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吗?我怎么感觉你们一直都在一起。”
“是诚他主动凑过来的。”
“那不还是关系不错嘛。”
伊佐仓轻哼的声音在这宽敞的房间里听得很清楚。
“也不是说关系好还是不好,反正一直都在一起,考虑这些也没意义。”
“发小就是这样吗?对我而言这还是挺厉害的关系呢。”
“那家伙我一注意到他他就在我身边。大概就这样吧。”
徒手把袋子弄开还是很难的。
我用指甲费了好大劲试着打开这袋子。
“话说幕贝同学还真的很厉害,也许应该说很了不起。”
“是吗?”
“在这岛上还能如此自律地生活,我觉得很了不起了。”
“他只是很烦人罢了。还有他是个很脆弱的人。”
我感到伊佐仓的声音里的温度变了。
“又烦人又脆弱,要是不适当远离他,会很累。”
“所以伊佐仓同学来这里了啊。”
“你这不是也是难过的时候想找个地方——”
声音突然停止了。
我等着她说完,但是什么都没有,我便抓着袋子回头看去。
“唔啊!?”
这次是我发出了这声音。
不知道什么时候伊佐仓已经站在了我背后。
“怎,怎么了?”
伊佐仓将视线投向了脚下。
看向了在地上的剪刀。
“那个,伊佐仓同学?”
“………………为什么你不用剪刀呢?”
“诶?”
“你要打开袋子的话用剪刀不就好了吗?”
确实是这样。
其实我刚才还在用剪刀。我没有能把打包带扯断的力量,也想要赶快完成工作。
但是我下意识地看向了伊佐仓。
我看着她,嘴唇翕动,但是最终没有说出什么有意义的话。
“诶,啊,我不明白啊。”
我也不知道她会怎么理解我的这句话。
“恶心。”
说出这句话,她便转头走了,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就离开了房间。
简直就像逃走了一样。
“…………啊,失败了呢。”
我确实,几乎下意识地,放下了剪刀。
但是我并不知道有什么理由。
我告诉自己,我不知道。
只要剪刀在我手上,只要谁手里拿着可能成为凶器的东西,伊佐仓的眼中就会有害怕的目光。看起来她似乎一直都在害怕着什么。所以我看到伊佐仓进了这个房间,就先把手里的剪刀放下了。
但是,这件事,我不应该知道的。
所以我只是摇摇头,在这除了我空无一人的房间里,捡起了那把剪刀。
屏幕上放着古老的电影。
不对,应该说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古老的电影。只是画面上的雪花点,看起来很古老罢了。因为是外语片我也不是很明白具体的情节,镜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高速公路上。
说实话我感到无聊到困了,但是看这个电影是“特别课程”的内容,我也只能照做。
赖子老师特地在那之后安排了时间,为了她我也得打起精神。
“你真闲呢,汤治君。”
那正是赖子老师的声音,吓了我一跳。
远远看去赖子老师正在慢慢打哈欠。想来是因为老师她每次“特别课程”都看一遍,应该已经看腻了吧。
今天教室里就只有我一个人,那天其它翘了“特别课程”的学生应该另找时间看了吧。
“汤治君,听说你开始养小鸟了?”
“虽然实际上不是我在养,不过是这样的。”
小鸟的笼子一般都放在语木的房间里。主要照顾它的是和渚,最在意它的大概是名鹰吧。
“养个小动物很好啊。我觉得对你们的成长肯定会产生正面影响的。”
“是这样吗?我还是第一次养宠物,还没什么感觉。”
“因为在这个岛上嘛,大家都费尽心思,有个能治愈心灵的东西就再好不过了。”
“啊啊,这点我懂。这个小鸟也成为了和别人的交集。”
名鹰是个经常独处的人,因为小鸟我每天见到她和她说话的机会就多了。幕贝