生就拥有能看穿一切的能力,所以赖子老师的笑容下暗藏着被称为憎恶都不为过的错综复杂的愤怒这件事情也就……
“我只能说我自然而然……看了就知道……”
“哈啊……真让人不舒服。”
赖子老师轻声低语着,不断来回挠着头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明日的犯人’全都是异常者呢。只是因为汤治君稍微容易交流,我差点都忘了。这就是你的异常性吗?”
“需,需要说到这种地步吗?”
“别看这样,老师对自己说谎的本事还是很有信心的哦。至少达到了通过精神鉴定,被本部认为派遣到铁窗岛也可以的程度了啊。”
“是,是这样的吗……”
“你说看了就知道这种话,真的让我丧失了自信呢。共情,换位思考……虽然很难把这些术语表达出来,但你观察周围的能力已经异于常人了呢。”
感觉我被她误解了,所以我回了她的话。
“不,我也搞不懂。”
我没能隐藏住声音里的哽咽。
“啊?”
“我也对别人,一无所知啊。”
有一段时间,赖子老师一直看着我。在这之后老师在头的附近用右手一直转圈给我看。我知道这是什么。是‘ 你很出色’的手势。
在这之后我们用可以跟电影的声音混淆的低语交谈着。
“对啊。我讨厌你们。非常讨厌。我在想你们死了更好。”
这是能使人想到干了的颜料一般平淡的声音。
那声音连在一起,十分僵硬,已经不再产生变化。从未展现出的夸张的敌意,在某些场合下一定比挥舞过来的拳头更过分。
“我可以问为什么吗?”
“汤治君,你能说出‘明日的犯人’的定义吗?”
“是将来一定会犯罪的人的意思吗?”
“对,一定,会。在你们的定义里重要的不是这会是什么样的罪。而是势必会犯罪这个事实本身。”
说着赖子老师将眼镜正了正。
“为了运营这座岛究竟花费了多少预算?”
因为这出乎意料话,我眨了眨眼。
然后开始了思考。这里是无人岛,只为了我们而建了这些建筑,只为了我们使用而搬运了材料和物资,只为了我们老师们在活动着。
“不觉得是毫无用处吗?明明你们是罪犯。”
“ ‘让罪犯改过自新’,你讨厌类似于这样的思考方式吗?”
“让想做的人做好了。赖子老师在这方面毫无兴趣。老师只是更想把这么大笔的资金用在更正经的事情上而已。”
将视线转回去后电影的场景变换,我连电影的大概内容都不知道了。
“不管是未来也好,过去也好,为什么需要怜悯因为个人喜好而犯罪的人呢?世界更应该对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